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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無法撼動,卻有一點(diǎn)規(guī)律無法違背:所有龍族,在千歲之時,都要進(jìn)入換鱗期。 換鱗期漫長而又痛苦,需要極其充沛的靈氣供給、強(qiáng)悍的身體、堅韌的心智,才能安然度過。但凡其中之一出了差錯,就極其容易隕落。 換鱗期向來被視為龍族的一項大劫,一旦有哪個同族在換鱗期,全族上下一定嚴(yán)陣以待。 即使是這樣,也僅僅只有三分之一的龍族能夠度過換鱗期。 所以純正的龍族血脈不豐,反倒是那些由蛟化龍的族群壯大,占著江河湖當(dāng)他們的土霸王。 諸葛危看著秦淵怎么勸都不聽,反而拿著手機(jī)和楚渺聊得歡,忽然心生一計。 他道:“王,楚渺姑娘約你下周吃飯?” 秦淵咧開一個笑:“是啊?!?/br> 諸葛危問:“周末,你要怎么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處于換鱗期的龍族,幾乎不能夠完全維持人形。 維持人形需要遭受不小的痛苦,只有維持龍身才能夠減輕。 秦淵還處于換鱗期的初期,雖然不算很痛苦,但是凡間的靈氣根本不足以讓他吸收化用,維持人形。 諸葛危提醒他道:“不能讓凡人知道你的身份,否則會遭受天劫。” 秦淵皺起眉頭。 諸葛危趁熱打鐵:“你還有一周的時間,可以去上界休養(yǎng)?!?/br> “好,”想到楚渺,秦淵終于拋去了他身上那股憊懶之氣,“我去!” …… 上界入口處,有兩個天兵正在打著呵欠。 上界通往凡間有三個口子,一個專門供凡人羽化成仙飛升用的,只能進(jìn)不能出;一個專門供仙君神君在上界與凡間之間來回;最后一個,則是龍族專用的通道。 龍族身形強(qiáng)悍,若是讓他們走另外兩條道,能直接把通道給撐破坍塌。 只是這龍族的通道,已經(jīng)荒廢了許久。 一個天兵對另一個天兵道:“我們在這守了有多久了?一千年?別的通道都熱熱鬧鬧,就我們這,冷冷清清……” “誰讓龍族全都搬上來了呢,就剩那一個,賭氣留在凡間。要我說,凡間有什么好的……” 兩人湊在一起閑聊,以打發(fā)這無聊的駐守時光。 反正這里冷清,也沒有人來管他們。 “凡間啊……前陣子玉清道君的愛徒不是也下凡了?聽說是和玉清道君鬧了脾氣?!?/br> “你說那新上任的司命星君?你記錯了,那是玉清道君特地讓她下凡歷練……” “怎么會,我聽說是因為婚嫁之事和玉清道君拌嘴了!” “胡說,就是下凡歷練!” 二人你一眼我一語,雙方誰也不讓誰地爭辯起來,竟沒注意到,那塵封已久的龍族通道,漸漸有了動靜。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那通道內(nèi),驟然散發(fā)出了萬丈金光! 二人猛然回頭,正好看到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赤龍浮在了他們跟前。 赤龍問:“敖津住在哪?” 兩名天兵仍然沉浸在龍族威懾之中,囁喏說不出話來。 赤龍又問:“龍族都住在哪?” 天兵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不耐煩,連忙道:“東邊的無盡海?!?/br> 赤龍沒有停留,倏而飛去。 …… 無盡海,東海龍宮。 即使飛升來了上界,龍族依舊保留著舊時在凡間的習(xí)慣,東西南北四海各居一方—— 只不過南海龍宮內(nèi)一直都空置著,沒有龍族住在里面。 敖津身為東海龍王,與原來的南海龍王交情甚深,想到那個留在凡間的叛逆侄子就頭疼。 敖淵算一算也要到換鱗期了,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留在凡間,把南海的最后一根獨(dú)苗苗給耗死? 他本來打定主意,這個侄子不愿意上來,今日就親自捉他上來。 都準(zhǔn)備出發(fā)了,沒想到,東海龍宮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玉清道君,”敖津看著這名不請自來的訪客,心中驚訝,“你怎么來了?” 玉清道君尤善卜算命理,天庭的數(shù)任司命星君都是他的徒弟。 前些天新任的司命星君跑下了凡,玉清道君就變得深居簡出起來,沒想到居然會來他的東海龍宮。 玉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今日算了一卦,能見到故人,便來了。” 敖津問道:“什么故人?” 玉清云淡風(fēng)輕一笑:“待故人來了,你就知曉?!?/br> 敖津一頭霧水,還不得不請玉清喝茶。 結(jié)果二人對飲了沒出一會兒,敖津就聽到了門房的通報:“有個眼生的客人說想要見你?!?/br> 敖津問:“他姓甚名誰?” 門房道:“他說他叫……敖淵?!?/br> 敖津猛地站了起來,熱茶潑了一地。 玉清笑瞇瞇地看著他:“我說的故人,這不就來了么?!?/br> …… 秦淵不耐煩地在東海龍宮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那個許久不見的表叔敖津大步朝他跨來,旁邊還跟著一個不認(rèn)識的白胡子老頭。 他一過來就一掌拍在秦淵的肩上:“你這小子,真是讓叔叔好等。” 他開懷一笑:“終于想通了,不想待在凡間了?正好,我把南海龍宮都給你收拾好了,你隨時可以搬過來……” 秦淵道:“誰說我要搬了。” 敖津一愣:“你還要回去?” 秦淵點(diǎn)頭:“當(dāng)然?!?/br> 玉清笑了:“不知這位小友,凡間有什么可讓你留戀的?” 秦淵也笑了,眼底泄出一抹暖意:“我喜歡的人?!?/br> 敖津下巴都要合不攏了:“你……喜歡上了一個凡人?” 秦淵理直氣壯:“對啊,怎么了?” 玉清笑瞇瞇道:“小友應(yīng)當(dāng)知道,凡人的壽命和龍族比起來,太過短暫?!?/br> “沒關(guān)系,”秦淵道,“我可以等她轉(zhuǎn)世?!?/br> “可是小友,”玉清的臉色突然嚴(yán)肅起來,帶了幾分威壓,“你可知道,你父親與我,早已為你和我最小的徒弟,定下了婚約?!?/br> “我不知道,我不認(rèn)?!?/br> 秦淵微微訝異,而后渾不在意道:“老頭死的早,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這件事情,突然告訴我有個婚約,我不接受?!?/br> “如果我的毀約會影響你徒弟,那我可以當(dāng)面向她道歉,甚至在上界廣發(fā)通告替她澄清?!?/br> 他面色忽而變得冷然:“但要我認(rèn)下這個婚約,絕無可能!” 玉清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訂婚的對象是誰?” 秦淵搖頭:“不想?!?/br> 有渺渺了還看別的女人干嘛。 玉清沒有生氣,反倒笑了:“好,我知道了。希望你日后,不會后悔你如今的選擇?!?/br> 秦淵斬釘截鐵:“不后悔?!?/br> 玉清哈哈大笑,拂袖離去,秦淵莫名其妙看著他,然后轉(zhuǎn)頭問敖津:“這老頭誰???”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