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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這處還是于雄幫的忙,身體透支到了極限,離她還有些遠(yuǎn),不能再拖了。 外面起了風(fēng),他看著眼前的一頁紙,見江離走了,才慢慢撕掉。末了嗤笑一聲,放在了燭臺上,眼見著化成灰。 …… 蕭別去看墨香,屋里躺著的人唇色已無,七竅流血。照理說不該如此,蕭別當(dāng)即找人問。卻得知他是自己服毒的。 “他好端端尋死,這是作甚?”蕭別不解。 但還是吩咐下人:“此事不許傳出去,準(zhǔn)備一口薄棺,埋了吧?!?/br> 他事后不放心,又吩咐人將棺材釘牢。 宿春不知情,這一日吃飯都少,婢女們不會再同她說什么話,一切都跟木頭似的,她也活的有些行尸走rou。 直到第二日夜里,她才覺得有些寒冷,睜眼一看,原來是窗戶被人開了縫,而守夜的婢女卻睡得不省人事。 她頓時警覺起來,慢慢湊近,被突然從窗戶外面蹦出的江離嚇了一大跳。 宿春:…… “你是……夜里蹦迪嗎?”她很快淡定了,不自覺說了廢話。 “跟我走?!苯x微微喘著氣,他進(jìn)來不容易,蕭別是個混蛋,簡直想把她關(guān)在籠子里養(yǎng)了,趁著他去料理墨香他尋了空子。 宿春面無表情,她看著自己的腿,這爬窗似乎都是問題。 “你把我搞過來,我蹦著跟你走?!彼薮赫f,她一提,江離陡然想起來她的情況,路上走太急了。是在是容止那處擾他心神。 于是他沒費多少時間把她弄出窗戶外。此刻三兩疏星,江離背著她,有暗衛(wèi)在外面接應(yīng)。一路太順暢了,她差點就以為自己有女主光環(huán)來著,后來想想,自己也不算什么,她也太自戀了,或許人家就把她當(dāng)一個物什關(guān)在這里。 “你要帶我走,去哪里呢?”宿春問道。 江離擦了把汗,回道:“公子想見你。” “蓬蓽生輝,三生有幸,祖墳冒……青煙了?!彼薮罕锪撕冒肷瓮蝗幻俺鲞@些話。江離說的公子就是容止了。 她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容止不該在建康嗎?? 第61章 解藥 再見到容止時宿春發(fā)現(xiàn)他氣色已經(jīng)不如從前,笑起來瞧著很虛弱??擅佳蹚潖潱琅f溫和淡然。 這間屋子坐北朝南,門窗都是開著的,外面陽光正好,照在他身上仿佛輪廓線條都顯得更為柔和。他素白的衣擺疊在了木質(zhì)的地板上面,而宿春站在門那兒,這些日子不見身體稍稍長了,臉上有些許消減,一雙眼睛里的欣喜從萌生出來再到隱藏眼底都沒逃過容止的眼睛。 周圍的下人早就在她來時悄悄退了下去,屋子里有些許安靜,宿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呼吸有多粗重。 “些許日子過去,宿春你又長大了一點?!边€是容止先開口,聲音微微存著沙啞之感,“他們說你胖了,我卻覺得你是消瘦的,我過幾天要走了。因為并沒有什么相見的人,思來想去便盼著能同你告別了。” 宿春一張小臉沐浴著外面的秋陽,耳根子不知是不是被曬紅的。她只站在那里,心跳如擂,容止這話說的十分勾人。她后面躲到了門外,而后心里平白生出一絲的懷疑。 容止說想和她告別,那可真是見了鬼! 自我說服過她這才悄悄探頭望向里面,視野忽然就被一片素白遮擋。鼻端飄著一股淡淡的苦澀味道,細(xì)細(xì)嗅過才會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草藥味兒。 來不及抬頭她后腦勺就被人扣住了,宿春的臉埋在他懷里,那力道其實不大,稍稍一掙就能抬起頭來。 她身子一僵,吸了口氣沒敢抬頭。總覺得一抬頭對上容止的眼睛她就會心慌。那里面含的東西太多,她讀不懂,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 抱了一會,宿春感到那只手收回了,稍稍抬頭,順著他的脖頸能看見下巴,一縷血絲在嘴角被他擦去。細(xì)長的眼睫微微扇了一下,幽深的眼底浮了一層淺淺的笑。 他攬住了宿春的腰,低下頭笑道:“多日不見。”說罷身體靠的更緊,人松了口氣。靠近宿春,他果然感覺會好一點,之前身體要崩潰的感覺仿佛已經(jīng)到了懸崖邊緣,如果再下去他也無藥可救,遺憾死去吧。 “能放開我嗎?”和異性這么接觸,她身體有排斥。 “你的臉紅了,跟秋海棠一樣?!彼曇袈晕⒌统粒炙致槁榈?,宿春都要炸了,這個時候她被按在了容止懷里面。 她心里覺得接下來他還會更過分,紅著臉腦補一下。 但是過了好久,就這個姿勢,容止后來終于放開了她,指腹摩擦著她的臉頰,微弱無聞地道了聲謝謝。 他人笑了笑,終究有些虛弱,手擋著日光,薄唇有了些許血色,人仿若瓷器,稍不留神要碎了。宿春知道他不能離開山陰公主,如今這個樣子委實很難得。 唯一讓她不解的就是方才容止的舉動了。 “你身上的藥味而好重,生病了嗎?”宿春明知故問。 他眸光一斂,轉(zhuǎn)身撣了撣衣袍近乎嘆息:“無藥可救?!?/br>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卻是:你才是一味必不可缺的藥。 宿春不知,想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安慰一番。容止見識廣博,善于與人交談,留了她到吃飯的時候。 看著她一口一口吃完,而后撐著頭眼里迷離,他唇畔的一絲笑意才加深。 “你就這樣陪著我好了?!彼沧运?,山陰公主和宿春,他傾向于宿春。前者毀了他的尊嚴(yán),健康,想著往事,不堪回首。 今夜月色明媚,他把人擁在懷里喟嘆一聲。 唯一一次可以安眠,他吻了吻她的眉心。 第62章 白日她迷迷糊糊地扒拉著頭發(fā),隱隱聽見一聲輕笑。 舒適暖和的被褥蓋在身上,她蠕動著半晌才舍得睜開眼睛。那眼睛其實也就瞇成了一條縫。透過這眼縫,她能看見大片的潔白之色。幾縷青絲鋪散開,嗅著熟悉的味道。她的下巴被人抬起。 鼻尖頂著鼻尖,呼吸膠著,又因是光線昏暗,她這朦朧睡意硬生生是被莫名的曖昧給掃走?;秀币凰埠笕司透惑@擾的小兔子一般,嗖地抓著被子往后躲。語句也斷斷續(xù)續(xù)。 容止似有些遺憾,指腹間摩擦著,笑的耐人尋味。 “怎么這么怕我了?從前你我二人都是日日相見,何曾有今日這般生疏。”他向宿春伸出手,含笑的眼眸瞧著是極其的溫柔,身上衣衫不整,領(lǐng)口往下就是大片白皙的肌理,被褥正好蓋在腰上。 “過來吧?!闭Z氣近乎誘哄,她看著都害怕,總覺事出反常必有妖。 宿春憶起在沐雪園給他打工,整理書室的事情,抖著聲道:“從前是從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從前我二人何曾在床上這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簡直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