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開臉去,低聲道:“你說的都對,反正我也不敢惹你?!?/br> 周時生今夜心情甚好,原是在打趣南煙,但此時見南煙神色陡轉(zhuǎn),也跟著變得不悅起來。他伸手去拉南煙,“走吧,早些回去沐浴,免得著涼。” 南煙不想讓他拉手,稍稍掙扎了一下,哪知這人卻是蠻不講理的上手抱住南煙,雙足用力,借著四周的假山石飛躍出了南府。 南煙置氣的去咬周時生肩頭,這次不在水里,她終于不用喝湖水了。 她氣惱的咯吱咯吱咬著,心里想這想那。 不多時,腦袋被人拍了下,周時生抓著南煙下頜將她的嘴巴稍稍挪開,無奈道:“你又不是狗,怎么總咬人,讓小灰看見了要怎么想?這些年,我好不容易才將它的性子養(yǎng)好,你得給它做好表率?!?/br> 這一刻,南煙腦袋沒轉(zhuǎn)過彎來,氣沖沖道:“我又不是狗,咬你怎么了?” 小灰不咬你,不代表我不咬你。 “小灰看著呢?!?/br> 周時生寵溺的輕聲道,從屋檐上躍下,雙腳落地,回到了兩人暫住的院落。 南煙廂房前的走廊下,席秀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悠閑的吃著西瓜。小灰蹲在她腳旁,歪著一顆灰乎乎的大腦袋,神情疑惑的看著南煙與周時生。 南煙撞上小灰的目光,耳邊又傳來席秀看好戲的聲音,“呦,這是舍得回來了。” 這時,周時生利落的松開攬著南煙腰腹的手,趕在南煙出聲前道:“你先沐浴,有氣待會發(fā)?!?/br> 你也知道我心里有氣啊? … 南煙廂房內(nèi),屏風(fēng)后停放著沐浴的東西,浴桶正朝外冒著熱氣。 席秀蹲在浴桶后,手肘靠在浴桶邊沿支著腦袋,問道:“你們這是去哪了?怎么都濕了?!?/br> “唉,難怪叫我提前準(zhǔn)備熱水呢,原是背著我去玩水了。” “玩什么水?!?/br> 南煙問道:“你見過有人大晚上去玩水?” “沒見過。” 席秀拉長了聲音應(yīng)道,隨即伸手去碰浴桶中的熱水,提醒道:“這水溫正合適,快洗吧,你身上濕漉漉的,著心著涼了?!?/br> “嗯。” 南煙褪下衣服進(jìn)入浴桶,席秀蹲在一旁未走,反是八卦的問道:“你們這是去哪了?” “你不是說我去玩水了嗎?” “我才不信,我剛開玩笑的。”席秀仰著下頜道:“誰大半夜去玩水啊,還有你回來時,臉可臭的不行。” 席秀關(guān)切的問道:“是他欺負(fù)你了嗎?” “也…也不算?!?/br> 南煙洗了下臉,道:“我剛狠狠咬了他,不算欺負(fù)?!?/br> 席秀聞言,想著那就是說有欺負(fù)她了,只是這兩人有來有往,誰也不欠誰。 她正兀自出神的想著,不想耳畔傳來‘轟’的一道水聲,她應(yīng)聲看去,卻見南煙將自己整顆頭埋入了水里。 水中,南煙緊緊捏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睜眼,她心里還是怕,因此很快便冒出了水面。 她一冒出水面,席秀好笑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 “我在試著學(xué)游泳?!?/br> “哈?” 席秀毫不留情的取笑道:“南煙,有誰學(xué)游泳是在浴桶里學(xué)的?。∵@樣能學(xué)會才怪了?” 南煙也跟著輕笑,“是啊,這樣能學(xué)會就怪了?!?/br> 說著,她仰靠在浴桶邊沿,看著橫梁出神,其實…她今夜在水里時是很害怕,但也沒那么討厭周時生。 他這人是很討厭,但南煙沒那么討厭他。 …… 馮希臣回到馮府時,馮希白正等著他。 “大哥?” 馮希白越過走廊欄桿,抄近路跑到馮希臣身前,“大哥,你今夜去了何處,我等了你好久。” 馮希臣低著頭,整個人似乎有些疲憊,“找我何事?” “明日是爹娘忌日又值朝中官員休沐,你可和我同去祭拜爹娘?” 馮有錢夫婦葬在老家,離長安城有近一日的路程,前幾年馮希臣皆以上朝為由推脫,令那時未入仕的馮希白帶仆人前去祭拜。今年兄弟二人皆在朝為官,但運氣甚好,爹娘忌日碰到朝官休沐。 “明日嗎?” 馮希臣低喃,隨意編排了一個謊言道:“此前天子傳信令我明日入宮單獨議事,我暫且無法走開,你帶著家仆去吧。” “哦?!?/br> 馮希白失落的應(yīng)了聲,見兄長臉色不對勁,憂心道:“大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么臉色這么差?” “無事,我先去休息了?!?/br> 馮希臣避開馮希白探視的眼神,但他如今神思稍有恍惚,未徑直去往自己的房間,而是轉(zhuǎn)身去了關(guān)押南安的院落。 馮希白見兄長不對勁,忙輕手輕腳的偷偷跟了上去,他見兄長進(jìn)入了一間屋子,踮著腳尖正想順著窗戶縫隙偷看。哪知肩頭一重,他回身,神色尷尬的對上一名青年皺眉不悅的眼神。 這人是兄長心腹。 屋內(nèi),馮希臣聽著屋外馮希白被帶走鬧出的動靜,眉頭朝下壓了壓,神色不悅。 南安從床上坐起,雙手?jǐn)n著錦被,警惕的看著馮希臣。 她如今就是驚弓之鳥,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將她嚇的半死,晃論如今馮希臣半夜闖入。 “南安?” 馮希臣審視著南安,低聲道:“我接下來要問你話,你不要撒謊?!?/br> “問什么?” “你jiejie是何時與周時生認(rèn)識的?” 五年前,周時生曾簡單提及他與南煙有舊。 那時,這兩人年歲相差大,身份差異明顯,按說平日里也無甚接觸的機會,馮希臣便未將這話放在心里,不想五年后,卻得知這兩人已是如此親密。 且周時生按理說來目前應(yīng)當(dāng)是在禹州,但卻與南煙在一處,而南煙又在相府,難道說周時生一直暗中與俞家有來往? 周時生藏匿在南家時,那時南安年紀(jì)小,并不知此事,因此一時回答不上來。 只是馮希臣一再逼問,她無奈之下只得編排道:“他們只是少時偶然相識,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嗎?” 馮希臣低笑,“我也不知道呢?!?/br> 周時生按理說還是他血緣上的弟弟,如今卻…… 馮希臣想到方才馮希白邀他明日祭拜馮有錢夫婦,心中一股戾氣陡然生起,他與馮家從來便沒什么關(guān)系。 他真正的爹是當(dāng)今天子,這人卻一直不肯承認(rèn)他。 ☆、第七十二章 南煙沐浴后, 又讓人喚來一桶清水, 她將頭發(fā)簡單挽起, 一口氣吸足后將臉‘咚’的一聲埋入水中。 席秀坐在一旁磕著瓜子, 見南煙此舉不解道:“你若真想學(xué)游泳, 不若明日尋一處水質(zhì)清透的淺溪練習(xí)?” 南煙從水中抬起頭來, 抹掉臉上水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