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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題,就接到了一則電話。 一接通,原裴倆人嘰里呱啦的叫聲就傳了過來:“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們被抓住了嗚嗚嗚……嘟嘟嘟” 一句話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掐斷。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來。 斯柾抬眼看她,“怎么?” “那倆小的出事了,幫我查一下電話的定位?!比钐膶⑹謾C丟過去,冷靜的道。 那倆小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過倒也沒拒絕,反正只要這作精不往紫微宮的方向作妖,一切好說,他淡笑,道:“我來處理?!?/br> 一句話,沉穩(wěn)有力。 很快便調(diào)了出來。 從離開家門到華道夫酒店,再到被槍支抵在腰間挾持離開,最后帶上車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之內(nèi)。 斯柾道:“來抓他們的,不是本國人?!?/br>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過去,不能不管。” “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彼箹偷?,顯然并不意外她的回答。 - 原蘭月與裴樂生瑟瑟發(fā)抖的抱著彼此,蜷縮在后車座內(nèi),這小姑娘嚇的不得了,還在結(jié)結(jié)巴巴的安慰他:“你別怕,你說你爹會打斷你的丁丁,其實也沒事……對,沒事……反正我們也都嫁給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么不重要! 偏偏裴樂生還真的覺得有道理,竟然漸漸緩過來,他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得對,不重要……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和糖糖團聚!” “對,團聚!” 倆人斗志高昂,誓要惡勢力抗?fàn)幍降住?/br> 這輛車不知開了多久,停下之后,倆人帶著蜜汁自信心走了下來,被帶到了城郊的一處別墅區(qū)。 “小少爺,先生在里面等你?!?/br> 結(jié)果推開門,裴樂生走進去,只與首座上的男人對視一眼,頓時身體一個哆嗦,刻在靈魂里的本能讓他的腿一軟,啪嘰便跌坐在地上。 “……義……義父。” 裴樂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著頭,連看男人一眼的勇氣皆無。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只穿著簡單的襯衫夾克,雙腿交疊,肌膚泛著不見天日的病態(tài)蒼白,臉頰瘦到可以勾勒出頜骨的形狀,一雙黑眸泛著陰郁的光。 他摩擦著手腕上的手表,微微側(cè)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養(yǎng)大的義子,輕笑:“我還以為你終于出息了一把,結(jié)果連這種明顯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男人的薄唇微動,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廢物?!?/br> cao!誰他媽能想到所謂的買家是你布置的陷阱啊! 裴樂生悲痛欲絕,腦袋還在拼命的轉(zhuǎn),求生欲爆表的掙扎:“義父……我……我可以解釋的,我來云國其實是為了正事!” “對,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著“正事”,直到被旁邊的原蘭月捅了一下才清醒過來。 原蘭月質(zhì)疑的看著他,無聲的問,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并不愿意和安國接觸。 裴樂生頓時不說話了。 裴恙饒有興趣的看著兩個人的小動作,他彎了彎唇,沒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殘酷的弧度,像是戲耍小動物的惡魔,故意問:“哦?那你說說,是什么樣的正事?嗯?” “沒有……沒有正事。”裴樂生的嘴唇動了動,最后變成了河蚌,什么都不肯再說。 首座上的男人緩緩起身,他信步而來,每一步,都讓兩個小的畏懼的往后縮,男人英俊的面孔沒有半點人氣,像無情的、收割性命的機器,讓她們完全喘不上氣來,只剩下籠罩在心間的畏懼。 裴恙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廢物義子,開口:“沒有正事,那就是為了私奔忤逆給予你一切的義父,我的身邊從不留叛徒……” 他俯身,冰冷的氣息將兩個人籠罩,微微一笑,眼底卻已結(jié)冰,殘酷的道:“那么,準(zhǔn)備好接受懲罰了我,我的孩子?” 裴樂生的眼中閃爍極深的畏懼,整個人已然僵住,蒼白的唇在拼命的抖動,整個人已經(jīng)瀕臨昏厥的邊緣。 “帶下去,按規(guī)矩處理?!?/br> 裴恙似乎已經(jīng)玩夠了,眼中閃過無趣的膩煩,他起身,語氣平淡而無情。 自有下屬上前,將兩個人往外拖。 原蘭月早已忘了言語,忘了來時她的勇氣,以及打好的腹稿要和那人據(jù)理力爭,事實上見到男人的一瞬間,她便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小叔,只有畏懼與服從,無法產(chǎn)生半點反抗。 但是現(xiàn)在……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她絕望的想,沒想到兒戲的私奔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馬上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再也吃不到的美食、看不到的繁華盛景,再也沒辦法向女神撒嬌了…… 絕望之際,只有滿心的遺憾。 就在她們被拖出去前的一刻,皮鞋踩在地面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人走進來,稟告:“裴爺,外面有一男一女追著我們的車而來,指明要見您?!?/br> 誰? 原蘭月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她與旁邊的裴樂生對視一眼,既期待又不可置信。 女神……真的來了嗎? “來救你們的人?” 裴恙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兩人的反應(yīng),吩咐道:“將他們帶進來吧?!?/br> 他終于來了幾分興趣,摩擦著手表,興味的道:“讓我猜猜,這兩個人,應(yīng)該就是你們這一趟的收獲,我的好兒子,你今天想向我匯報你的收獲以功抵過,卻又不想背叛他們是不是?” 裴恙!這個惡魔! 裴樂生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被他完全解析,這讓他再次絕望,甚至開始后悔不該求救。 義父早已厭倦他的不堪大用,但是即便如此,最多也就是廢了他,卻不會要了他的命,但是糖糖如果來了,肯定就是為了他們,送羊入虎口啊! 想到這里,裴樂生簡直恨不能一頭撞死。 裴恙這人,完全就是將自己的愉悅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眼看義子崩潰,他卻愉悅的一笑,故意刺激道:“怕什么,今天既然他們敢來,那么讓他和你團聚……不是一個很妙的解決方法嗎?” “妙個鬼!” 一道女聲突兀的響起,石破天驚的,打破了這里的禁忌,開口便是懟了裴恙,接下來的話更是頤指氣使的命令道:“裴有病,你趕緊把人給我放了,連我的人都想殺,給你厲害的!現(xiàn)在跟我說說,你是想讓我和誰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