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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二貓一起學習,抱著書本坐在屏幕前,結(jié)果也沒看進去兩道題,反而都在看屏幕里經(jīng)過三度美顏的紀二貓了。秦軒也跟著湊熱鬧,一邊在直播間刷禮物,一邊發(fā)消息sao擾紀堯。“紀老師,你真好看?!?/br>“紀堯,毯子掉了?!?/br>“寶貝,我好想你?!?/br>“我看見你拿手機了,你為什么不給我回消息!”“紀堯!你再不回消息我就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紀老師,你完了!”“……”紀堯兩分鐘沒有回消息,屏幕上就堆滿了秦先生的sao話,他只好無奈地放下筆,頭也不抬地對著話筒說了一句:“秦先生,別鬧了,我做完題就陪你?!?/br>彈幕立刻炸開了鍋,一邊說紀二貓真蘇,一邊把秦先生劃到了受的一方,而小主播則成了好脾氣的溫柔攻。秦軒撇撇嘴,盯著屏幕高冷地說了一聲“膚淺”,立刻掏出手機給紀堯打了電話。紀堯本以為自己說完秦先生會消停一點,沒想到對方變本加厲,直接電話sao擾,無奈只好再次關(guān)了麥克風。他覺得秦先生真的是復習路上最大的障礙。可憐秦軒還沒調(diào)整好語氣撒嬌,就聽見紀堯劈頭蓋臉的來了一句:“秦先生,我要跟你分手?!?/br>秦軒眼前一黑,愣了兩秒鐘,內(nèi)心涌起一股想要立刻沖到紀堯家里把他按倒在床上的沖動。他的聲音沉了下來,嚴肅地問道:“紀堯,你是認真的嗎?”“是啊?!奔o堯晃了晃手里的筆桿,說道。秦軒嘆了口氣,用哄女朋友的語氣問道:“我做錯什么了?”“你太吵了,”紀堯往后靠了靠,“秦先生,等我考完試,我再把你追回來?!?/br>秦軒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邏輯?他有點搞不懂。“不行,”他拒絕道,“紀堯,你要是敢跟我分手,我就堵在你家門口等你?!?/br>還要抱上我兒子,秦爍那么可愛,你不想答應都不行。紀堯可憐巴巴地商量道:“秦先生,我再不好好學習真的要考不過了?!?/br>他本來一天就要摸三次魚,一次至少摸一個小時,還要想一想秦先生,還要跟秦先生聊一會天,還要被秦先生撩一撂……真的是沒法好好學習了。一想到考試,紀堯就好像突然得了焦慮癥,還沒等好好規(guī)劃一下自己的時間,心里就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套,一股腦地把問題都推給了秦先生。誰叫他心里就只有秦先生了呢。秦軒撅起嘴巴,跟坐在對面拿著大勺子挖飯吃的秦爍對視了一會,覺得紀堯可能是需要進一步的哄一哄了。他覺得紀堯要么是安全感不夠,要么是還沒有談戀愛的感覺,年輕人做事總是會有想不明白的地方。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秦軒覺得紀堯在這件事上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像只蝸牛一樣,輕輕碰一碰就縮回殼里去了,他只能連殼一起拿走,再用強硬的手段把這只小蝸牛揪出來,不然紀堯就永遠留在原地不動,直到人走了才從殼里鉆出來。在情緣這件事上,秦先生是主動的一方,自然擔起了主動的責任,但仔細想想,從一開始紀堯似乎就處在無奈與妥協(xié)的狀態(tài)中。他看見過紀二貓親口承認自己的取向和性別,也見過他發(fā)在博客里,第二天就刪掉的前女友軼事,甚至在小白貓這件事上,也是跟二沫打聽過的。說實話,秦軒本以為紀堯會迫不及待地撲進自己的懷里。沒什么經(jīng)驗的小男生,好哄又可愛,對戀愛的期待不比女孩子少多少,應該會很快進入熱戀期才是。可是……怎么總是這么不情不愿的?“紀堯,”電話那邊靜悄悄的,秦先生想了好一會兒,終于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在害怕?”紀堯撓了撓頭發(fā):“沒有啊,我有什么好怕的,秦先生,我就是有點緊張,快要考試了嘛?!?/br>他說完,又猶猶豫豫的補充道:“我……我知道不應該跟你說分手的,秦先生,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br>“我沒生氣,”秦軒把秦爍掉在桌上的一片菜葉撿起來,在兒子驚異的注視下放進了嘴里,“紀堯,我是不是逼得太緊了?”而紀堯沉默了。秦先生是個成熟的人,不管是年齡上還是心理上,都不是他這種剛踏入社會的小年輕能比的。他早就清楚這一點。秦先生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在害怕。紀堯覺得自己從小就生活在其他人的世界里。他得第二的時候,會因為沒得第一而挨罵,得九十九分,會看見因為沒得一百而失望的目光,他在努力地做別人心里的好孩子,但是總是差那么一點。其實差了一點,跟差了很多,是一樣的結(jié)果,他從來沒被夸獎過。而且就因為差了那么一點點,反而更加能體會到挫敗感,也會隨之變得更加的沮喪了。對他而言,秦先生像個想跟他要糖的孩子,但他給上一小塊蘋果,對方也會開心。而且不管他的蘋果削的好壞,秦先生都是一樣的開心。為什么呢?紀堯想不明白。秦先生三十歲,一定已經(jīng)有一個很好的生活了。而他呢,現(xiàn)在連養(yǎng)活自己都得精打細算地過著,月初多吃了兩份牛rou面,月末就得省著吃幾天炒蔬菜,甚至都算不上是有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僅僅是每天都在自我滿足中度過。他真的能跟秦先生在一起嗎?萬一有一天,連秦先生也失望了,他又該怎么辦呢?秦軒沒得到回答,耐心地等了足足五分鐘,見紀堯還沒有說話的打算,才催促道:“紀堯?”這一聲輕飄飄的,反而讓紀堯懸著的一顆心更加的沒底氣了,他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低下頭去扯起了毯子上的線頭。秦軒嘆了口氣,用筷子戳了戳自己碗里軟爛的米飯,覺得沒什么食欲,便拍了拍秦爍的后背,拿著手機躺到了沙發(fā)上。“紀堯,”他像是跟兒子講道理似的,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知道網(wǎng)戀挺不靠譜的,雖然游戲里挺多人都這樣,但是誰都知道,大家都只是玩玩,咱們倆都是成年人,這些事也沒必要藏著?!?/br>紀堯想的實在是太多,無緣無故鉆了牛角尖,心情正低落,伸手關(guān)掉了攝像頭,悶悶的發(fā)出了一聲鼻音,算作回答。他覺得下一秒秦先生就要說出諸如“所以我跟你也是玩玩,你沒必要這么當真”的話來了。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他想道,他們會失望,他也會失望的。秦先生下一秒便用求婚一樣的語氣說道:“但我是認真的,紀堯,就算你不玩游戲,我也一樣會去追你。你別覺得網(wǎng)上的事就真的都那么不靠譜,我看人很準的,既沒有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