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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話,娘親也向她數(shù)落我們的調(diào)皮,兩位娘親的家長里短聽得我一愣愣的,我只依稀記得,娘親一邊說著我們的不是,一邊將手放在我的頭上輕輕摩挲。 她的手掌柔軟,貼在我的頭發(fā)上,仿佛有了那種溫柔安穩(wěn)的力量,我就能在她身邊睡上一整個下午,再等她喚我起來吃飯。 父母之心,大抵如此。 只是我確實沒有西海水君他家小兒子出息,娘親想必是不愿在人前提及我的。 更何況,她如今也早記不清世事了。 我長舒一口氣,問道:“你知道淮書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哪兒嗎?我想先去看看他,把事情弄清楚再救他出來?!?/br> 西海水君糾結(jié)了一下:“此處向西五百米,一處地下水牢。 我向他道了聲謝,剛抬步要走又被他拉住:“竹生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就報上老君的名字。” 我點點頭,再次謝過他的好意,聽見他在身后絮叨:“也不知丹序仙君怎么放心讓你一人出來,若是再出了事,怕是要把東海翻過來。” 我當他是在調(diào)侃,也沒多想,不到一炷香就趕到了水牢。 這個水牢建得極為巧妙,表面看著與尋常無異,實則真正的牢底在地下幾米深處,我找到通往地下的隱蔽入口,躲過來回巡邏的水牢守衛(wèi),一直找到最里面一間房才看見牢里有一道人影。 這個水牢也是奇怪,修建得這般大,就關(guān)著淮書一個人。 我跑到牢門外朝他招手,他垂著腦袋壓根不看我,我跺跺腳,發(fā)出細微的聲音。 他這才抬起頭來,愣愣看著我約有兩秒,然后有些難堪地別過頭去。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是巡邏的守衛(wèi)過來了。 我顧不得許多,咬咬牙變回一截小竹子落到淮書身邊,猛的砸到地上的感覺真是酸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前一黑,淮書撿起我,將我放到他懷中。 有人問道:“呆子,可有聽到什么響動?” 淮書嗓子啞啞的:“未曾聽到響動。” 我整個被按到他的胸口,他身上居然還有著淡淡的墨香。 我還當他在這水牢里日子過得頗為落魄呢,看來也沒我想的那般遭罪。 守衛(wèi)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離開的聲音。 淮書沒有放開我,他的聲音淡淡響在我頭頂:“你怎么找到這兒了?綠袖找你來的?” 我回道:“是我自己找來的,你府上的小童子說你不見蹤跡,我便來尋了。” 淮書沉默了片刻,深深嘆了氣。 我連忙問他:“你是怎么被抓進來的?” 他不說話。 “淮書,你我交情匪淺,如今出了事卻不告知與我,是不拿我當朋友?” 他還是沒有開口。 “你說啊,你要急死我??!”我被他按著掙脫不得,也變不回人形。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牢門被打開,空寂的水牢里門打開的吱吱聲格外清晰,淮書的身體輕微抖了抖,將我按得更緊。 我簡直要被他按得喘不過來氣,死命掙扎的時候,聽見了一位女子的聲音:“我知你早已修成仙體,但水牢比不得九重天,你不吃不喝,會有損修為的?!?/br> 是綠袖! 淮書的胸口起伏不定,說出的話卻很冷淡:“我不想見你?!?/br> 空氣都靜默了許久,終于,綠袖再度開口:“東西給你放在這兒,等義父消氣愿意見我了,我便去找他解釋清楚,還你清白?!?/br> 我平日見到綠袖她都是活潑恣意的情態(tài),如今語調(diào)這般嚴肅,倒讓人覺得不安。 “清白?同床共枕,貼衣而眠,如今在他人眼中,你我二人,談何清白?”淮書突然開口。 “淮書,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淮書冷笑道,“何及綠袖姑娘半分!” 差錯 這幾句話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一時間尷尬得不知所措。 額,這算什么情況…… 正呆愣時,突然感到一陣疾風朝我刮來,我一時不察,從淮書袖間滑落,只好幻出人形跳出。 “是你?!本G袖看著我緩緩道,她臉上沒什么其他表情,似乎早就料到是我。 我一時無措,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問她道:“所以,你倆是被冤枉的吧?” 淮書滿臉通紅,被我看得將頭垂得更低。 綠袖輕咳兩聲,面色稍稍緩和:“竹生jiejie,你隨我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寬大的衣袖,示意要將我?guī)С鋈ァ?/br> 我回頭看看淮書,他一句話也不說,我只好再次化出原形藏進綠袖的衣袖中,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龍宮里的一間寢殿。 梳妝鏡上細細盤著蔓生的淺碧水草,足有五六人寬的大床上扯著長長的紗幔,垂落到地上,十分綺麗。 綠袖拉著我坐到那張大床上,我用手摸了摸,被料又軟又滑。 真是讓人想要流下淚來,想我在含居山睡著木質(zhì)硬床,每日醒來就像在夢里打了一架一樣,日子實在是太過委屈悲慘了。 綠袖拉拉我:“竹生jiejie,你怎么了?” 我忍住將要落下淚的沖動,回歸正題:“該我問你吧,你和淮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用手絞著衣角:“我在他的茶里下了藥?!?/br> 我一驚:“你,你膽子這么大!” 見我這般驚訝,她又紅著臉連忙解釋道:“不,不是那種藥,就是能早點入睡的一種藥?!?/br> 看來是迷藥,我想起今日西海水君說的話,直接問她:“所以你和淮書被人撞見了,然后東海水君現(xiàn)在才會將淮書關(guān)起來?” 她看看我,慢吞吞道:“真的什么也沒有,就只是除了外衫睡在一張床上而已,何況我這床還這般大?!?/br> 我又看了看她的大床,忍不住點頭。 “再說了,我若是真想干些什么,早就動手了,我不過想著與他親近些,誰知那些人就剛好撞見了?!?/br> 她語氣淡淡,說出的話卻著實讓我心生佩服。 我早就說過這個姑娘不簡單,看著胸襟這氣度,淮書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 我在心里替淮書長嘆兩聲,道:“不過你也確實不怎么厚道,人家東海水君小兒子死了,整個龍宮都在守喪,你和淮書居然在這個時候干出這等荒唐事,我若是東海水君我也生氣。” 綠袖搖搖頭:“義父平日很好說話的,這次也確實被我氣急了,昨日我在他門前跪了一整天都沒給我開門?!?/br>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一直揉著雙膝,忍不住心疼起來:“很疼嗎?” 她笑得勉強:“這次是我對不起他。” “義父一直盼著我早日嫁過來,從前郎無情妾無意的,我一直當是玩笑話,如今當真嫁不成了,想起來,他從前對我那般好,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