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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秀則苦惱她好似做錯了事,心里一直有些忐忑,想找人商量,但身邊只南煙一人,她不好開口同南煙聊這些,擔心話一出口又會壞事。 兩人在街上游玩,專撿熱鬧的地方去,因此少不了碰見馮希白、俞宛清、馬樹喬等人。 南煙為免多起波瀾,一直避著馬樹喬那個圈子的人,馬樹喬至今不知南煙還在人世且已入主乾西五所。而對于馮希白、俞宛清等人,南煙身正不怕影子斜未刻意避開,這兩人便像是嗅著什么味似的一路黏了過來。 這兩人如今都不敢招惹南煙,但俞宛清少不了來套南煙的話。 她在長安城中閨中好友眾多,又都是高官出生,女人一八卦起來,互相之間的消息傳遞比暗衛(wèi)還要靈通。 她知道乾西五所有了新人,于是少不了對南煙冷嘲熱諷,說成婚近半年,南煙一直未孕,夫妻感情減淡,有新人是難免的。 南煙眼神平靜,舉止穩(wěn)重,不同俞宛清計較。 席秀聽了卻是火冒三丈,捋起袖子便同俞宛清爭吵起來,“你這說的這都是屁話,是南煙不要周時生了,要將他給甩了,可不是什么丈夫冷落妻子要休妻?!?/br> “南煙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輪不到你來可憐。你不如想想你自己,挑挑揀揀,到底選出個什么人來啊。我看你身邊這人倒是不錯,白白嫩嫩的活像只白斬雞似的……” 論起維護南煙,席秀說自己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 俞宛清牙尖嘴利,但說的話比起席秀來到底還是顯得斯文了一些,席秀嗓門也大,她發(fā)覺自己漸落下風,于是一咬牙提起兄長來。 “你說我,那你怎的不看看你自己,在我兄長身邊癩皮狗似的蹲守了三月,我兄長還是沒看上你?!?/br> 這句真是戳了席秀的心窩子了,她嘴一癟,突的放聲大哭起來。 俞宛清見此癡癡的笑了起來,一臉得意,馮希白好奇的看著席秀嚎啕大哭,似乎是第一次見著一個人哭的這般厲害,湊上前來想跟著看個熱鬧。 南煙被席秀這一嗓子嚎的有些懵,反應過來后忙伸手去拍席秀哭的彎下來的肩背,皺眉看了俞宛清與馮希白一眼。 這兩人都是被家里人寵慣了的,遲早得被世道敲打一番! 席秀與俞宛清的爭吵以席秀落敗告終,南煙攙扶著席秀離開,想帶著她去一清凈的茶館坐下好生安撫一番。 路上,南煙再沒心思想周時生的事情,她估摸著席秀離被俞宗衍拒絕已是近六月,席秀卻還是被俞宛清給弄哭了,想是心里還記掛著俞宗衍罷! 南煙心里有些忐忑,拍了拍席秀的肩背,道:“席秀…你…你是還喜歡宗衍嗎?” “……嗝”席秀哭著打了一個嗝,淚眼朦朧道:“我…我就是喜歡他啊,他長的這么好看,脾氣也好,還總是朝我笑,我可喜歡死他了?!?/br> 南煙像哄小寶寶似的哄著席秀,有些無奈。 那知席秀這人卻是搞笑的很,哭著哭著,見南煙拉著她朝茶館走立馬伸手死死拽住南煙衣服,仰頭狀似委屈的看著南煙,鬼祟道:“咱們不去茶館!” “不去茶館那去哪?” 南煙溫聲問道,用袖口擦了擦席秀臉上的淚痕。 席秀眉眼一挑,急吼吼的拉著富婆南煙去了地下賭場。 這段時間她在宮中跟著嬤嬤學規(guī)矩,快半年沒摸過色子了,手癢的不行。 南煙見席秀是想去賭場,心里松了口氣,方才她可真怕席秀提出去妓院或小館館。 這般,兩人一路直行,來到長安城規(guī)模最大的賭場。 南煙是席秀的錢袋子,只看不上,專職候在席秀身后助力。席秀傻,南煙錢多,兩人湊在一塊成了賭場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南煙沒混跡過這種地方,但見席秀面上看似有輸有贏,但南煙錢袋里的銀子卻在以驚人的速度減少。她心里約莫明白席秀這是被下套了,但她也沒出聲勸道,只是安靜的看著。 輸?shù)阶詈螅蠠煵豢辖o席秀錢了,小聲勸道:“在這待了快兩個時辰了,不餓嗎?總得留點錢吃飯罷!” 席秀搖搖頭,道:“不用不用,若是想吃飯,我們去找癩子便是,不花錢的?!?/br> 南煙嘆了口氣,干脆將錢袋遞給席秀。 不到一刻鐘,席秀輸了個精光,只好躁眉慫眼的被南煙拉著從地下賭場出了來。她一路唉聲嘆氣,南煙卻因著聞著新鮮冷冽的空氣整個人都舒爽了許多。 冬,夜色伴隨雪花翩然而至,街上彩燈高掛、游人如織。 在一片冷冽的空氣中,烤紅薯的香味顯得更為香甜誘人,席秀摸了摸肚皮,道:“好餓啊,我們如今是去找癩子蹭飯還是回宮???” “這時候是飯點,癩子他們估計在忙,我們暫時不去找他們了?!?/br> “那回宮嗎?”席秀問。 “不回去。” 南煙應道,看了眼席秀,席秀正摸著肚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她,南煙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身上還有錢,放心,餓不著你?!?/br> 南煙縱容席秀在賭場肆意玩鬧,但凡事有個度,總不至于真輸?shù)囊桓啥簦趯㈠X袋遞給席秀前,她早便私自藏了銀錢,這時候正是用著它們的時候。 兩人尋了一處賣面食的攤位坐下,點了兩碗餛飩,南煙讓席秀候著,她則起身去買了兩串糖葫蘆和一個紅薯?;厝r,發(fā)現(xiàn)攤位上多了一個熟人——馮希臣。 席秀不太自在的瞪著對面神色平靜的馮希臣,攤位的老板動作快,兩碗餛飩上桌,正不停的朝外冒著熱氣。 南煙眉頭皺了起來,大步上前,伸手叩了叩桌面,下頜朝旁邊桌一撇,道:“旁邊有空位?!?/br> 馮希臣聞言朝旁邊一桌看了看,道:“只有一個空位,我有兩人?!?/br> 南煙:“……” 身后適時傳來一名女子溫軟的聲音,南煙同席秀一道朝后看去,見著了柳嫣。 柳嫣手里握著兩根糖葫蘆,不好意思的朝馮希臣笑了笑,她沒注意南煙與席秀怪異的目光,只將這二人看作是拼桌的尋常百姓,于是一路無視她人朝馮希臣走了過來,順勢坐下。 南煙沉默一瞬,跟著坐在席秀身旁。 一張木桌,滿滿當當正好坐下四人。席秀怪異的看著柳嫣與馮希臣,又去看南煙。南煙將手里的糖葫蘆遞給席秀,催促她先吃餛飩。 一旁的柳嫣今夜似乎格外高興,語氣中頗為雀躍,南煙關注馮希臣的動態(tài),自然知道柳嫣這個人。 此時,只聽她柔聲道:“我幼時最愛這東西,有時纏的母親煩了,她就讓仆人去街上買一串回家,但不讓我就著木簽吃,而是將糖葫蘆取下來放在餐盤中。” “但這有什么意思啊,吃著取下來的糖葫蘆,味道都好像不一樣了?!?/br>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