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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反常地還和一名相熟的家丁多聊了幾句。 他們住的院子最偏,越往后頭走,人就越少。 待周圍沒有別人了,鐘亭忽然腳步一頓,叫住熊磊,“磊子,二哥知你心思,但你二人身份懸殊如此之大,即便攜手共進,前路也艱難坎坷。更何況……小姐她并無此心?!?/br> 熊磊全然沒料到,自己的心思竟會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鐘亭點破,一時間嘴唇微張,驚訝不已,好半天沒有出聲。 少時,他好似從驚訝中找回了自己,心中百感交集,臉上的表情也變換了好幾次。 有些話,他想說,卻又覺得不必說。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不會就這樣放棄。 “我聽大哥說,小姐前、前幾日找他,問起我們幾人的婚配情況……”熊磊的身子繃得直直的,月光照在他的右臉上,讓少年人透著固執(zhí)的容顏里,又多了幾分清冷的成熟,“我不知小姐心許了哪位哥哥,亦或也有可能是、是我……” 他轉(zhuǎn)頭,正對上鐘亭的視線,“無論將來如何,只要我在小姐身邊,我就愿意一直待她好!我也一定會一直待她好!” “好了,知道了?;厝グ?。”鐘亭藏起喉嚨里的一聲嘆息,親和一笑,扳過老五的肩頭,不再說任何打擊他的話。 深夜,銀月高懸。 鐘亭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為了不吵醒兄弟幾個,他躡手躡腳地出了屋子,坐在庭院的石階上,仰頭望天,面帶憂色。 不久后,謝南風(fēng)披著外衣也走了出來,徑直走到鐘亭身邊坐下。 “你和老五把話說了?”謝南風(fēng)問。 “嗯?!辩娡ど钗跉?,臉上掛著笑,眉頭卻微微拱起。 見他這副模樣,謝南風(fēng)不用深問也已經(jīng)清楚了熊磊的答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辩娡㈩^抵在身旁的柱子上。 月光明明清冷,卻將他身上的書卷氣烘托得更加濃郁,也將他整個人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溫柔。 “若是在從前,磊子相中了這樣一戶人家的小姐,我一定不會勸阻他?!辩娡さ那榫w變得比適才還要復(fù)雜許多,“如今,我們兄弟一事無成,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其他的,從何談起啊?!?/br> 謝南風(fēng)用力拍拍他的肩,像是想要打散鐘亭身上的那一陣悵然。 收回手,謝南風(fēng)抖了抖身上披的這件新外衣。 “秋衣你試過了嗎?蘆青丫頭的手藝可真好,這針線走得又密又整齊,比梅縣的龔裁縫好多了……還有鞋子,聽說鞋子是二小姐房里的薔薇丫頭帶著小丫頭們做的,穿著特別舒服,又合腳。 “以前在山上的時候,掏錢買好些的鞋子,還要當(dāng)心新鞋磨腳,要么鞋底總感覺不平。彼時可知今時的境遇?今時又怎么料定將來如何?所以,一時有一時的好,不必太過傷懷。更何況,將來的日子也不一定就一直是這樣?!?/br> “大哥?!辩娡ぱ壑虚W爍異彩,這和平時總是恬淡斯文的樣子格外不同,“你說我們還能再闖出一片天嗎?” 謝南風(fēng)想了想,終是點點頭,而后目光悠遠(yuǎn)而沉重地也看向了寂寥夜空。 第36章 嫁誰都一樣 中秋過后又過了半個月,某天深夜,天空忽降大雨。 大雨斷斷續(xù)續(xù),一連下了三日,整個青州都活了過來。 盡管這場雨來得太晚,但到底是救命的雨,地主田莊又開始重新雇人耕作,郊外野地的果樹上也一夜之間結(jié)出碩果,就連流離失所的難民們都看到了希望,想要不辭勞苦地回家鄉(xiāng)去。 林熙熙當(dāng)初布置用來開設(shè)女子學(xué)院的院子,在城中出現(xiàn)流民后便臨時改變了作用,配合官府的安排,開放給無家可歸的人借住。 流民們雖然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可卻不約而同地努力保護著他們臨時的安身之所,以至于最后一個流民離開后,林熙熙再去那院子時,那里依舊和開放前時一樣,甚至更整潔,更干凈。 她被來自陌生人的溫暖而深深感動,想找個人說一說,就恰見陳寶瑜和林莉莉有說有笑地并行而來。 “小姐,你撮合的這一對眼看著要成了呢?!碧J青在側(cè)小聲笑道。 林熙熙故意夸張地斜睨她,“就你聰明?!?/br> “嘻嘻嘻……” 陳寶瑜和林莉莉的密切來往,也是從女子學(xué)院開放成臨時宿舍那時開始的。 林熙熙自中秋那夜過后,全副身心都落在了“想辦法掙月石”這一件事上。 而林莉莉滿腔行善的熱情無處安放,加上腿腳的rou漸漸長合,恢復(fù)了正常的行走能力,便不安于只坐在家里看賬本,每天都往向陽街的院子跑,看看流民們需要些什么,只要她能幫忙的,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陳寶瑜做了和她差不多的事。 他在接濟流民期間,看到那么多人食不果腹,甚至還有人為了一口rou,連臟兮兮的老鼠都惦記上,陳寶瑜心中實在不忍。 可陳家回到龍州城來之前,為了掃平前路,已經(jīng)散了許多家財,家底并不殷實,恨不得一個銅板拆成兩個用,所以眼下也沒有多的東西能掏出來接濟別人。 家里沒有,陳寶瑜就去外邊找。 草叢里抓蛇; 樹洞里掏鳥蛋; 山上布陷阱逮山雞、兔子、貍和田鼠; 通水渠后溝里出現(xiàn)了泥鰍,聽說還有人見到青蛙…… 一個過去連一袋子米都提得有些費力的白凈書生,在斷斷幾日內(nèi)就曬得臉上一塊紅一塊黑,而且還強行鍛煉出了之前沒有的力氣。 陳寶瑜變了,變黑了也變得更加健談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有些流民不僅是吃不飽飯,還睡不好覺。 睡不好的原因很多,不過多半都是源于喪親。 陳寶瑜混在各種口音里,聲情并茂、連比帶劃地給大家講故事、說趣聞,逗他們開心,幫助他們重拾希望。 有一次,陳寶瑜講到中精衛(wèi)填海的故事時,林莉莉剛好來給流民們送衣物。 她看眾人聽得認(rèn)真,便吩咐薔薇她們動作放輕,不要打擾到陳寶瑜。 林莉莉坐在流民當(dāng)中,遠(yuǎn)遠(yuǎn)地聽故事。 只見陳寶瑜講到激動處,又是敲破鍋又是喊叫的,演出一頭大汗,也演得底下觀眾連連叫好。 他的魅力在這些細(xì)碎的光景里陡然綻放。 這是林莉莉認(rèn)識的他,也不是她熟悉的他。 哪怕已經(jīng)親眼見過,可再看到他為民憂心、費心,那份感動依舊歷久彌新。 加上林熙熙一直以來的推波助瀾,林莉莉終于鼓足勇氣,決定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