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打賞金額節(jié)節(jié)攀升。JR走向墻角，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一把鉗子，然后返回諾曼·布朗奇面前。

諾曼·布朗奇瞪大眼睛：“媽個比，你不會是想……”

“布朗奇先生，應(yīng)該有人教教你禮貌。在我老家，小孩子口出污言穢語，mama可是要用肥皂水洗他嘴的?！?/br>
諾曼·布朗奇咬緊牙關(guān)，JR毫不留情地揍了他一拳，然后用夾子夾住他的鼻子，這樣他就不得不張嘴呼吸。JR趁機將一個口塞塞進他嘴里，強迫他張著嘴，然后用鉗子夾住他的牙齒，狠狠往外拽……

“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對嗎？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應(yīng)該擁有成年人的禮儀和修養(yǎng)，現(xiàn)在我就教教你怎么管住自己的嘴?！?/br>
布朗奇發(fā)出凄厲的哀叫。JR從他面前離開，扔下一枚沾血的牙齒。如果不是被五花大綁，布朗奇肯定早就疼得滿地打滾了。

“媽的！我要宰了你！媽的！狗ri的！”

JR舉起鉗子：“禮貌，布朗奇先生。”

諾曼·布朗奇臉上，淚水、鼻涕和鮮血交織在一起，顯得無比臟亂。他瑟瑟發(fā)抖，不斷發(fā)出瀕死動物似的哀嚎。當他看到鉗子上反射的寒光時，下意識地縮起肩膀。

“我錯了，先生，殺手先生……”他不情不愿地示弱，“原諒我吧，我當時……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分不清是非……現(xiàn)在我知錯了……”

“真的嗎？剛才叫囂著要把我剁碎喂狗的是誰來著？”

“我就是……說說而已……”諾曼·布朗奇泣不成聲，“饒了我吧先生……給我個機會……我還年輕……”

“但是誰給過可憐的丹尼爾機會呢？”

丹尼爾就是被布朗奇一眾打死的少年。

“真讓我失望，諾曼，到最后還在為自己找借口。你要是懺悔得真心一點兒，沒準我會大發(fā)慈悲放過你呢?！?/br>
“我懺悔！我真心懺悔！我不該胡作非為！都是我的錯！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先生！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比他們打賞給你的更多！我不會告訴爸爸的，真的！我就說是我自己摔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JR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好吧，給你個機會。你還有一些小同伙對嗎？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記得……”諾曼·布朗奇囁喏。

“來，看著鏡頭，一個個報出他們的名字，每漏掉或者弄錯一個，我就拔掉你一顆牙?！?/br>
諾曼·布朗奇的記性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好過。“杰克·斯泰基，安東尼·里恩，亞歷山大·多佛……”

他一連報出七個人的名字?！熬褪撬麄儯壬?，加上我一共八個人，這就是全部了先生……”他抽噎著。

“很好?！盝R轉(zhuǎn)向鏡頭，“你們七個小壞蛋聽著，今天之后，肯定會有人將這個視頻拿給你們看，所以你們給我聽好了?！?/br>
他聲音低沉，飽含著危險，“去警察局自首，求警察把你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以什么罪名都好。對你們來說，監(jiān)獄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被我找到……”

他從腰帶里掏出一把槍，頂在諾曼·布朗奇腦袋上，“就是這個下場?！?/br>
他扣下扳機。

第二天，七個年輕人爭先恐后地跑到警察局，坦白自己過去犯下的大大小小的罪行，懇求警察把他們關(guān)進監(jiān)獄，最好是無期徒刑。丹尼爾的父母收到一張巨額支票，他們不敢留下它，于是全部捐給了一家基金會，它專為那些受到校園欺凌的孩子爭取權(quán)益。警方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向市民們保證嚴懲那個自認為是義務(wù)警察的殺人魔。而“殺人魔”返回家中，發(fā)現(xiàn)雷蒙德正在臥室等他。

青年盤膝坐在床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他將諾曼·布朗奇騙到酒店后，便被JR打發(fā)回家，余下的事都由JR來cao作。他一直在看JR的直播，直到現(xiàn)在仍在不時回味。

“你回來了?！崩酌傻氯酉码娔X，手腳并用地爬過半張床，跪在床墊上摟住JR的脖子，和他深深擁吻。

“你干得真漂亮。辛苦了?！崩酌傻滤砷_他，“就是殺得太快了，應(yīng)該讓那個小畜生多受點苦才對?！?/br>
“啊……他還年輕，給他點優(yōu)待吧?！?/br>
JR剛殺過人，心情很灰暗，精神和身體卻極度興奮。他將雷蒙德推倒，騎在對方身上。雷蒙德熱情地回應(yīng)他，讓他幾乎沒法抽離自己。

真好。JR想。他現(xiàn)在有一份喜歡的工作，收入相當可觀，結(jié)束一天的勞累之后回到家，還有可愛的愛人投懷送抱。

他幾乎以為這就是他所希求的生活了。

☆、第五章

雷蒙德緊張地咽下口水，目光迎上面前兇神惡煞的男人，接著局促地低下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聲音沙啞。

“……不知道?！崩酌傻吕蠈嵉鼗卮稹?/br>
“我是諾曼·布朗奇的父親。”

啊，該死。雷蒙德暗暗咒罵。

他一如往常在周末前往醫(yī)院做義工，中途遇上一伙來勢洶洶的陌生人，被不由分說地拖上一兩面包車，拉到郊外的一間廢棄倉庫里。

“我兒子死了，小子，被那個直播殺手給殺了。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抓住諾曼的，所以我調(diào)查了一下。諾曼死前正在跟你交往，對嗎？他那天是去跟你約會的，卻被那殺手抓走了。”

一只剛勁有力的大手捏住雷蒙德的下巴，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捏碎。“你和JR是一伙的嗎？”

警察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畢竟他和諾曼·布朗奇交往的事人盡皆知，正是靠著這份關(guān)系，他才成功將諾曼·布朗奇引出來的。JR事先教過他應(yīng)對警察問話的方法，他背得滾瓜爛熟。

“我和那個殺手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可憐兮兮地叫道，“我的確和諾曼在交往！那天我們約好在酒店見面，可我到了房間，等了半天都不見他來，我以為他爽約了，很掃興地回去了。我不知道他那時已經(jīng)落在JR手里……”他努力擠出幾滴鱷魚淚，“假如我知道JR的目標是他，我就不會約他出去了，是我害了他……”

這套苦rou計對警察很是管用，聽完他的講述，警察無不同情地寬慰他，讓他不要責(zé)怪自己。

但是，老布朗奇先生顯然不吃這一套。

他甩下一張照片：“這個男人是誰？”

雷蒙德喉嚨一緊，仿佛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一整個榴蓮。照片上是他和JR在餐廳里吃飯的畫面。

這怎么可能！諾曼·布朗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