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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彎了眼,她很溫柔的告訴我,這個小村莊是只有我和她兩個人知道的秘密,連mama都不知道。多虧了小時候的我十分重視和外婆之間的小秘密,再三確認了來這個村莊的路,現(xiàn)在我才算是有了一個容身之所。這個村莊宛若世外桃源,環(huán)境優(yōu)美,空氣清新,村子里面的人知道我是外婆的孫子之后,便也對我十分友善。我在外婆以前的房子里面住下了。這個房子里面家具俱全,我還尋寶一般從房子里面的庫房中淘出了不少好東西。比如說,一個大小合適的躺椅。房子帶著一個不大的前院,足夠我放下那個躺椅。于是我便常常隨著自己的心意,躺在躺椅上享受陽光。這樣的生活無比愜意,我在陽光中放空自己的大腦,幾乎要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忘掉了過去的那些人那些事。而每日我除過躺在躺椅上悠閑度日之外,偶爾也會翻閱一下外婆房間里的一些藏書。外婆房間里的書大都已經(jīng)歷史久遠,上面記載的全都是繁體文言文。高中畢業(yè)之后,我便再沒有接觸過文言文。要換做以前,我是絕沒有耐心去一點點翻閱這些晦澀的書籍的。但是現(xiàn)在處在這村莊里,坐在這古舊的老屋中,借著外面的日光,不知為何我便有了細致的興趣。在看書的時候,我通常還會為自己泡上一杯茶。這個村子里其實是沒有茶葉的,不過他們有一種這里特產(chǎn)的樹葉,曬干后用來泡水,竟然奇異的有一種茶葉般的清香。剛開始我還略有一些不習慣這種樹葉泡就的茶水,但是時間久了,我反而漸漸愛上了這種味道。當然,我每日的活動范圍并不局限于外婆的房子周圍。我吃過早飯后,一般會到村子里四處逛逛,鍛煉身體,呼吸清新的空氣,也順帶欣賞欣賞這山中村獨特的美景。除此之外,我只要有了興致,還會到村子里面的一個小湖泊旁邊垂釣。這個小湖泊地處偏僻,又不是村子里主要的水源,因而通常人煙稀少。往往當我在清晨或者傍晚去往小湖泊旁邊垂釣的時候,周圍要不然是零星有一兩個人,要不然就是壓根沒有人在。這于我而言倒是沒什么不好的。我始終記得自己是個將死之人,因而刻意的避免了和村中人有太過密切的交往,大都是只記得名字的點頭之交。我希望當我某天死亡的時候,我這個人就像是隨風而逝的煙霧一般,不會在他們的生命里留下痕跡,也不會讓他們?yōu)槲叶瘋?/br>因而在村中我獨來獨往。這或許有些孤寂,剛開始的時候,當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透過窗,看見村里一些人呼朋喚友,言笑晏晏的時候,心里也會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但是時間久了我也逐漸習慣了這種孤寂,甚至開始享受。因為我周圍有清風明月,有鳥語花香,有書卷筆墨,有了這些的陪伴,獨自一人也別有意趣。今天我在躺椅上躺了一會,便開始收拾房間,收拾完畢后,我將被子曬到了院子里,然后又一一給我養(yǎng)的花澆了水。做完這一切之后,我又為自己泡上了葉子茶,然后便坐在窗邊開始看書。時間一點點流逝,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晌午。我放下書,為自己做好了飯,吃罷,估摸著已經(jīng)有了兩三點,便拿著釣魚要用的物什,開始向著小湖泊出發(fā)。到達小湖泊旁邊時,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在垂釣。這倒是稀奇了,這個村子里幾乎沒有什么人有垂釣的愛好。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那個人理著寸頭,坐在湖邊,坐姿端正,腰挺得筆直,哪怕在垂釣,身上也沒什么閑適隨意的感覺,反而帶著點凜冽不凡的氣質(zhì)。我隱約看見他拿著一些現(xiàn)代而專業(yè)的釣具,樣子也十分陌生,不像是村里的人。我心下忍不住警惕起來。就在我仔細打量這個人的時候,他卻突然轉(zhuǎn)過了頭來,目光凌厲的看向我的方向。我被驚了一跳,心下更是警惕。這個人剛剛明明是在背對著我釣魚,但是卻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察覺到了我的注視,甚至精確的捕捉到了我的方向。而且他的眼神和他身上的氣質(zhì)明顯非同一般,甚至可以說帶著殺氣,這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攥緊了手中的釣魚竿,緊繃著神經(jīng)看向這個人。這個人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容燦爛,帶著一點野性,卻很溫暖。在這樣的笑容之下,幾乎要讓人遺忘他上一瞬間的凜冽殺氣。“你也是來釣魚的嗎?”這個人摸了摸頭,臉上帶著點不好意思,“剛剛瞪了你一眼,抱歉了,都是職業(yè)習慣。”我沒有答話。他對我招手,然后拍了拍身邊的地面:“過來坐啊。這還真是挺稀奇的,除了我之外,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來這里釣魚的人呢?!?/br>我彎了彎唇角,做了個笑模樣,猶豫了瞬間,坐到了他的身邊。在之后與他的交談中,我得知他的名字是鄭啟英,是個軍官,最近因為局勢動蕩,暫卸了職務(wù),來此放松心情。鄭……這個姓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京城中赫赫有名的軍政世家,鄭家。鄭家與宋、虞兩家的關(guān)系向來泛泛,如若他當真是鄭家人,我倒是不用擔心了。不過卻不知道他說的是否都是真的。我正想著,卻聽到他的一句話,令我聳然一驚。“我好像曾經(jīng)見過你,我記得那時……你應(yīng)該是同宋家那個大少爺在一塊吧?”我猛地抬頭看他。“最近那個宋家大少爺好像在找什么人,應(yīng)該就是你吧?”鄭啟英眼神坦蕩的看我,“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參與到這件事里面的?!?/br>“我與人交往向來不喜歡遮遮掩掩,我看你剛才仿佛有什么心事,便同你將一切直說了,也希望你以后可以和我坦蕩相交?!?/br>我看著鄭啟英,他也同我對視,眼神清澈而真誠。我活了二十年,倒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不再是虛偽或敷衍的微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大笑。他也笑了起來,帶著坦蕩而不羈的野性,卻又仿佛陽光般溫暖。傍晚的時候,我們一同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