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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大,甚至,他已經感覺到了喪尸的嘴唇擦到脖子的詭異觸感!然而預料中的疼痛遲遲未來,就是單純的摩擦摩擦,仿佛嘴唇在自己脖子上舞起魔鬼的步伐。何之問納悶兒,艱難在喪尸的按壓中掙扎著回過頭,就發(fā)現喪尸的頭發(fā)正被戚言緊緊薅在手里,而也正是戰(zhàn)友這股力,阻止了喪尸的牙齒繼續(xù)前進,只能停滯在一個微妙的極近距離。戚言一咬牙,猛地加大力道,終于將喪尸頭扯離何之問的脖子。因為戚言的拖拽,何之問敏銳感覺到身上重量的減輕,趁機掙扎著往前爬了出去。待到身上重量徹底消失,一轉頭,就見喪尸不知何時已經回過頭,一口咬住了戚言的虎口!何之問心驚rou跳,神經炸開,剛想不管不顧撲過去,忽然發(fā)現不太對。那倆位較著勁的狀態(tài),與其說是喪尸咬著戚言虎口,更像是戚言在用手卡著喪尸的嘴,防止它的頭部繼續(xù)往前進攻。而且因為本身帶著皮手套,喪尸一時半刻并不能把他怎么樣。一閃念間,何之問只覺地上掠過寒光,是宋斐拿起了戚言的槍!眨眼間槍尖已刺向喪尸的臉……呃,或者是戚言的手?電光石火間,戚言猛地借力將喪尸腦袋和自己的手一同壓下,躲過帶著凜冽殺氣的拖把槍!“你別動啊!”宋斐一戳不中,自然要責備戰(zhàn)友的不配合。然而還在與喪尸糾纏的戰(zhàn)友簡直不能更狼狽:“我不動,手就被你戳爛了!”宋斐委屈:“我又沒用過長兵器,只能在實戰(zhàn)中摸索??!”咚——橫空飛來的砝碼正中喪尸太陽xue,沉重的撞擊讓它的皮膚綻開,冒出暗紅色的漿液。“中、中了?”幾米開外遠程攻擊的何同學,一臉不可置信。“繼續(xù)!”戚言毫不吝嗇對戰(zhàn)友給予肯定,同時也對另外一戰(zhàn)友繼續(xù)鞭策,“你還不如何之問!”“……”其實何同學不太喜歡這個說法。宋斐同樣不喜歡,而且不是剛說完以后不懟他了嗎!騙子!“我不如何之問?你有能耐你這么半天也沒秒掉它!而且人家還讓了你一只手!”“鬼知道為嘛計算機學院的老師身手也這么矯健?。?!”何之問弱弱提示:“他可能平時也愛打乒乓球……”“cao!”宋斐一狠心,干脆丟下拖把槍,cao起自己熟悉的金屬筷子沖過去幫戚言一起rou搏。一時間三人扭打在一起,喪尸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宋斐的來者不善,一邊保護著收音機,一邊瘋狂扭動擺頭躲避戚言短刀和宋斐筷子的攻擊。沒敢加入戰(zhàn)場的何之問聽話地繼續(xù)扔砝碼,然而混亂的戰(zhàn)斗場面讓他的遠程攻擊失了準頭,尤其是最后一個砝碼丟出去的時候,三人正好糾纏到窗戶前面,砝碼扔得高了些,竟直接越過三人頭頂砸到了玻璃上!咚地一聲,玻璃以被砝碼砸到的地方為中心點,瞬間全面碎裂。但并沒有散開掉落,而仍是以一整塊的形態(tài)固定在那里,看起來就像是透明玻璃忽然搖身一變成了磨砂款。突來的意外讓宋斐和戚言條件反射地一愣。但是喪尸沒有,反而借這個機會一把撞開二人,直沖何之問!“小心!”“快跑!”戚言和宋斐幾乎異口同聲,但何之問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身體原本就比腦子反應慢,還是小粗短腿,簡直雪上加霜。而兜里的砝碼已經全部扔完,再抽短刀來不及了!千鈞一發(fā)之際,何之問急中生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及至喪尸來到跟前,豁出去了一抬手,直接襲向對方的眼鏡!剛剛那么激烈的戰(zhàn)斗都沒有讓它的眼鏡歪斜或者掉落,所以同樣戴眼鏡的何同學明白,那意味著眼鏡腿很緊,所以他不打,而是摘,相當于直接伸手抓掉了對方的眼鏡!宋斐跟戚言看呆了,不明白這是什么路數。喪尸也愣了下,似乎失去眼鏡對于它是件非常需要時間去適應的大事。何之問在眼鏡落地瞬間就一腳踩碎,同時給戰(zhàn)友解了惑:“它近視900度!”宋斐與戚言面面相覷,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所以說選修課也要認真聽講??!踩碎眼鏡的何之問下個動作就是抽出腰間短刀,可不知是不是刀光讓喪尸回了神,剛抽出刀還沒握緊,喪尸忽然用沒有抱著收音機的那只手抓住了何之問肩膀!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何之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跳開,下一秒就躲進了桌子底下。宋斐知道何之問不擅戰(zhàn)斗,但也不覺得他會膽小到這樣。況且如果他真的這么害怕,大可以最開始就躲起來,為何到現在打掉喪尸眼鏡了才躲起來。正疑惑,手忽然被戚言握住,下一秒,他就被戚言塞到了另外一張桌子底下,而戚言則在塞好他之后,以極快的速度躲到幾乎照不到月光的黑暗墻角里。整個過程戚言做得很迅速,動作和腳步卻很輕,以至于宋斐滿心疑惑仍忍住沒開口,甚至在躲進桌子底下之后還下意識屏住呼吸。戚言藏身的地方很暗,從宋斐的角度只能看見他身子側面的一條邊,但下一刻那只露出一條光邊的胳膊忽然抬起,目測是做了個“噓”的動作。宋斐忽然頓悟。何之問打掉眼鏡自然是為了削弱喪尸戰(zhàn)斗力——900度的近視沒了眼鏡,又是這種哪怕視力尚好都未必全然看得清的黯淡光線,基本等于被摧毀了視力。而隨后躲進桌子,是為了徹底在喪尸的視線里消失。同樣,戚言把他塞到桌子里,和自己躲進黑暗角落,都是為了同樣的目的。讓喪尸徹底陷入茫然,他們,或者說是戚言,才能伺機一擊斃命。靜謐的夜,空蕩的辦公室,喪尸茫然四顧,一時呆滯。戚言慢慢抽出短刀,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喪尸依然抱著它的收音機,沒了視力,開始用鼻子努力地聞。戚言邁出了第一步,極緩,極輕。喪尸毫無反應。第二步。喪尸依然身體未動,只頭微微晃著,盡可能多地嗅空氣中的活人味道。第三步。戚言的步幅很大,此時已抵達喪尸背后。再不猶豫,戚言一刀直刺喪尸后腦勺!噠噠噠——本該萬無一失的攻擊,然而也不知道喪尸是福至心靈,還是后面多長一雙眼睛,竟在最后時刻向前跑開了,且步伐之歡脫,連聽者都能感覺到它愉悅的心情。戚言懵逼地看著煮熟的鴨子撲啦啦飛走,并且是飛向了……何之問。“為什么就盯著我啊啊啊啊——”何之問頂開辦公桌,再度奔逃!功虧一簣,宋斐恨鐵不成鋼:“讓你不噴花露水!”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