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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結(jié)實的掃帚或者拖布,把桿卸下來綁壽司刀,短兵變刺刀,一寸長一寸強。羅庚則幫著林娣蕾去選趁手的兵器,一件件給對方講解這么用殺傷力最強,雖然后者覺得水果刀、剪刀、美工刀、轉(zhuǎn)筆刀和指甲刀之間的差異,一目了然。喬司奇則直接躺到棉被上放空,等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在腦袋里過那些電影,回憶主角們都是怎么突出重圍大殺四方的,望能從中汲取戰(zhàn)斗靈感。宋斐原地沒動,還捧著小本本,在上面寫寫畫畫。戚言原本想再研究研究如何去食堂,一抬眼,面前就剩下宋斐和喬司奇,一個神情專注,一個四仰八叉。“寫什么呢?”戚言好奇地湊過去,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宋斐不是寫,而是畫。“咱們學(xué)校的地圖?!彼戊硾]抬頭,仍聚精會神。戚言第一次看見宋斐畫畫,既覺得好奇又覺得有趣,竟認認真真看起來。宋斐畫得有些潦草,各種線條完全就是放飛自我??蓸且埠?,路也好,位置都是對的,或許沒那么準確,但作為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一眼看過去便清晰了然。更神奇的是他還畫出了很多戚言平時沒關(guān)注過的地方。有些是戚言知道但沒去過的,比如藝術(shù)學(xué)院的藝欣樓,心理學(xué)院的崇理樓,文學(xué)院的文匯樓這些,同理科學(xué)院樓區(qū)距離較遠,從不在戚言的三點一線上,也不在他學(xué)生會的活動范圍;還有一些是戚言聽都沒聽過的,要不是宋斐畫出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學(xué)校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個暢意園是什么?”戚言挑了一個自己聞所未聞的,不恥下問。“竹園?!彼戊彻P下未停,回答言簡意賅。“都是竹子嗎?”“嗯。”“北方養(yǎng)得活?”“去年冬天都死了,今年新種的好像能挺住?!?/br>“你什么時候去過?”“帶一日游的時候?!?/br>“那是什么?”“……”宋斐的筆尖頓住,半晌,才抬起頭,嘚瑟一笑,“我當(dāng)導(dǎo)游帶隊的,咱們學(xué)校一日游?!?/br>戚言被他那自豪樣逗樂了:“你還干過這個?我怎么不知道?!?/br>宋斐聳聳肩,低聲咕噥:“你不知道的多了?!?/br>氣氛似有所緩和,戚言想真正聊點正經(jīng)的,比如廁所那件事的嚴重性,再比如處理一下對方別扭了一下午的壞脾氣等等,然而……夾在宋姓男同學(xué)和戚姓男同學(xué)詭異氣氛中想放空但一直失敗的喬姓男同學(xué),終于在接到瞥過來的淡淡視線后,識時務(wù)地爬起來,近乎逃竄地大踏步遠去:“突然不困了呢我去看看周一律刺刀做的咋樣了——”目送喬司奇身影消失在掃帚和簸箕的貨架之中,戚言才湊到宋斐跟前,揉了一把他的頭發(fā),輕聲呢喃:“不生氣了?”宋斐下意識躲了一下,沒躲開,也就不再動,怕顯得太刻意:“我沒生氣啊?!?/br>宋斐的聲音很自然,但手底下的腦袋在最初地真想躲的,戚言心里不舒服了一下,聲音里卻絲毫聽不出來:“沒生氣你一個下午腦袋都快低到褲襠里了。”宋斐黑線:“你能不能不要盜用我的名言名句?!?/br>戚言莞爾,一臉無辜:“近墨者黑。”宋斐歪頭仔細想了想:“好像你還真沒從我這里學(xué)過去什么好東西?!?/br>戚言贊許地點點頭:“難得你有自知之明?!?/br>宋斐還想像平時那樣嘿嘿一笑,沒皮沒臉,可怎么扯嘴角都感覺有點牽強,只得很快回到正經(jīng)狀:“我沒生氣,真的。我就是覺得你們討論的都很有用,我光記都記不過來,哪還有工夫抬頭?!?/br>戚言微微挑起眉毛,懷疑地目光在宋斐臉上來回搜尋。宋斐揚起臉,大大方方讓他看。戚言起初是真的想判斷宋斐有沒有說瞎話,可看著看著,思緒就跑偏了,眼睛倒是沒跑,不,根本是看進那張臉拔不出來了。宋斐的模樣跟英俊帥氣都毫不搭邊,扔人堆里一準找不著。尤其還是單眼皮,平日里總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與他混日子的氣質(zhì)無縫貼合。但這人一肚子損招,損到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子壞勁兒,可能是缺啥補啥,戚言還就喜歡這股勁,剛在一起的時候,多看幾眼都受不了。現(xiàn)在抵抗力上來點了,但還是偶爾會被勾走。眼看面前的臉越來越近,覺出不對的宋斐一緊張,直接把人推開了。戚言被猛地杵一下子,清醒過來,但又覺得宋斐莫名其妙。中午廁所的事情本來就是宋斐沖動,自己當(dāng)著那么多人面說他可能不太妥,但現(xiàn)在也放低姿態(tài)過來哄了,還不夠?“你準備鬧別扭到什么時候,給個痛快話。”戚言不想在這種喪尸隨時可能進來的時候,還跟宋斐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索性回到從前相處的模式,有一說一,直來直去。這是宋斐最恨的模式。在這種模式里,戚言永遠高高在上,冷靜自制,他就自動成了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他努力想跟上戚言的步伐,努力去了解對方的想法和追求,但戚言從來沒有想過停下來關(guān)注一下,他的世界。帶隊校園一日游曾經(jīng)是他最熱愛的周末活動,不同于任哲的把妹目的,他真的就是單純喜歡,那種把自己熟悉的一草一木介紹給別人并獲得認可的成就感是滿滿的。后來和戚言在一起,周末只能在圖書館。戚言從來沒問過他以前周末都做什么,好像自動就腦補成了無所事事。以至于到了后來他也覺得,好像這件事真的也不算什么正事,結(jié)果就是他跟戚言都分了手,也沒再將之撿起來。深吸口氣,宋斐抬起頭,第一次不帶任何心虛,定定看著戚言:“咱倆現(xiàn)在是朋友,同生死的朋友,所以我做錯事,你指出來,錯的我一定改,我不會跟你鬧別扭?!?/br>戚言怔怔看著宋斐,好像這人他認識,又不認識。關(guān)鍵是人家還沒說錯,他倆現(xiàn)在名義上清清楚楚地已分手,就是朋友。可是,他以為,經(jīng)過這幾天……算了。如果宋斐非要一個明確說法的話,他給就是了。“還記得出事那天嗎,我本來約你中午一起吃飯的。”戚言問。宋斐遲疑了一下,點頭:“怎么忽然提這個?”戚言:“我其實是有事想和你說。”宋斐:“……”戚言:“我想跟你復(fù)合?!?/br>在戚言說有事想說的時候,宋斐就感覺到了一些,可真等對方說出來復(fù)合兩個字,他還是覺得像幻聽。他以為是尸潮爆發(fā)讓戚言忽然意識到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才會跑回宿舍第一時間爬陽臺,跟他會合等等,他從沒想過在那之前就……“為什么?”宋斐想不通。他絞盡腦汁也沒回憶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