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她見周時生離去心中還有些忐忑,但這人實在是磨蹭的太久,那種忐忑的心情早已消失,她如今昏昏沉沉只想睡覺不想做那事了。 “南煙?!?/br> 周時生爬上床,鉆入錦被覆在南煙身上,他手里拿著膏藥,準備給南煙抹上。 南煙窘迫的伸手去擋,兩人一時又都有些尷尬,南煙如今還是有些氣,不知是氣周時生,還是氣自己,還是氣席秀! 這些,她分不清。只她清楚察覺到最近在面對周時生時她的膽子越來越大,不僅如此,脾氣也跟著大了起來。 這些變化,南煙心里都清楚,她敢如此,是依仗著周時生喜歡她。南煙無法篤定周時生一輩子都喜歡自己,但能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會傷害自己。 兩人僵持著不上不下,良久,南煙低聲道:“周時生,我有話對你說?!?/br> “你說?!?/br> “我暫時同你在一起,但你日后不要胡來,也不要逼我。” 周時生未應,兩人之間一片靜謐。 南煙首先打破這種沉悶,她偏過頭去,緩緩開口,“宗衍是我舊友,我同他皆非那淺薄之人,不會在此事上糾結(jié)。你不用插手,我和宗衍都知曉該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br> “還有,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不要逼的太緊了。少時我?guī)瓦^你,如今你幫我尋找我母親,我便不謝了,日后……” 南煙無奈道:“反正你硬要同我在一處,那我怎么也得占些便宜,日后若我有事拜托你幫忙,還望你相助稍許。” 周時生安靜的聽著,這一刻他很后悔方才將蠟燭吹滅,帷帳內(nèi)一片昏暗,他看不清南煙神色。 他少時說過南煙不若他meimei南安心機重,方才他也曾隱晦的提醒南煙她為何不學其它女人的做法。 其它女人知曉他的身份,必定盡心討好利用他,如今南煙順了他的意,同他在一起了,也知曉委婉的提出請求,但他卻不若臆想中那般輕松。 他想清清楚楚的看一看南煙的表情,想知道她現(xiàn)在有沒有片刻的羞澀、窘迫或者是不安。 他還想問她那句‘日后不要胡來,也不要逼她’是什么意思,有事拜托幫忙又是否與馮希臣有關(guān),只此時他胸口有些悶,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他倒是真的開始生席秀的氣了。 有的事講明白了反是不好,還不如方才懵懵懂懂的做了,南煙生氣便生氣,也比目前局面好太多。 南煙講完,心里一片輕松,她伸手取過周時生手中的瓷瓶,語氣冷靜而克制,“我不用這些?!?/br> 方才南煙是太過緊張因此才會疼,如今不會了,她想清楚后開始主動掌控局面,于是伸手輕柔的抱住周時生,因著知曉他其實也無甚經(jīng)驗,因此主動的躬身去親吻他。 夜色漫長,屋內(nèi)一片火熱。 席秀被李常洛看管著蹲在花園中喂蚊子,心里一片酸苦。 小灰是被席秀慫恿著聽墻角的,且它是老狗,李常洛便讓人帶了小灰回屋睡覺。 席秀看著搖著粗大的尾巴悠悠離去的小灰,深刻的懂了人不如狗的含義,她討?zhàn)埖溃骸袄畛B?,我保證再不聽墻角了,你放我離去怎么樣啊,如今這般晚了,我真的想回屋睡覺?!?/br> 李常洛搖頭,木炭似的臉上毫無表情可言,“殿下吩咐過,讓我看著你,讓你莫要近那處院落。你好生待在這,時候到了便放你出去。” 席秀被李常洛說的臉色通紅,努努嘴,不好多說什么。 就這般喂了許久蚊子,周時生終是緩緩而來。 席秀腿都蹲麻了,見此立即起身,簡單行了一個禮方才應命離去。周時生看了眼席秀背影,喚來李常洛,在他耳邊輕聲囑咐著什么。 …… 翌日 周時生假作從禹州歸來,這日正值朝官休沐,他一回宮便被天子傳令去御書房。 御書房內(nèi),周時生將近段時日禹州處理水患對策及結(jié)果細細講來,末了,天子問道:“禹州鄉(xiāng)民月前至長安城狀告于廣善一事,你可知曉?” “兒臣知曉。” 周時生坦蕩道:“南下時兒臣遭遇賊人刺殺,雖順利逃脫,卻比預計到達禹州的時間晚上幾日,待兒臣一行人到達禹州,于廣善已稱病離去?!?/br> “兒臣雖有心徹查此事,但因于廣善不在,且兒臣與大哥的關(guān)系不好處理這事,便令人將原告及證人以及在禹州搜查的證據(jù)一并送至長安城,本想將此事移交給刑部處理,哪知那幾人卻趁機將此事捅至大理寺。” “此后,案件為何落到俞宗衍手上,兒臣便不知其中細節(jié)。” “這般說來,你似乎與此事無關(guān)?” 天子曬笑,“你卻是不知你離開這兩月長安城確實發(fā)生了許多事?!?/br> 周時生不動聲色的聽天子講話,期間表現(xiàn)坦蕩。他的話半真半假,坦蕩的承認是他命人收集證據(jù)送證人至長安城,之后的事情卻是咬死不認。 天子本便有意打壓周承毅,雖于廣善與南易此次粗看似乎是周時生起意,俞宗衍接受處理,但背后是天子暗自推動案件進展。且前段時日,周承毅主動示弱,已是達到天子的目的。 天子只希望他這兩個兒子都安分些,莫要作亂,多給他生些皇孫才是正事! 想及此事,天子道:“再有幾日是朕生辰,宮宴上會有各家小姐赴宴,你曾說母妃不在,無人cao勞此事,那如今朕便親自替你謀劃如何。到時候你可仔細看看,或有相中的女子,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周時生頷首稱是,再叨擾了幾句,他便告辭回了乾西五所。 宮殿內(nèi),他令季仲將南下的安排細細說來,又問了近來周承毅的舉動,知曉他主動向天子示弱,再未作亂,唯獨奇怪的便是捉拿南安,理由是南安傷及于側(cè)妃。 周時生聽了并未盡信,令人前去細查這事是否屬實。 隨后,有人來報,說是天子賞賜了幾名貌美女子入乾西五所。 周時生淡淡的應了聲,目光落在窗外,如今已是午時,南煙應當已經(jīng)醒了。只如今周時生毫無心思去見她,他需要靜一靜。 南煙此時不在相府,她去了此前周時生帶她去的那個酒館,這家酒館是她名下產(chǎn)業(yè)。 五年前南煙離去后,劉伯全權(quán)接手了南煙名下的產(chǎn)業(yè)。后來南煙歸來,只道劉伯年老,這些商鋪雖他仍在經(jīng)營,但只當是在賺錢養(yǎng)老。她萬萬沒想到,劉伯不僅將南煙留下的店鋪經(jīng)營的很好,還新開辟了許多產(chǎn)業(yè)。 這家名聲極盛的酒館就是劉伯后來新盤下的,一直是他在經(jīng)營。只是他一直相信南煙還在人世,這家酒館的地契房產(chǎn)是屬的南煙的名。 年老的劉伯還這般有干勁,一時,南煙只覺得自己這段時日過的太喪了,還不如一個老人有拼勁。 “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