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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甩不掉的麻煩,無論得罪哪一個,后果都不堪設(shè)想。 陶靖衣略感到頭疼。 她走出屋去,簡單的梳洗了一遍,借了灶臺,再次熬了一鍋粥。 灶是土灶,陶靖衣剛開始不會用,還是屋子的女主人手把手教會她的,饒是如此,等她將火點著,粥熬好,也不由得出了一身汗。 陶靖衣將鍋蓋掀開,用木勺子攪拌著鍋里的粥,蒸騰的熱氣化作白霧蘊滿整個廚房,空氣里飄著濃郁的米香。忽然“砰”的一聲從院子的另一端傳來,陶靖衣飛快的沖出屋子去。 她推開屋門,果然不出所料,兩個男人互相瞪著對方,屋子里唯一的一張桌子已經(jīng)被劈成了兩半。裂口處參差不齊,木屑灑落一地,看得出來,是用掌力劈的。 蘇星辰面紅耳赤的坐在床尾,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一副快要氣死的模樣。 段飛白則顯得云淡風(fēng)輕很多,捂著胸口,歪坐在床頭。 “阿姐,為什么我的屋里會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男人?!”蘇星辰憤怒的控訴著,胸口起伏的幅度有點大。 陶靖衣?lián)鷳n道:“星辰,你別亂動,小心牽扯到傷口。” 蘇星辰將雪白的牙齒磨得咯咯響,指著段飛白:“多一個男人便罷了,為何要與我同榻?” 陶靖衣?lián)狭藫项^:“屋里只有這一張床,飛白哥哥受了重傷,你總不能讓他睡地板吧。睡地板多不好呀,會著涼的?!?/br> 蘇星辰咬牙道:“這是我的床。” 陶靖衣將桌子扶了起來,靠在墻角,又出門拿了一把掃帚進(jìn)來,將地上的木屑掃干凈。 蘇星辰按住胸口,胸膛劇烈起伏著,有殷紅的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流出來。陶靖衣大驚失色,扔了手中掃帚,坐在床畔,伸手去扒他的手指:“你的傷口流血了,讓我瞧瞧。” “讓我疼死算了,反正現(xiàn)在阿姐眼里心里都只有別人。”蘇星辰委屈巴巴地說道。 “胡說什么,瞧你這副小肚雞腸的樣子?!碧站敢氯滩蛔〈亮艘幌滤哪X袋,氣得雙頰泛著微紅。 小魔頭只顧著吃醋,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她扒開蘇星辰的手,解開他胸前的衣襟,傷口果然是裂開了。 “我看看?!倍物w白道。 蘇星辰眉頭一皺,剛張口,陶靖衣又一巴掌糊在他的腦袋上:“老實點,別惹事?!?/br> 蘇星辰嘴角垂下來,彎出一個憋屈的弧度。 陶靖衣站起身來,將位置讓了出來。 段飛白在蘇星辰身前坐下,看了看他的傷口,抬手在他胸前的xue道點了幾下。 血很快便止住了。 陶靖衣將昨日大夫留下來的藥拿了進(jìn)來,替他重新上藥包扎。 一通忙活下來,三個人都餓了。 陶靖衣從院子里重新搬進(jìn)來一張桌子,用一個大碗盛了她剛煮好的粥,又拿來兩個小碗,各盛了一小碗。 “你們也該餓了,我煮了粥?!碧站敢聦⒅嗤脒f給二人。 段飛白接了,溫聲道:“有勞夕顏?!?/br> 蘇星辰卻一副半死不活的虛弱模樣:“阿姐,我動不了,你喂我吃?!?/br> 為了防止這個小魔頭繼續(xù)沒事找事,陶靖衣認(rèn)命地拿過碗,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蘇星辰一口氣吃了三碗。 段飛白胃口沒他好,只吃了一碗。 待兩人都吃好后,陶靖衣將碗筷都收拾了。 段飛白吃完飯后,盤腿坐好,閉目運功療傷。 陶靖衣將碗筷送出去后,過了一會兒,端了一大碗飯進(jìn)來,白米飯上堆著色澤紅亮的紅燒rou,還有兩只香噴噴的大雞腿。 蘇星辰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阿姐,為什么你有rou吃?” 段飛白也忍不住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陶靖衣立即護(hù)住自己的碗:“七姑給我做的?!?/br> 七姑就是這家的女主人,整個村子里的人都叫她七姑。陶靖衣給了她那錠金子后,她對陶靖衣的態(tài)度別提多殷勤了。早上她還特意殺了一只雞,給陶靖衣做了兩只大雞腿。 蘇星辰直勾勾的盯著她碗里的雞腿,咽了口口水:“阿姐,我也想吃?!?/br> 這幾日攻打花神教,他一路車馬勞頓,已經(jīng)好久沒沾上葷腥了。此刻空氣里處處飄著rou香,惹得他食指大動,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你不能吃,你受傷了,要禁食葷腥。”陶靖衣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飛白哥哥也一樣,你們倆乖乖的,好好養(yǎng)傷,傷養(yǎng)好了,想吃什么都有?!?/br> 說著,她端著自己的碗出去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怕他二人餓狼撲食,搶她的雞腿。 蘇星辰?jīng)]吃上rou,心里怎么都不得勁。等太陽爬上正空的時候,他在屋子大喊:“阿姐,阿姐!” 陶靖衣探了個腦袋進(jìn)屋,皺眉問:“又怎么了?” 蘇星辰指了指窗外的陽光:“我要曬太陽?!鳖D了頓,“曬了太陽,傷口好得快?!?/br> 你以為你草木成精?。√站敢路藗€白眼。看在蘇星辰受傷的份上,她也不想和他計較這么多。她走進(jìn)屋來,扶著蘇星辰出門。 院內(nèi)有一張?zhí)梢危K星辰在椅子上躺好,瞇著眼睛的模樣,活像一只懶洋洋的貓咪。 屋內(nèi),段飛白運功完畢,咳了幾聲。陶靖衣立即踏進(jìn)屋內(nèi),擔(dān)憂的問道:“飛白哥哥身體可大好了?” “沒什么事了。”段飛白看她一眼。 “飛白哥哥可需要出去曬曬太陽?” “不必了。” “曬太陽有利于傷勢恢復(fù),我扶飛白哥哥吧?!碧站敢掠懞玫膹澚藦澭劬?,走進(jìn)屋來,扶著他的胳膊往外走。 院子里唯一的躺椅被蘇星辰給占了,陶靖衣便給段飛白拿來一張矮凳。段飛白掀起衣擺,在矮凳上坐下。金色的陽光給他的白衣鍍上一層光暈,襯得他整個人出塵如仙。 陶靖衣雙手捧著臉頰,在他身邊的石階上坐下。 蘇星辰不高興地哼了一聲,刷一刷存在感。 陶靖衣抬起頭丟給他一個飛刀眼:“好好曬你的太陽,不要惹事。” “阿姐,你偏心?!?/br> “我哪里偏心了?” “你看你,老是黏著別人,都不搭理我。”蘇星辰憤憤。 我那還不是為咱們的小命著想么!陶靖衣歪著腦袋看身旁的段飛白,這個可是原書的大boss,弄死蘇氏姐弟的元兇,他現(xiàn)在就在他們身邊,她殷勤討好,還不是防止他解鎖黑化狀態(tài)。 黑化狀態(tài)的段飛白,那可是翻臉不認(rèn)人的。蘇星辰又渾身是刺,非要時不時扎他一下,她在中間和稀泥,多不容易呀。 得找個機會讓兩人分開,陶靖衣托著下巴想。 一輛華麗的馬車沐浴著陽光停在院外,從馬上跳下來兩名少女,一人著紅衣,一人著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