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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盛昱龍是他六叔,你別說大十來歲了,就是三四歲,那也是他六叔啊。結(jié)果盛昱龍卻說:“我過了今年的生日才三十整呢,平時說三十說的是虛歲,我周歲二字頭。”陶然愣了一下,心想果然他沒猜錯,說著趙老師呢,盛昱龍就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他見盛昱龍硬往二十多上掰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七月七的生。”盛昱龍的生日真是好記的很,七月七,連劉娟都說他會挑日子生,省的身邊的人記不住。他是冬至生的,但只是出生那一年趕巧了,每年的生日卻未必趕得上冬至,會有變化,不像七夕這種節(jié)氣,每年都是固定的農(nóng)歷七月七。盛昱龍很高興,說:“你也知道?!?/br>“我聽我爸媽說過,你的生日好記。七月七啊,到時候如果我還在這,我給你過。”盛昱龍問說:“不在這,你去哪?”陶然笑著說:“農(nóng)歷七月七,我們早高考完了,我該回家了啊?!?/br>盛昱龍大駭。他都沒想到這一點。盛昱龍最近失眠的時候就胡思亂想,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管他想怎么樣,如今都得克制著。一來他自己不想去深究,還邁不過那道坎,二則陶然是高三學(xué)生,高考在即,他不管如何都得先忍一忍。他雖然不拘小節(jié),常常亂來,但到底是成年人,又不是色請狂,更不是瘋子,作為成年人,既有成年人的欲望,也有成年人的理智,何況他作為陶然的六叔,對陶然也比別人多一份責(zé)任感。但是他卻忘了陶然為什么住到他這里來。因為陶然要高考,等到高考結(jié)束,陶然還有什么理由住在他這里?所以大概高考一過,陶然就要回家去了,再過倆月他上了大學(xué),不知道千里還是萬里之外。陶然去陽臺那擺弄他的花盆,放學(xué)路上買的新花盆,形狀和顏色都是他喜歡的,他戴著塑料手套把勿忘我重新移植到花盆里,又澆了點水,回頭看見盛昱龍還在沙發(fā)上躺著,似乎在想事情。“天都黑了,我們什么時候吃飯???”他問。盛昱龍就站了起來,提了提褲子說:“現(xiàn)在去?!?/br>倆人打了一把傘出門,盛昱龍撐著傘,一只手像往常一樣摟著陶然的肩膀,雨水是濕冷的,但是陶然的身體卻是溫暖的,氣息是淡淡的香氣,有點暖。盛昱龍心里有一點說不上來的焦急,覺得即便這樣摟著陶然肩膀的日子也不會太多。“你們今年高考是什么時候?”他問。“七月七號,八號,九號?!闭f到這個,陶然有些感慨,說,“還有四十八天我們就高考了,時間過的好快?!?/br>是啊,都搬來三個月了,感覺只是一眨眼。盛昱龍在這個時候,腦子里想的其實不是吃驚,著急,陶然會在大學(xué)里戀愛,畢業(yè)了會結(jié)婚生子。都不用想,憑著陶然的相貌和條件,這一生大概都會很順?biāo)?,擁有很順?biāo)斓囊簧蔀樯鐣蟽?yōu)秀的男人。陶家大概從他這一輩開始,跳了龍門,從此開啟一個新的時代。這些盛昱龍都沒想過。如今突然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想的是,原來如果不出意外,陶然會有多么光明燦爛的未來。而他能給的,即便傾其所有,也比不上。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這么想著,便抓緊了陶然的肩膀,不合世俗的愛欲,總要付出更多的代價。第40章春意滿不知道是不是身高差的原因,陶然覺得盛昱龍摟他的方式很像在摟一個女人,似乎摟的太緊了些,依偎的也太緊密。兩個人到了飯館,點了兩個菜,盛昱龍都沒怎么吃。外頭雨不大不小,飯館外頭搭著一個涼棚,雨聲嘩啦啦啦的特別響,有些吵人。盛昱龍抽煙,怕熏到陶然,就把窗戶給打開了,風(fēng)立即就涌了進來,帶著濕冷的潮氣。陶然說:“你不吃飯,怎么光抽煙?!?/br>“我不餓。”盛昱龍說。陶然問:“你到底怎么了?”“我在想你說的趙友中的事,”他瞇著眼吞云吐霧,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彈了一下煙灰,然后扭頭看向窗外,“一把年紀(jì)還惦記小姑娘,真不是個東西。”陶然笑著說:“我還是覺得可能大家瞎傳的,趙老師平時看起來很正經(jīng)?!?/br>盛昱龍就沒說話,只狠狠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在桌子上摁滅了,然后抓起衛(wèi)生紙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菜。他不是在說趙友中,他是在說自己,他的確不是個東西。“你最近是不是還是睡不好,要不我給你按按?”陶然說,“我媽說按摩比吃東西還要管用一點,見效快。”盛昱龍心里微微發(fā)癢,拒絕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他避開了陶然的眼睛,“嗯”了一聲。陶然說:“那我明天去問問藥店的老板,看看要怎么按,先試試。”“不耽誤你學(xué)習(xí)么?”“不耽誤,給你按的話我回來就不熬粥了,每天按一會,我就當(dāng)鍛煉身體啦?!?/br>盛昱龍既貪戀如今陶然對他無微不至的體貼照顧,以及兩人如今和諧共處的關(guān)系,又欲壑難平,想要更多。他抬頭去看陶然,卻對上陶然清亮的眼睛。陶然的眼睛是真干凈,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他想他的眼睛大概都填滿了成年男人齷齪的欲望,多對視一會,陶然就會看出來。“我明天要和你強叔去一趟廣州,估計得一周時間,你這幾天好好琢磨琢磨,回來給你按。”“那你要是在那邊有事耽誤了,可千萬要給我打個電話,上次你說回來沒能回來,那么多天都沒消息,都擔(dān)心死我了?!?/br>盛昱龍一邊吃一邊點頭:“知道了?!?/br>吃飯回來的路上見路口有個騎三輪的在賣葡萄,說是新鮮的葡萄,剛摘的:“這都是今天下午才從大棚里頭摘出來的,新鮮的很?!?/br>“甜么?”盛昱龍說著就捏了個放進了嘴里。“不甜不要錢?!崩习逭f,“來點?”那葡萄的確甜,陶然見他要買,知道他是圖這葡萄新鮮,就說:“那就買一點,別買多了,吃不完,家里冰箱里還有呢。”盛昱龍就買了一斤,陶然回去就洗了,放在了茶幾上。盛昱龍去收拾行李,陶然在旁邊看他收拾,褲衩外套的隨便折一折就往包里塞,塞的亂糟糟的,還有兩件衣服都塞不進去了,他就扔在了床上,不打算帶了。陶然忙說:“我來給你收拾吧,你是沒疊好,疊好了放,再放幾件也不是問題?!?/br>他說著就把盛昱龍包里的衣服又都掏了出來,先在床上鋪開,然后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疊好放進包里,果然全都放進去了,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的。陶然說:“你以前也是部隊里頭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