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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摳起了指甲,最后終于忍不住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小便池那里只有一個中年男人,他看了何秋一眼,又專心地拉起了褲子的拉鏈。何秋不安地問,“白朗?你在哪里?你好了嗎?”半晌,最后一個隔間傳來悶悶的聲音,“嗯,好了?!?/br>然后白朗便從隔間走出,何秋笑了笑,“為什么不在外面上?”白朗頓了頓,“……習慣?!?/br>“……呃,很特別?!?/br>這么說了的白朗有些后悔,他糾結地抿緊了嘴——這樣的習慣聽起來有些……娘們兒。可是沒辦法,說都說了,何秋忍不住笑,他也就只能當做逗何秋開心了。何秋的家離雇主家不遠,從超市出來走不了多少路就能到。一路上,何秋和白朗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情況——還有自己那條狗。“帥帥很帥哦!”他一邊開門一邊笑著對白朗說,之后又奉承道,“當然了,和你一比就差遠了?!?/br>哪里有人把人和狗比的,要不說戀愛降低智商——戀愛中的何秋有些傻,他屁顛屁顛地開了門,然而帥帥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出來接他。何秋一邊脫鞋一邊奇怪的說,“帥帥?你在哪里?”叫了好幾聲,連白朗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帥帥”才終于勉勉強強地從自己的窩里出來走到何秋身邊,何秋彎下腰摸了摸“帥帥”的頭,“你病了嗎?今天看到主人不高興?”“帥帥”咧了咧嘴,嫌棄地撇開頭,看到白朗眼睛一瞇,又不得不去蹭了蹭何秋的手。“奇怪……怎么好像看起來小了些呢……”何秋回頭對白朗說,“也好沒精神,沒有平時帥了……是不是病了?”“沒有的事,”白朗徑自走到客廳,聲音冷淡,“我養(yǎng)過狗,這樣就是想要反抗主人權威,欠教訓了?!?/br>白朗平時說話總是很冷,此時更是帶著nongnong的威脅意味,“帥帥”忍不住“呼嚕呼?!钡嘏鹌饋恚吻镆惑@,一巴掌拍在“帥帥”的頭上,聲音也兇了起來,“叫什么叫!嚇到客人了怎么辦!”被打了一巴掌的“帥帥”很是不服氣,恨恨地露出了自己堅利的牙,何秋看了一眼不說話的白朗,有些怕白朗以后不愿意再來自己家玩,怒沖沖地把“帥帥”趕到陽臺鎖起來,又關上了陽臺的門,“帥帥”在陽臺上不斷地吼叫,何秋權當聽不見,又把門簾拉上,眼不見為凈。“它平時很乖的?!焙吻镞吶N房倒水邊解釋,“真的,它很聽話——你要是不喜歡我也可以把它送人……”22白朗:“……”可惜白朗沒有一張表情豐富的臉,要不然一定會露出一臉憂郁——雖然為了他何秋愿意把疼愛的帥帥送人,但……帥帥也是他啊。為了他把他扔掉這種事白朗的腦子是轉不過彎來的,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憂郁之中,以至于何秋一從廚房出來就看見他黑著臉靠在沙發(fā)背上。何秋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站在一邊,白朗就只能摸摸鼻子過去哄了。然而何秋卻偏過頭,一副不那么領情的樣子,像是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囁嚅著說白朗可以回去,不管白朗怎么哄都是一臉被負心漢拋棄卻還癡心不改的乖巧棄婦的模樣——白朗這個沒腦精怪哪里知道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哄不聽只能抱著拍背。大手輕輕地拍著,力度很溫柔,就連白朗總是冰冷的眉眼也顯得很柔和,“我喜歡你的,何秋,你要相信我?!?/br>誰能抵抗這樣溫柔的告白呢?何秋摸上白朗的眉眼,那樣深邃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他感到極度的快感與興奮,于是何秋便著了魔似的拉下白朗的頭,靠在白朗耳邊低聲說:“吻我?!?/br>雙唇吐出的話語讓他親吻一個男人,擋在他腦后的雙手不讓他后退,何秋先是輕輕地吻了白朗的側臉,再抬頭吊著眼角斜覷了一眼白朗,接著,白朗的吻便輕柔地落下,從額頭順著何秋的鼻梁一路滑到他的唇。那吻溫柔輾轉,纏綿不已,卻又不深入,僅僅是在唇瓣處安撫地觸碰。觸碰,又分開,再不舍地追逐上去,白朗害羞得甚至不敢伸出舌頭,然而這樣動情的親吻才更加曖昧。好像在說,我是那樣的珍惜你。何秋的長相并不是非常的有男子氣概,甚至比正常的男性看著還柔弱些,即使身高有一米七五,但纖細的腰和漂亮的臉依然讓他顯得沒那么陽剛——雖然對于女生而言的確還是更加的結實,但他依然享受被白朗這樣英俊的男人像是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寵愛那樣深情的吻。何秋全程都沒有閉上眼睛,他害怕自己錯過白朗任何一絲表情。他的眼睛大大,睫毛濃密且卷,這雙像是含春了一般的眼睛讓他看起來很多情,可現(xiàn)下里面卻裝不下虛假的情意,反而看起來十分的迷離。“今晚跟我睡,嗯?”他在白朗抬頭的空隙用食指按住白朗的唇,嘴角勾起一個挑逗的弧度,“我會讓你很舒服?!?/br>沉寂了許久的心開始聒噪,他攀在白朗身上,白朗便會意地將他攔腰抱起何秋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似乎想抽出什么東西,但摸空后還是好好地拽住了白朗的領子,“白朗,把我抱緊點。”白朗依言將手臂收緊,何秋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然后便咯咯地笑了起來?!鞍桌?,你說奇怪不奇怪,”何秋咬著自己的食指環(huán)節(jié)癡癡地說,“我才和你見第二面,可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br>“那就成親,就現(xiàn)在?!?/br>何秋呆了一呆,噗嗤出聲,“傻瓜,男人怎么和男人結婚?!?/br>“可以的?!卑桌实拖骂^,“只要你喜歡。一紙婚書,我寫與你。”“可大家都不認同,”何秋依然在笑,他撫上白朗的耳根,那里已經(jīng)變得通紅,“就像孩子們的過家家,我可以做mama,你也可以做爸爸,可明天我們就能散伙,假的。”“我說真,就是真。”婚書算得了什么呢?白朗不需要別人的祝福,不需要別人的認可,只要何秋愿意,他隨時可以披上戰(zhàn)甲,為他披荊斬棘。所以,一紙承諾又算得了什么呢?“那你那個想要功德圓滿的情人呢?”白朗是這么想的,然而何秋突然發(fā)了難,他笑著扯了扯白朗的耳朵,“你不喜歡我吧?你這個謊精。”何秋的語氣甚是親昵,然而眼睛里卻沒有半點溫情,他不知自己為何突然想起了白朗當時那執(zhí)著的眼神,并且恨得幾乎忍不住怒吼,可心里又有種詭異的甜蜜。何秋保持著誘惑的微笑,然而白朗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根:“沒有。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br>語音剛落,白朗便站在何秋房門緊閉的房間門前不再前進,他低下頭看著何秋,“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焙吻锒囊馑?,白朗在無聲地詢問——你信我嗎?何秋看著黑黢黢的門,那門發(fā)出了拒絕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