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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有旦夕禍福,花肯定也有,提前夭折有什么可稀奇的?!?/br> “那你摘它做什么?” “拿回去讓計霜寒給我制香水,”阮棠說著,還不忘又采下來一朵,道:“我看你在睡覺就沒打攪,現(xiàn)在我在采花,你也別阻攔好不好?” 這是什么邏輯? 你跑到全云國最尊貴的紫微宮,不經(jīng)允許便擅自采摘了曇心苑的曇花,這往大了說就是私動國有財產(chǎn),會被抓起來坐牢的知不知道? 君主都被她逗笑了,眼看她采的差不多了,才道:“你就是路輕棠?讓我的好兒子們?yōu)榱四慊ハ鄽垰ⅰⅣ[出一系列笑話的小姑娘?” 他見過前朝的禍水貴妃,不過和這小姑娘一比,便不夠膽大放肆了。 然而他馬上就見到了這小姑娘更膽大的一面。 聞言,阮棠不假思索的回敬:“你還不是在拿皇位當(dāng)誘餌讓他們互相殘殺,奪嫡爭位打的這么火熱,你可別裝不知道,要說禍水,您那臀部下的龍椅才是真正讓他們兄弟相殘的禍水哩!” 她說的理直氣壯,一轉(zhuǎn)頭,對上一張含笑的面孔,微楞,下意識的來了一句:“豁,是個大美人兒啊?!?/br> 君主:“……?” 諸國皇室修羅場 第207章 一見君主, 阮棠便了解了計霜寒的自信來源,他說她一定會對君主感興趣。 如果非要形容, 那么應(yīng)當(dāng)說論起長相,自來幾乎就是和他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君主比他還要多了幾分千帆閱盡的成熟閱歷;儲君的氣場已具龍威, 然而君主的威勢卻已經(jīng)是毋庸置疑的真龍?zhí)熳印?/br> 簡單來說,幾位天之驕子的殿下,和他們的老子一比, 就顯得青澀多了。 君主顯然被她的出言不遜整的一愣, 但是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 沒有被小姑娘三言兩語激怒, 也沒有追究到底的意思, 只是淡淡一笑,道:“書來, 給她拿個花籃, 坐下吧,小姑娘?!?/br> 這份胸懷的大氣,便是尋常人難及。 君主身邊的中年男子聞言立刻動身,吩咐下人將花籃遞上來, 阮棠看了他一眼, 調(diào)侃道:“原來這位就是君主身邊的親信秘書趙書來,先是讓親信去處理我,然后又要親自接見,君主的看重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br> 她說著, 曇花隨手放在籃內(nèi),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沒有半點心理負(fù)擔(dān)。 這般不敬,讓趙書來的眉頭不禁挑了挑,但是卻穩(wěn)重又規(guī)矩的沒有半分逾越,放好花籃便退了下去。 君主啞然失笑,反問:“你做的這些事情,死一百次都不夠,怎么還覺得冤枉不成?” “陛下這話就是不講理了,您的幾個兒子糾纏著我不放,我才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我死一百次都不夠了?”阮棠那是得理不饒人、沒理都要攪八分,當(dāng)即便混不吝的道: “如果您從我致使三位殿下起爭斗的角度定罪,那么你的皇位才是□□,您與我同罪; 如果您從一個父親的角度,覺得您的三個孩子因我而不合,那么我會覺得這都是您養(yǎng)孩子教育不優(yōu)的結(jié)果,換做是我,養(yǎng)一窩崽子搞不定一個妞,還鬧得人盡皆知,那我都要丟死人了!” 她這是看出來君主不是那種一言不合便把人拖出去斬了的暴君,而且這人身上有一股和她相似的氣息,他對她未嘗沒有興趣,以至于那作精就開始順桿爬了。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視線落在君主身上,貓眼一轉(zhuǎn),頗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笑了笑,語出驚人:“更何況,或許一般人會覺得一個女人周旋在幾個男人之間有問題,但是與我同樣風(fēng)流的您,也沒少糟蹋小姑娘啊,大家彼此彼此,不是嗎?” 這話一出,一側(cè)的趙書來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只想跳出來大喊一聲:大膽!你哪來的膽子和君主彼此彼此! 他是一國之君,這個國家至高無上的掌權(quán)人,后宮佳麗三千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阌质鞘裁礀|西敢戲耍幾位殿下?!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君主深深的注視著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在她說完之后竟然笑了出來,不僅沒惱,反倒是點點頭,道:“不錯,你說的有理?!?/br> 趙書來都懵了,君主怎會贊同如此叛經(jīng)離道的想法? 然而,君主倘若是什么頑固不化的石頭,根本不會走到今日,更不會最寵他那位野性難馴的王八蛋小兒子。 計霜寒與月先生都曾言,君主喜歡小兒子不是因為老來子,而是因為這個兒子是最像他的。 阮棠敢這么放肆,怎么會是莽撞,她是早有猜測打算,步步為營。 君主道:“霽月曾告訴我,他認(rèn)識了一人,很像年輕時的我,比自來還要像,今日見菩提珠在你手中,我才知那人是你?!?/br> 他說著,含笑指了指她手腕上的佛珠。 阮棠抬眸,對上的是一雙洞悉世人的眼眸,并不算高高在上,卻帶著一股神性。 是的,神性。 盡管這位君主年輕時風(fēng)流成性,手握天下權(quán)利殺伐果斷,然而卻并沒有半點被權(quán)欲侵染到失去理智的樣子,相反的他的相貌、氣場都是頂尖的絕色,甚至超越了凡人能夠到達(dá)的高度,只有神性二字能解釋。 阮棠的眼中閃過一絲贊嘆,道:“我也聽月先生提及過你,不過耳聽為虛,今日一見,倒是不虛此行?!?/br> 這對話…… 阮棠說完就微妙起來,怎么那么像兩個渣攻在商業(yè)互吹呢? 君主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頓了頓,道:“霽月顯然想多了,即便沒有這串佛珠,我也會留下你。路輕棠,你不錯。” “回去吧,按照你的心意去做,不需要有任何顧忌,像往常那樣?!彼苫氐教僖紊?,閉目養(yǎng)神,唇角泄出一絲笑意,說:“你再不回去,他們幾個也該瘋了?!?/br> 這便……過關(guān)了? 沒有處理掉人,也沒有敲打勸告或者其他算計,就直接放人? 別說旁人,連阮棠自己都很驚訝,不過她倒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只是點點頭,道:“行,那路輕棠告辭,您繼續(xù)睡?!?/br> 繼續(xù)睡是什么鬼……! 這話聽得旁邊的人那叫一個一言難盡,這小姑娘怎么就能那么放松呢? 然而她就是能。 阮棠說完,跟著領(lǐng)路的宮人向外走,走出南宮之前趙書來追了出來,將手中的花籃奉上,同時還多了一張做工精良的芯卡,語氣比來時多了幾分恭敬:“路小姐,這是宮禁卡,君主說,七日后是曇心苑的曇花綻放的日子,您若想看,隨時可來。” 阮棠摩擦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