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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似的。 他站定在俞宗衍身旁,道:“我方從城外白馬寺歸來,路過俞府,見令妹候在門前,似在等你,旁邊有仆役在勸,可是一直勸不住,她哭的厲害?!?/br> 明日七夕節(jié),俞宗衍meimei年幼,但架不住愛熱鬧,一直纏著要他陪著去選一身新衣,明日游玩時穿。 他嘴上應(yīng)付著,一顆心卻掛在南煙身上,清晨出門候在南府外,而后又一直跟在南煙身后,早將他meimei的事給忘了,不想這小姑娘卻是一直等著他。 南煙不回他話,他心中大約知曉了她的態(tài)度,很是失落。 他微微側(cè)身,垂首看著地面上她清瘦高挑的影子,低聲道:“南煙,我先回府……” 南煙垂下眼瞼,低聲道:“你不是問我明日出不出來嗎?” 聞言,俞宗衍猛然抬頭,眼睛再次亮了起來。馮希臣卻微垂了目光,讓人看不清他是何想法。 “我出來,只不過…”南煙深深吸氣,放軟了聲音道:“我要你親自到南府門前接我?!?/br> 俞宗衍走時,神情恍惚,模樣呆傻的緊。 馮希臣看著俞宗衍身影消失,面色逐漸沉了下去,他轉(zhuǎn)身看著許久未見的南煙,一時微微瞇起了眼睛兀自打量著。 數(shù)月前,他一舉奪魁入朝為官,氣度早與三年前不同,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壓迫感。 南煙不喜他這般打量自己,轉(zhuǎn)身便走,不想往日這驕傲矜持的少年卻是跟了上來。他的坐騎見此,亦噴出一個響鼻乖順的跟著主人的步伐慢悠悠走著。 “南煙” 良久,馮希臣終于開口,他沉聲道:“半月前,你生辰眾人上門賀禮,你皆一一婉拒,只收下孟養(yǎng)所送的一對琉璃耳墜,你既有意孟養(yǎng),今日便不當(dāng)應(yīng)下宗衍邀約,你知曉,他向來便重感情,你莫要玩弄他?!?/br> 這話聽著似乎在罵她?南煙皺眉,“他是相國之子,我怎敢薄待他?!?/br> 馮希臣停下腳步,提醒道:“在書院時,你與奴仆孟養(yǎng)勾搭成jian,人盡皆知?!?/br> 南煙的名聲在三年前及笄那一日后便不太好了,這事她并不在乎,只是想到孟養(yǎng)多年來為娶妻生子辛苦攢錢,為免壞他名聲,她還是解釋道:“那時年少,假作男身,不重舉止罷了,我同他沒什么?!?/br> 馮希臣突然沉默下來,南煙本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不想他卻在短暫的沉默后,噼里啪啦開始數(shù)落南煙的罪行。 “三年前,你及笄當(dāng)夜醉酒被孟養(yǎng)抱回南府?!?/br> “前年年關(guān),有人見你與孟養(yǎng)二人在街上玩鬧,舉止親昵?!?/br> “去年端午………” 馮希臣每說一樁,南煙便要垂頭思索良久,這些,她都沒什么印象。 這時,馮希臣數(shù)落完了,再次強調(diào)道:“你既同孟養(yǎng)有情,便不要同宗衍走近了,你莫要騙他?!?/br> “我不會騙他的?!?/br> 南煙見這人已是認(rèn)定她與孟養(yǎng)有私情,便懶得解釋,只道:“近來父親欲送我入宮,我不喜,想盡早定下婚約,俞宗衍身世相貌皆為上乘,選了他,我便會一心一意待他?!?/br> “一心一意?” 馮希臣微垂著頭,嗤笑道:“那屆時孟養(yǎng)要如何自處?” “自然是跟我一同入住俞家?!?/br> 南煙回答的理直氣壯,在孟養(yǎng)成家前,她去哪孟養(yǎng)便要跟著去哪的。 只是此話一出,馮希臣似是譏笑了一聲,他逼視著南煙,緩緩開口,罵道:“狗男女。” 南府西苑, 孟養(yǎng)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誰罵我呢?” 無人回應(yīng),他便將這事算在南煙身上。 想到南煙,孟養(yǎng)愁的不行,當(dāng)年他被南煙撿回家,至此忠心待她,勤勤懇懇辦事,踏踏實實做人,但沒跟對人,似乎下場不會太好。 想到清晨時,南煙說要將他帶入宮中閹了當(dāng)公公,他猛的一伸手,捂住襠部,模樣猥瑣至極。 … ‘狗男女’三字自馮希臣嘴里說出時,南煙驚的瞠目結(jié)舌,隨即是無法掩飾的憤怒。 “你出自石鼓書院,向來不是最重言行嗎?怎么這般罵人?!?/br> 她生氣時又急又怒,一張臉被激的通紅。 馮希臣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冷然,“你若真在意他人看法,明日便不要與宗衍同游長安,他是相國之子,你只是南府不受寵的長女,且三年前及笄那日的輕率之舉令你名聲在外,他父母是不會同意你二人在一處的。” 不僅如此,南易是大皇子的人,俞家忠于皇上,俞沉定不會讓長子娶南易的女兒。 說到底,他始終認(rèn)為她名聲不好。 南煙想著,終是氣不過,她為了膈應(yīng)馮希臣,突然上前一步拉著他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低聲道:“你既如此關(guān)心他,不若你我二人在一起?如此,既能令他死心,也算全了他的名聲?!?/br> 馮希臣身子微怔,目光緊攥著南煙,觀那模樣竟似當(dāng)真。 南煙見勢不對,不知為何心中突然驚慌起來,在馮希臣五指微動,似有動作時她猛的松開手,退后兩步,冷淡道:“我開玩笑的,你莫要當(dāng)真?!?/br> 被如此戲弄,馮希臣目光沉了下來,他目光緊攥著南煙,緩聲道:“最好不要有下次。” 南煙被他這模樣嚇著,死死抿住唇瓣,轉(zhuǎn)身便走。 但她平白被人數(shù)落一通終是氣不過,她再次轉(zhuǎn)身疾步朝馮希臣走近,待離的近了,她猛的合攏紙傘,以傘尖迅速朝他插去。 她的傘是特意打造的,傘尖被摩的十分尖銳。 她動作快,馮希臣似未反應(yīng)過來,呆立著不動,見此,她只好收力,朝一旁的白馬屁股插去。 白馬吃痛,揚首嘶鳴一聲,轉(zhuǎn)個身朝遠(yuǎn)處跑了。 如今日頭正高,南煙重新打開傘遮住日光,看著馮希臣道:“你入朝后新搬了家,離此地甚遠(yuǎn),走回去恐要費半個時辰,如今日頭正高,著心染上熱氣?!?/br> 至此,她臉上帶了一絲無法掩飾的得意,微仰著下頜道:“我說不過你,你如何看我與孟養(yǎng)我無法阻止,但你打不過我。” 說完,她再不理會,轉(zhuǎn)身離去。待離的遠(yuǎn)了,她這才低頭,摩擦著方才撓過馮希臣掌心的手指。 馮希臣從文,可方才他掌心的繭子卻似習(xí)武所至?只是方才南煙試探他時,他卻沒有習(xí)武之人的反應(yīng)!這有些奇怪!也不知是篤定南煙不會傷他,還是有恃無恐。 ☆、第二十九章 南府外 席秀身著勁裝, 將頭上草帽朝下壓了壓, 徑直上前, 對守在門前的兩名高壯守衛(wèi)道:“我要見你家大小姐?!?/br> 兩名守衛(wèi)聞言, 互相看了眼。其中一人見席秀年歲尚少, 聽聲音是女子, 卻作男子打扮,一身破爛, 不由得質(zhì)問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