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的話你都聽見了,但有些話能朝外說,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 南煙微微后仰,與他拉開距離,亦是生了怒意,道:“我不會亂說的,你放心?!?/br> “那個孟養(yǎng)呢?” “我昨夜便已知會過他,他也不會亂說的?!?/br> 馮希臣冷冷看向南煙,似乎并未盡信。 南煙見他目光不善,咬牙起誓道:“你別那樣看我,反正我和孟養(yǎng)都不會說的,若是多嘴,我們皆會不得好死?!?/br> 馮希臣聞言,身子一仰,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涼涼開口,“我聽著呢。” 他不說老天爺聽著,反說他聽著,這人著實囂張。 南煙皺眉看著他,覺得他這人著實討厭,她不欲理會,回轉(zhuǎn)身再次垂頭認(rèn)真溫習(xí)書本。 她身后,馮希臣一直安靜的看著她微垂的后腦勺,見她再未回轉(zhuǎn)身多說,突然輕嗤一聲,側(cè)開目光。 不多時,臨近早課,書院中人多了起來,少年皆聚在一處對昨日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有那好事者亦有意無意的對南煙指指點點,而昨日那些占了南煙便宜的少年則開始維護起他來。 無人相護還好,一但有人反駁,那些對南煙指指點點的少年卻是愈發(fā)起勁了。 沒辦法,少年人好熱鬧,心氣重! 有人不滿,指著維護南煙的施嵐風(fēng)道:“你怕不是看那南學(xué)長的漂亮看上他了罷!嘿,石鼓書院第一兔兒爺這名頭真是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看你如此維護一人呢!” 施嵐風(fēng)被這話說的臉紅耳赤,急忙辯解道:“誰說我看上他了,他一個帶把的,我能干什么啊我!” “誰說帶把的就不能干了!” 有少年插嘴打趣,課室一時變得熱鬧起來,也不討論南煙作弊一事了,皆聚在一處開始對南煙的身段樣貌評頭論足。 這一切,南煙都是不知的,她如今正在孟養(yǎng)的陪同下如廁。 若說入讀石鼓書院可有哪一刻是后悔的,那便是如廁的時候了,廁所周圍都是男的,她實在是很不好受! 加之這群少年正是虎狼之年,即便出生官宦,也最愛在如廁時聚眾討論黃段子,有那膽大的,還會嬉笑著互相去掏裘褲下的…鳥! 以南煙的性別自是不會與他們?yōu)槲椋唤袢詹恢醯?,總有人想打她的主意?/br> 她嚇的夠嗆,趕忙去了靜室拉了孟養(yǎng)陪同,待與孟養(yǎng)一道從廁所出來,只見外面聚在一處或閑聊或玩樂的少年看他的目光都甚是怪異。 孟養(yǎng)也覺得瘆得慌,于是一轉(zhuǎn)身,躲在了南煙身后,只他近來長的快,藏是藏不住的。 “南…南學(xué),我怎么覺得你這些同門眼神不對勁??!” 南煙皺眉,小聲道:“我也覺得怪怪的。” 待臨近一班課室,南煙與孟養(yǎng)分離,她見著聚在走廊兩側(cè)的少年,心中一緊,低著頭悶頭朝前快步跑去。 施嵐風(fēng)突然出現(xiàn),一把攬住南煙細(xì)腰,帶了怒意道:“我說南學(xué),你怎么如廁也要那孟養(yǎng)陪伴啊,不會你在家中也是如此罷!” 南煙被他攬著,很是不適,左右扭了扭,道:“無甚,只是我與他正好都想去廁所便一道去了?!?/br> “這樣啊,那下次我與你同去?。 ?/br> 南煙哭喪著一張臉,誰要和你一起如廁了。 突然,她想到這人的手可能抓過其它同門的鳥,眼神忽然變的怪異起來,嫌棄的伸手去推他放在腰腹與肩頭的手。 “書院之中,拉拉扯扯若是被夫子看見了定要怪罪的,舉止有度,舉止有度啊?!?/br> “別呀…” “南學(xué)!” 俞宗衍見南煙被施嵐風(fēng)纏住,便快速跑出課室前來接他,這些少年顧忌俞家的身份不好繼續(xù)為難只得紛紛散開。 南煙將松了一口氣,卻聽身旁的俞宗衍沉聲道:“南學(xué),日后你若要如廁我便與你同行好了!” 俞宗衍因是知曉南煙性別,此言只是想護送她安穩(wěn)如廁,并無它意,可話落見南煙臉色一變,他一張臉亦是緋紅一遍。 這一刻,南煙突然想到昨日飯桌上南安說的那一句‘若是不喜,不若離開石鼓書院?!?/br> 她想著,待在接下來石鼓書院的考試中取得第一名,洗刷作弊嫌疑,母親歸家后,她便將自己想退學(xué)的想法告之。 南煙喜歡石鼓書院的熱鬧,但她更想和王鈺秀那般年歲的女子玩在一處,不喜歡這些熱情沖動的少年,她是真的不想被這些少年按在廁所的隔間‘掏鳥’畢竟她無鳥可掏。 俞宗衍見南煙不應(yīng)聲,連忙解釋道:“南學(xué)…我不是…不是那種意思?!?/br> 他也知曉近來書院‘掏鳥’行徑盛行,怕南煙誤會,卻只見她肅著一張小臉,斷然拒絕道:“南學(xué)多謝俞兄好意,只如廁時我有孟養(yǎng)相伴,便不勞煩俞兄了?!?/br> 俞宗衍吶吶應(yīng)道,囧的不行。 南煙卻是想,她一定得早些取得書院丙級第一名的稱號,早些遠(yuǎn)離這些心思不正的少年。 待進入課室,那些正開著南煙玩笑的少年皆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她并未發(fā)覺,只是徑直走到座位正待坐下,卻聽身后馮希臣淡聲道:“聽說你昨日作弊被抓去夫子辦事處了?” 王鈺秀泄露試卷一事他是知曉的,因此才會置氣交空白試卷,他昨日沒來書院,早課后在眾人的打鬧聲中方才知曉南學(xué)也涉及此事。 南煙聞言,憶起昨日所受委屈加之今早方才被他狠狠踹了一腳椅背且出言威脅,突然難耐怒意,轉(zhuǎn)身道:“我沒作弊,我是被冤枉的。你若不信,接下來石鼓書院考試,我奪了你這丙級第一名自證清白?!?/br> 南煙即便生起氣來,也沒什么威脅力道,反是軟綿綿不足為懼。 馮希臣抱胸靠在椅背上,看著她抿唇氣怒難抑的模樣,突然笑了出來,涼薄道:“好啊,我等著你?!?/br> ☆、第十八章 南煙欲奪馮希臣丙級第一名的消息不知如何傳了出去,至此,書院中便多了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少年。 而她這個當(dāng)事人如今一門心思放在學(xué)業(yè)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并不理會那些少年,只是每每如廁之時,總少不了要先跑去靜室拉孟養(yǎng)相護。 因著這道緣故,書院中漸漸傳出她與孟養(yǎng)的八卦來,說她二人在書院如此不避嫌,可想在家中沒準(zhǔn)已是糾纏到床上去了。 南煙自是知曉書院這些流言,只她出入有孟養(yǎng)相伴,平日又得俞宗衍相護,日子倒是過的不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來sao擾她。 只一日放學(xué)回家,孟養(yǎng)看著她,雙手微垂護著下腹,神色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南煙發(fā)覺,便皺眉湊近問道:“孟養(yǎng),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孟養(yǎng)被她一問,臉色突然漲的通紅!結(jié)結(jié)巴巴應(yīng)道:“我…我沒有不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