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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漂浮著不同顏色的霧氣—— 有人是黑色,有人是金色。 魏展青隨機挑選了幾個考生進行短采訪,她發(fā)現(xiàn),這幾人無一例外頭頂上都浮著淡淡的金色。 這些人面對鏡頭也都信心滿滿,笑容滿面,覺得自己發(fā)揮得不錯。一問平時的成績,在各自的學校也都名列前茅。 采訪結束后,三人吃飯,楚渺問魏展青:“總編,你是怎么挑人的?” 怎么能夠挑得這么準,讓她簡直懷疑魏展青也有什么特異功能。 魏展青微微笑道:“沒什么訣竅,就是避開那些神色凝重的考生而已?!?/br> 魏展青低頭喝了一口水:“倒不是對他們有什么偏見,只是如果沒有發(fā)揮好,又被鏡頭捕捉到,怕是會影響到他們下一場的心態(tài)?!?/br> “考場上嘛,非此即彼,避開了那些發(fā)揮不好的,剩下的自然就是發(fā)揮良好的?!?/br> “哦……”楚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于是下午的考試,她也按照魏展青的法門觀察了一番,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不按照氣運的顏色作弊選人,她選出來的人當中,只有一半的人有金色氣運,剩下那一半,都只是無功無過的普通人罷了。 而魏展青,百發(fā)百中! 楚渺無語凝噎:這大概就是天賦吧…… 魏展青識人的直覺,實在是太強了。 難怪她曾經(jīng)從魏展青的身上看到過七彩的光澤—— 有這樣銳利的眼光,師兄以后一定是個干大事的人??! 她一定要,抱緊師兄的粗大腿! 下午這場是數(shù)學,考完之后,許多人都愁云慘霧,連采訪對象都不太好篩選。楚渺與魏展青采訪了幾個學生之后,準備收工。 卻在這時,一抹耀眼的金光出現(xiàn)在了楚渺的眼底。 這金色的光芒比所有人都要強上許多,楚渺心中有股直覺:這個學生,最少是個市狀元! 但她往那學生臉上一看,看不出開心,也看不出失落。 她想了想,還是拉住了魏展青:“總編,再采訪一個吧。” 魏展青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楚渺舉著話筒走上去:“這位同學,對于今天下午的數(shù)學考試,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男生愣了一下,“數(shù)學考試?” 男生望著她,雙目有些呆滯。 他一身最普通的T恤牛仔褲,帶著一個黑框眼鏡,頭發(fā)也有些炸毛,臉上還有一些木楞之氣,看起來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學生而已。 但他停頓片刻,一開口,石破天驚:“沒什么想說的,很沒意思的考試?!?/br> 很沒意思…… 這是什么形容? 下午大部分考生普遍都抱怨題目偏難,就算是一些成績好的考生也委婉地說做題花費了很多時間。 眼前這個男生的形容卻是……很沒意思? 楚渺笑了笑,問道:“很沒意思是什么意思?” 男生回了她一個繞口令:“很沒意思沒有什么意思,就是很沒意思的意思?!?/br> 楚渺:“……” 男生拋下這句話就走了,楚渺無奈道:“這位同學真是個哲學家?!?/br> 魏展青站在一旁看了全程,也笑了。 他感受到這是一個新聞點,興致勃勃地帶著他們馬上就回了辦公室,準備拉著他們加班。 卻不想一回去,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義憤填膺。 魏展青皺了皺眉:“發(fā)生什么事了?” 侯金明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都說了,然后憤憤不平道:“總編,那梁云舒也太過分了!” 身為當事人的鹿靈反倒?jié)M臉不在乎,開心道:“總編,你放心,那條微博還在。” 魏展青想說什么,又停住了,而后對眾人道:“好好工作,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你們不要摻和。” 他把今天的素材,尤其是最后一條扔給侯金明:“來,取個名字?!?/br> “這個簡單?!?/br> 侯金明看完之后就順口道,“眼前的數(shù)學不是你說的意思,你說的意思是個什么數(shù)學?” “噗哈哈哈哈!” 辦公室的氛圍立馬因為這個標題緩和了一些。 魏展青的眉頭也舒展開:“好,就這個標題?!?/br> 魏展青回到自己的電腦前工作,鹿靈悄悄湊到楚渺面前:“渺渺姐,梁云舒在隔壁節(jié)目的主持人位置保不住了?!?/br> 楚渺挑眉看她:“你怎么知道?” “嗯……妍妍告訴我的嘛,”鹿靈道,“她本來就左手骨折了,然后這回又惹事,再加上她之前造謠你的事情,這些事情被臺里那些老古董知道了,都怕管哥會撤資……” 鹿靈給了她一個你懂得的眼神:“所以犧牲一個梁云舒,來保住管哥這個金元寶?!?/br> “而且梁云舒當初搶到這個位置本來就來路不正,”鹿靈嘀嘀咕咕道,“現(xiàn)在她垮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摩拳擦掌盯著這個位置呢,個個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br> 說到最后,鹿靈笑了:“你等著吧,明天那些造謠的人,就會排隊給你道歉,一個都少不了!” 楚渺看著她古靈精怪的表情,一看就明白她在這其中藏了不少東西。 不過她也沒有追問,而是拍了拍鹿靈的肩:“小鹿真棒!” “那是!” 鹿靈驕傲地挺胸,然后賊兮兮問道:“渺渺姐,最近怎么不見秦哥來接送你?” “咳……”楚渺的耳廓可疑地紅了,“我沒讓他來。他最近身體不好,需要養(yǎng)病?!?/br> “養(yǎng)???”鹿靈的心揪了起來,“他得什么病了?” 楚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上次吃飯的時候,秦淵的經(jīng)紀人諸葛危突然就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諸葛危說秦淵上次的治療沒有做完就偷偷跑出來,這次要補一個療程,于是不顧秦淵的臉色,直接和她說,最近秦淵都不方便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秦淵的臉色直接就臭了,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子。 送人回去治病,楚渺當然沒有什么意見,秦淵卻黏在她身上不肯走,又摟又抱…… 等那天楚渺回去之后,才后知后覺地感覺到,自己被秦淵占了那么多便宜。 唉,這個二傻子,幾天不見,還怪想他的。 楚渺咬著筆桿:等忙過這段時間,周末……約他見個面吧。 …… 次日清晨,楚渺又被虔誠的信仰之力喚醒。 她迷迷糊糊地抽出靈力過去,發(fā)現(xiàn)又是那一個老太太。 只不過這一次,她在墻上貼了一張不知道藏了多久的灶神像,鮮紅的顏色在時光的侵蝕下成了暗紅,貼在這現(xiàn)代化的廚房,怎么看怎么都格格不入。 老太太的口中仍舊是念叨著那一套說辭:“灶王爺啊,保佑我家小杰高考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