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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飛燕一般,甚至小伙伴們都沒看清他怎么做的,人就到了樹上。而此時,惹得戚言提心吊膽的喪尸才剛跑到趙鶴先前棲身的那棵樹下。至此,八人全部安全上樹。喪尸們也開始聚集,最終群體數(shù)量穩(wěn)定在二十六個。無一例外全圍在樹下,有些急切地伸手想往上抓,有些尋不得法甚至開始啃樹皮。抬眼去望,快遞點里黑洞洞的,究竟有沒有喪尸,有幾個,都不明朗。“你能不能不那么虎啊,”情況是暫時安穩(wěn),但喬司奇仍舊后怕,沒好氣對著趙鶴道,“跟咱們戚言學(xué)學(xué),做事兒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別上來就蠻干?!?/br>剛才捅喪尸也好,現(xiàn)在爬樹也好,除了莽撞就是驚險,快把喬司奇嚇得心臟驟停了。“我救人還救錯了?”趙鶴不太高興地挑起眉毛,“再說我也沒麻煩你,捅喪尸我捅死了吧,爬樹我也爬上來了吧,你看著我不穩(wěn)當(dāng),我倒覺得我挺能控場?!?/br>咔。喬司奇把吐槽的話咽了下去,連頭發(fā)絲都緊張得要豎起來,怯怯地問:“什么聲?”小伙伴們隔樹相望,不明所以。終于,趙鶴硬著頭皮開口:“好像要斷……”喬司奇緊張著急得幾乎變了調(diào):“斷什么??!”趙鶴:“樹枝。”咔嚓。話音未落,樹杈應(yīng)聲折斷,趙鶴眼疾手快,在最后關(guān)頭跳起來抱住上面的樹杈,眼睜睜看著原本踩在腳下的樹枝掉入圍在樹下的喪尸群中。所有小伙伴們都仿佛跟趙鶴一起經(jīng)歷了一場死里逃生,寒冷的夜風(fēng)里,竟嚇出一身冷汗。“還控嗎?”打人不打臉,但有些人不踹臉不行。趙鶴艱難地雙腿環(huán)住樹干,讓修長的身體不再隨風(fēng)搖擺,發(fā)自肺腑地承諾:“我再也不裝逼了……”咔。趙鶴:“不是吧,又來?!”全體戰(zhàn)友:“你他媽到底體重多少——”第48章不如不見趙鶴同學(xué)的體重最終成了一個謎。但兩截失落的樹杈已充分體現(xiàn)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到最后他只能手腳并用抱住樹干,再不敢染指任何嫩枝。“趕緊下一步吧,我堅持不了多久?!睉驯涓梢彩切枰夹g(shù)和體力的,趙鶴只能祈禱樹皮夠粗糙,摩擦力夠大。臨近的何之問仔細(xì)觀察后,提醒戰(zhàn)友:“你好像在以0.01米/秒的速度往下滑?!?/br>趙鶴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br>“是啊,要趕快行動,”與何之問同一樹的周一律神色凝重,“不然我們會付出‘你’的代價。”“……”這絕對是恐嚇,純的!腳忽然被碰了一下。趙鶴一激靈,渾身肌rou繃緊又蹭蹭往上爬了半米!重新穩(wěn)住后低頭去看,六七個喪尸正張開臂膀殷切地希望能擁他入懷。“算我欠你們的總行吧,”生死存亡之際,什么面子里子都比不上命,“都把數(shù)記清楚,殺一個還倆,今天你給我滴水,明天我還你涌泉!”咣當(dāng)。趙鶴話音還沒落,戚言那邊已經(jīng)戳倒一個。周一律那邊戳偏了,但利刃也扎進了喪尸的脖子。與此同時,宋斐和吳洲都在盡力吸引喪尸過來,以便減少趙鶴樹下的危險系數(shù)——在他說話之前,小伙伴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沒有人真的會在這種時候見死不救。但有人主動開出條件他們也不會拒絕。戚言:“欠我四個了?!?/br>周一律:“搞定,欠我倆。”趙鶴:“記真實個數(shù)就行,二以內(nèi)的乘除法我自己會算……”宋斐:“他倆都是長兵器,肯定他倆殺啊,那我們這些幫忙分散喪尸注意力的就沒功勞了?”壽司槍是周一律的傳統(tǒng)工具,自不必說,至于戚言,則是將一把后廚找來的剔骨刀與同樣在后廚發(fā)現(xiàn)的拖把的中空金屬桿相結(jié)合——剔骨刀的刀柄剛好可以塞到稍稍砸扁一些的中空金屬桿里面去,而且刀柄本身比砸扁后的金屬桿橫截面還要寬一點點,塞的時候很費勁——將刀鋒深入倉庫門的縫隙,待完全沒入只剩刀柄,再借由刀柄抵著門的力道,一點點將金屬桿向前推,直到刀柄完全沒入金屬桿——但塞完之后相當(dāng)緊密,無半點松動。宋斐他們原本也想照貓畫虎,但找來找去拖把就兩個,一個金屬桿,一個木制桿,前者被戚言用了,后者無法開發(fā)。問二樓同學(xué),更慘,只一個木制拖把,上頭還沒幾根布條,別說改裝當(dāng)武器,原裝當(dāng)拖布都不好用。正所謂墻倒眾人推,鼓破萬人捶,趙鶴認(rèn)了。但親戰(zhàn)友也要明算賬:“他們殺喪尸那都是有數(shù)的,你分散注意力這個怎么算,分散一個我也還你倆?”“那我不成坑你了嘛,”宋斐一身正氣,昂首挺胸,“唱一首歌,算三個,甭管我引過來多少喪尸?!?/br>趙鶴有點不敢相信。一首歌的時間少說也得兩三分鐘,足夠把所有喪尸引過去了,根本就是半賣半送。他居然還曾擔(dān)心對方趁火打劫,真是……自省羞愧中,趙鶴鄭重點頭:“成交?!?/br>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心里此刻只剩友誼的小船,在碧波上蕩漾溫暖。“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喬司奇:“三個?!?/br>“牛三斤~~牛三斤~~你的媳婦兒叫呂桂花~~呂桂花~讓問一問~最近你還回來嗎~~”喬司奇:“六個。”“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許多小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喬司奇:“九個了?!?/br>趙鶴:“三以內(nèi)的乘除法我也會!”“Happybirthdaytoyou~~Happy……”趙鶴:“夠了!”喬司奇:“這個是有點過分啊,好歹改一下to誰啊,對了趙鶴,你有沒有英文名?”趙鶴:“Jasper。”喬司奇:“還挺朗朗上口的。”趙鶴:“那是,我自己起……呸,誰要跟你聊這個了!我毀約,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要毀約!”夜鶯般的男低音中斷在風(fēng)里。宋斐:“違約金,十個,連之前的,一共十九個。”趙鶴:“……還一輩子我也還你?!?/br>友誼的小船還沒享受幾縷陽光,就在冰山下支離破碎。1班兩位激戰(zhàn)正酣,2班三位幫不上忙,插不上手,故而有幸圍觀了同班同學(xué)被坑的全程,一時感慨萬千——何之問:“他說要唱歌的時候,我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br>吳洲:“幸虧我這棵樹結(jié)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