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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公主期望。” 阮棠眨眨眼,其實很想告訴他,如果說你熬不出頭也沒關(guān)系,單憑這張臉,日后也能在她身邊做個受寵的面首。 不過考慮到旁邊有一個兇神惡煞的哥哥在監(jiān)督,只能遺憾作罷。 楚臨溪走出內(nèi)院,不知不覺便走到梅林旁,他望著初開的梅花,不懼寒冷自有傲骨,無疑是讀書人最為喜愛的寓意,他曾經(jīng)也做出無數(shù)贊美梅花傲骨的詩詞,如今…… 男人譏諷一笑,神情漸漸堅定下來,傲骨有何用,在這個骯臟的官場,想要往上走就必須舍棄一切。 即便是為了報答公主的知遇之恩。 “楚兄也在!” “還沒來得及恭喜楚兄出任吏部員外郎,終于熬出頭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招呼恭維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楚臨溪抬眼看去,便見認(rèn)識的同窗與那些官場的權(quán)貴子弟正走過來,一反之前避而不急的態(tài)度,顯得格外熱絡(luò)。 若是之前,以他清高的性格自是不屑于與這些人為伍,但是現(xiàn)在…… 楚臨溪微微一笑,得體而從容,順勢融了進(jìn)去,與他們攀談起來。 從此以后,他不再向往梅花,梅再風(fēng)骨卻過剛易折,而他即便是身處淤泥中也要爬起來,不擇手段的向上爬,將權(quán)利和話語權(quán)牢牢地掌控在手中。 這樣才有資格,對公主說一句:“微臣愿為公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眾人對楚臨溪的變化感到訝然,但這樣的楚臨溪顯然是更好接觸也更令人如沐春風(fēng)的,很快他們便忘了之前的隔膜,氣氛熱絡(luò)的仿佛知心好友一般。 就在這時,不知有人低聲驚呼:“公主來了!” “那便是安定公主,果然是天家之女氣度不凡?!?/br> “之前還有風(fēng)聲傳她對蕭子淇癡心一片非君不嫁,這樣的公主,哪里是蕭子淇配得上的?” 蕭子淇也在人群中,他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首座上的女人,那般令人不可逼視的艷麗與尊貴,壓的他根本喘不上來氣,和他之前接觸過那個美貌卻刁蠻的少女公主判若兩人。 而在她的身邊,與她關(guān)系親密的近臣,赫然就是蕭子淇的未婚妻楚瑜君! 安定公主竟然和楚瑜君關(guān)系如此親密! 倘若公主當(dāng)真看上蕭子淇,要拆散這對有情人,她們不應(yīng)當(dāng)是情敵關(guān)系嗎?除非那些傳言有誤,事實絕非如此。 一時間,往日議論結(jié)成謠言,倒是蕭子淇被貼上了“不配”的標(biāo)簽,也不知是作何感想。 阮棠起身,端起酒杯,起了個頭:“在座諸位都是國家的棟梁……”她的聲音清亮而清晰,不緊不慢的說出一番開場白后,便飲下了這杯清酒,氣氛一時間熱絡(luò)起來。 文人在一起,宴席上玩的最多的助興游戲便是行酒令,又稱詩詞接龍,阮棠給出“花卉”作為主體后,一群人便非常配合的玩起來。 身邊便是一處梅林,文人又大多喜梅,以至于這飲酒作賦往往都是圍著梅花進(jìn)行,偶有其他花卉作詩也不容易出彩,當(dāng)行酒令傳到探花郎手中時,眾人都覺得楚臨溪也會以梅作詩。 畢竟他清高,與梅花更是相稱。 但是楚臨溪的目光卻是一直在追隨者首座上的公主,當(dāng)他接到行酒令時,出乎意料的并沒有選梅花來作詩,而是用的牡丹。 牡丹國色天香,雅而大氣,百花之首。 楚臨溪借花賦詩一首,比喻的卻是首座上的公主。 探花郎如此精彩而直白的贊美令人不由側(cè)目,偏他學(xué)富五車文采不凡,即便是借花喻人都不顯孟浪,反倒是倍感真誠。 然而就在楚臨溪的賦詩之后,不等眾人評價,一道含笑的嗓音插了進(jìn)來,讓氣氛驟然一靜。 “探花郎才華橫溢,這詩作的著實精妙?!?/br> 曲來疏如閑庭散步般從容的走在公主府內(nèi),他輕慢的鼓著掌,俊美的面孔含笑溫潤,狐貍眼上挑時偏又帶著幾分邪氣,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只聽這位權(quán)臣笑吟吟的道: “聽聞公主設(shè)宴,未能得到請柬曲某只能不請自來,還望公主見諒。” 不請自來,經(jīng)他口中說出來,偏偏又帶著幾分理直氣壯之意。 這公主府,他闖也闖了,來也來了,臉皮奇厚的老妖精還就不想走了,還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稱太傅。 阮棠卻好笑的往后一靠,指著他嗔道:“好你個曲來疏,果然是上午聽我說完話便坐不住了,跑這給本宮攪局呢?!?/br> 可不就是坐不住了。 曲來疏微微瞇眼,笑意不變,唯獨視線落在那年輕俊秀的探花郎身上時泛著冷光,他這小公主眼神可真不怎么樣,這種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都能看得上。 楚臨溪也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公主對太傅語氣中的親昵,那種微妙的相處,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他,他們之間關(guān)系的不同尋常。 探花郎目光坦然的與那權(quán)臣對視,冷冰冰的,充滿了警惕與探究。 這種不擇手段的陰狠權(quán)臣,也輪得到他覬覦他們大盛的安定公主? 兩個男人同時在心里冷笑一聲,敵意十足。 ☆、宮廷朝堂 第81章 太傅與探花郎相對而坐。 宮人欲上前斟酒, 卻被曲來疏隨意的揮開,他自斟一杯朝首座上的公主微微示意, 笑吟吟的道:“攪局談不上, 曲某此來不過是向公主討一杯酒喝?!彼⑿?,自顧自的往下說:“公主府上的清酒, 果然比旁的要香醇的多?!?/br> 眾人面露驚異, 再傻的人也能聽出來兩個人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只是一位是架空皇室的權(quán)臣、一位是試圖掌權(quán)的公主, 這兩位傳出風(fēng)流逸事著實顯得不可思議。 楚臨溪若無其事的開口:“既然如此,太傅不妨試試傳酒令來為公主助興?公主欽點“花卉”為主題, 不知太傅有何想法?” 他說的簡單, 聽得大家卻神情古怪, 這探花郎……著實膽大! 阮棠還在一邊起哄,她撐著下頜,靈動的貓眼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好在太子提前回宮給了她肆意妄為的空間,只見她指了指手邊的一壺清酒, 笑道:“曲來疏,若你能作出令本宮滿意的詩,這壺酒便也一起給你, 叫你喝個盡興?!?/br> 這壺酒,不止是放在公主桌前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阮棠已經(jīng)喝了一半。 她這話一出口,便帶上幾分曖昧的旖旎。 楚臨溪的眼眸頓時一沉, 失策了。 曲來疏卻哼笑一聲,望著首座上好整以暇看熱鬧的小公主,不覺屈辱,只是不緊不慢的道:“這彩頭竟只是一壺酒,公主是否過于小氣?” 你還想要什么! 楚臨溪突然站起來,眼眸深沉,臉上的假笑卻維持的半點不變,他道:“既然太傅說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