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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將周時生與南煙的相識及定情經(jīng)過摸透,太后頗為感嘆,道:“這可真如同民間戲本寫的啊,幸而最終你與那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周時生一本正經(jīng)的撒謊,且敘事講究起承轉(zhuǎn)合,南下短短兩月,高潮低谷皆有,當(dāng)真不遜色民間的傳奇話本。 太后聽的入迷,待南煙愈發(fā)感興趣,只如今南煙不在,便只得糾著周時生,“哀家知曉婚嫁之事由禮部一手經(jīng)辦,且有皇祖母把關(guān),你們男人極少插手此事,但你如今既在,那不若與皇祖母挑選一下,看看是哪個花紋更適合作為新娘蓋頭?” 一旁的宮人順勢捧著方形淺口木盤上前,其上放著兩張秀帕。 周時生自持記憶力驚人,且細(xì)心專注程度不輸李常洛,但他斂眉看了許久,還是未瞧出有何迥異。 兩張秀帕上花紋紋路、顏色一模一樣,無甚區(qū)別。 周時生不動聲色的朝太后看去。 太后見周時生如此,便知道這個皇孫未看出不同,于是興致勃勃的解釋道:“這是風(fēng)蔓草紋,是蘇繡的一種,這是……” 說到最后,周時生發(fā)現(xiàn),這兩者的差別不過是其中一張秀帕的花紋織線更密,手法不同,但出來的結(jié)果并無兩樣。 待在慈寧宮用過晚膳回到乾西五所,周時生對身旁的宦官道:“若日后太后再次著人相邀,你便想法推了?!?/br> “是?!?/br> “殿下?” 季仲得知周時生歸來,攜著那小太監(jiān)遞來的短箋上前,道:“南煙姑娘又有話傳來?!?/br> 這是今日的第二封,催的可真急。 周時生稍稍抿唇,神色有些僵硬,道:“本宮知曉了?!?/br> 季仲恭敬的伸出雙手將短箋遞上前去,見周時生越過他離去,腦子有些蒙,知曉了,但是不接! 這可真怪? 為謹(jǐn)慎起見,季仲跟在周時生身后回了書房,將短箋恭恭敬敬的放在案桌之上。 那短箋薄薄一張,輕飄飄的,襯的案桌上一本本折子愈發(fā)厚重。燈燭晃動,不久已至亥時,宮門已關(guān),周時生在太后那耽擱了太多時間! 夜深,季仲早已退下,周時生在宦官的侍奉下洗漱準(zhǔn)備入睡。 待眾人一一退下,他去了書房將那短箋展開細(xì)看。在得知南煙再次催促他出宮相見時,他眉目不動,待看見李常洛寫的那句‘南煙姑娘覺得煩,甚煩’時,嘴角不由的向上微微提起,竟是笑了。 今日周時生被太后拉著閑談了半日,也覺得煩!甚煩! 翌日 周時生設(shè)法讓太后跟前的紅人在太后身前委婉諫言,只道南煙喜好或與宮中不同,且婚嫁乃人生頭一回,姑娘家害羞,因此萬事還請?zhí)笞鲋鞅闶恰?/br> 他將這事處理妥當(dāng),下朝后卻未至宮外相見。 季仲覺得他家殿下這兩日似乎有些奇怪!宮外來信這般急,他仍是巍然不動,其實(shí)也可換一詞匯形容,那便是龜縮不動。 他已年長者的身份看,只覺得周時生這兩日多了些小家子氣,行事扭捏起來。但他不敢透露分毫,怕周時生壓抑久了,將情緒宣泄到他身上。 這般,下朝回來后,宮外再次來信。 季仲眉眼不動,不多話,周時生展開看后,靜了一瞬,卻是立即著人尋來常服,準(zhǔn)備出宮。 季仲眼瞼一挑,這是要去見未來皇子妃了? 他心里發(fā)癢,有心探看那新送來的短箋上寫了什么,周時生這時卻似有所感,朝一臉八卦的他看了來,簡短的下令,命他待在乾西五所莫要瀆職。 ☆、第八十二章 相府 南煙閑來無事, 讓丫鬟端了果盤至庭院石桌上, 她與席秀落座后皆取了話本來看。 這些是昨日俞宗衍命人送來的, 皆為他多年收藏, 其中多是孤本, 市面上千金難求, 且這些話本都很新,看著不像是被人翻動過。 席秀聽南煙提及此, 神態(tài)立馬變了。 她默默起身, 先將石桌、石凳擦拭干凈, 再去凈手。這般一整套做下來方才小心翼翼的翻看話本。 南煙單手支著腦袋, 神態(tài)懶散,她一邊看書,一邊看席秀,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席秀看話本的姿勢很怪, 顯得過于認(rèn)真了些,若不是南煙早先知道她手中是話本, 還只道她是在看什么經(jīng)綸偉策。 看個話本也要這般做作嗎? 南煙記得過往孟養(yǎng)看話本時, 有床便躺在床上看,無床亦要拖來兩張椅子, 一張用來隔屁股, 一張放腿, 旁邊必定備著時下小兒最喜歡的零嘴。 且他有時看的入迷了,至飯點(diǎn)也不挪至廳堂用膳,反是蹲在自己的小屋一邊吃一邊看, 經(jīng)他手的話本多少都沾有油漬。 如今見著與孟養(yǎng)習(xí)慣迥異的席秀,南煙嘖嘖兩聲,一手舉著話本,一手嗑瓜子??赐暌豁?,她順手去翻下一頁。 這時,席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音色緊繃,顯出一種緊張的神經(jīng)質(zhì),“別動,我來給你翻!” 席秀湊近,用干凈的指腹輕輕捏住話本一角,再小心翼翼的翻開。 南煙看著她的慢動作有些緊張,席秀這是魔怔了? “席秀。” 南煙放下話本,無奈的提醒道:“雖我說過這些話本不像是被俞宗衍看過的模樣,他應(yīng)是購入以作收藏,但他既借給你看,又未過多囑咐什么,你便不用太過緊張,看話本講究的便是隨性、懶散?!?/br> “再則即便我們真的將話本弄臟弄舊,以宗衍的為人亦不會計較。” “南煙你很了解俞公子?” 席秀偏了頭,雙眸干凈剔透,她問道:“他喜歡你是不是?你能給我說說他是什么樣的人嗎?” 南煙打趣她,“你性子機(jī)敏,又是自來熟,連俞宛清院中的下人都成了你的姐妹,難道打聽宗衍還不容易?” 席秀搖搖頭,一臉正經(jīng),“我不聽他們說,我要聽你說。” 南煙于是回憶舊事,客觀的講述了少年時脾性溫和、聰慧且心思細(xì)致的俞宗衍。隨后,她提醒道:“再次見面時隔五年,你時常候在我左右,與他相交的時間不比我少,他如今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說?!?/br> 如今的俞宗衍變化不大,他順著人生軌跡成長,脾性依舊溫和、人依舊聰慧、只是較年少更為沉穩(wěn)。 席秀想了想,道:“我覺得他不像二十四歲,看著像是三十多,待俞宛清不像是兄長對meimei,倒像是老父親帶女兒。” 南煙噗嗤一笑,想到什么,湊近道:“那我問你,你看周時生他像是多少歲?” 席秀眉目微動,看了南煙又去偷瞄她身后緩步走近的周時生,這次她腦子反應(yīng)倒是快,答的俏皮,“我看他比你大?!?/br> 南煙順著她目光朝后看去,見著周時生。 今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