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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多。 她看向周時生,知曉他暫且不會承認(rèn),便也未再追問他真實(shí)身份,只是以一種老友的關(guān)系道:“五年過去,你倒是長高了些?!?/br> 她緩緩站起身來,并未將重心落在席秀身上,反是道:“既是舊識,當(dāng)年你都想著帶我去見席秀,那么如今看在舊日情誼上可否將解藥交給我?!?/br> 一日沒有解藥,她一日不得安心,她怕死,亦不想忐忑的活著。 周時生卻是未應(yīng)她的話,反是沉眉看著南煙,一出口,聲音中似帶上不滿,“南煙,當(dāng)年我在南府外候了你足足兩個時辰?!?/br> 兩人談?wù)摰闹攸c(diǎn)不一,南煙見周時生臉色不對,心中亦起了異樣。 那時她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溺水,能出來與他相見才怪!只是想起那時有人在苦等她,醒來后一直無著落的感覺突然消散。 她誠懇道:“那時出了一些事,讓你久等,不好意思?!?/br> 卻是久等,一等便等了五年。 見南煙不在糾著解藥說事,周時生越過他走到席秀身前,沉聲道:“南煙,你不認(rèn)識席秀,你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著,當(dāng)日孟養(yǎng)既出手護(hù)她,那么必定有足夠的理由?!?/br> 南煙沉默,周時生說的話她不盡相信,但卻是肯定席秀必定知道一些有關(guān)她母親的消息。 這般想著,她埋怨的看了眼周時生。 方才他命令她將席秀抓住,她因著周世生變來變?nèi)サ哪樕珰庵?,為發(fā)泄心中怒意,下手極狠,也不知席秀何事才會醒?醒來會不會埋怨她? 她遲疑的上前想將席秀喚醒,周時生見南煙無甚精神,則道:“她既是昏了,又跑不走,不若我們先歇上片刻,待她轉(zhuǎn)醒后再問?!?/br> 南煙心中亦未想好待席秀轉(zhuǎn)醒后要如何行事,便頷首應(yīng)下。 這般約莫過了三個時辰,席秀方才悠悠轉(zhuǎn)醒。 她睡了一覺好的,正想伸手抻懶腰,突然發(fā)覺手腳不能動彈,后腦勺有些痛,再一抬眼,身前坐著之前劈暈她的女子,后面床沿上則坐著那名脾氣不好的男人。 這兩人皆沉默的看著她,她心中一驚,竟是毫不留情的破口大罵起來,“狗男女!” jian夫□□,聯(lián)手害她! ☆、第四十七章 狗男女聞言, 皆是眉頭一皺, 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嫌棄。 南煙見席秀醒了, 上前表明身份, 同她談話, 朝她打探炳熙的消息。 席秀并不相信南煙, 她未曾見過南煙,不知她音容相貌, 但當(dāng)年七夕當(dāng)夜她親耳聽得南易父子談話, 知道南煙已溺水身亡。 她將那夜偷聽的對話告之, 警惕的看著南煙, 譏笑道:“南煙于五年前溺水身亡,且她若真活著,如今二十有三,你看著可不太像啊?!?/br> 她這話一出, 南煙沉默下來,周時生眉眼驟沉, 他不知, 當(dāng)年還有這么一回事? 觀那南易父子二人談話…… 周時生看向南煙,南煙卻避開他的目光。 當(dāng)年她溺水, 再次醒來是五年后, 她不想這兩人將她看作異類, 則撒謊道:“那時我卻是落水,卻未溺斃,只因父親想將我送入皇宮, 我不愿,便趁機(jī)逃離長安城?!?/br> 席秀仍舊不信,當(dāng)年她不過得了炳熙一點(diǎn)恩惠,初至長安卻吃夠了苦頭。 如今五年過去,在這遠(yuǎn)離長安城的淮縣,卻有人自稱是炳熙之女,她警惕道:“我可不好騙,你們這兩個狗男女,一看便是沒安好心?!?/br> 南煙磨牙,將椅子挪了挪,靠近席秀,開口先糾正道:“你別一口一個狗男女,我同他清清白白,什么關(guān)系也沒?” 她見席秀不信,解釋道:“你也看見了,我同他宿在一屋都是分床睡,我還是睡在地上那個,你說一個男的這樣對你,你能同他鬼混到一處?” 席秀眉眼微動,眼神糾結(jié)。 周時生聽著南煙的粗言鄙語,看了眼地上方才掉落的枕頭,上前將枕頭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 只他一邊拍著一邊想,南煙方才那話,顯然是未瞧上他。 席秀看向南煙,仰著下頜,“口說無憑,我如何才知道你真是南煙?!?/br> 南煙屆時只要入了長安城,過往識得她的人自會證明,只南府確實(shí)已為她舉辦葬禮,到時候她要如何自處?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回南家?但對于此時的南煙來說,自證身份是十分必要的,只有這樣,席秀才會開口。 南煙垂眸思索,身后,周時生則開口問道:“南煙母親炳熙于永安二年身故,南府對外稱作病逝?!?/br> 席秀瞪了他一眼,沒理會。 南煙卻忽然有了思緒,她道:“永安二年,母親南下未歸,父親不久對外稱作病故,我未見得她尸身,多年來一直尋找。她是北燕孤女,少時與我父親相識,而后嫁做人婦,你與她是在何處相識,那時是多少年?” 席秀依舊不信面前這二人,但南煙身后,周時生目光冷意十足,,她有些怕這人,于是遲疑片刻,還是應(yīng)道:“是永安二年、夏初,那時我十一歲,在盛京附近一處村落遇見的她?!?/br> 說到這里,席秀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周時生與南煙卻同時陷入沉思,盛京離長安城數(shù)百里之遙,太遠(yuǎn)了。 “我父母早亡,幼時被姑母賣入戲院學(xué)戲,因著吃不得那苦楚,趁機(jī)跑了?!?/br> 她抬頭看了眼南煙,眼神閃爍,“你也知道,那時我還小,沒什么本事。在街上流竄,最后實(shí)在餓得受不住,開始偷包子吃?!?/br> 從最開始偷包子到后來膽子大了開始偷錢,結(jié)果一次失手,被炳熙抓住了。 炳熙收養(yǎng)了席秀一段時日,那時候,炳熙時常消失不見,但離去時總會留給席秀一筆銀子讓她可以借此生活一段時間。 那一年夏末,炳熙突然說她有事走不開,拜托席秀去長安城找她的女兒炳南煙,替她稍一句話給她。 她當(dāng)時應(yīng)了下來,但在去長安城的路上被此前戲院的人抓住,席秀是他們從她姑母手上買下來的,花了銀子,自然不能白白讓她跑了。 席秀在戲院里干了三年雜活,待年長后手腳利落,趁機(jī)離開了戲院。 那時她想著去找炳熙,卻再未發(fā)現(xiàn)她的消息,她無處可去,想起炳熙三年前拜托的事,便去了長安。 南煙聽完這番話,天已大亮,她默不作聲的出門,去找小二要了吃食與筆墨,自行拿進(jìn)房,交給周時生與席秀二人后,去了書桌前畫像。 席秀手被綁著,自然無法進(jìn)食,她看向周時生,卻只見周時生正側(cè)目安靜的看著南煙。 她也倔,沒開口求情,依舊被綁在椅子上餓著。 南煙將畫像畫好后,再次來到席秀身前。 她見席秀身前的飯菜未動,突然醒悟。這人手被綁著,如何進(jìn)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