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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無地自容,連忙轉(zhuǎn)身往外走:“我去洗澡。阿姐,你在這里等我回來?!?/br> 他這一身臭烘烘的,普通的木桶也洗不干凈。鎮(zhèn)外有一處小溪,正好是個洗澡的好去處。 蘇星辰走后,屋內(nèi)就只剩下了陶靖衣和段飛白。 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 陶靖衣與段飛白面面相覷,腦海中不由自主又浮起自己喚他“爹爹”的畫面。 又窘又詭異。 段飛白默默的瞧了她一會兒,開口道:“又想跑?” 陶靖衣驚了一驚,搖頭道:“沒有!” “還在說謊?”段飛白朝著她逼近。 一想到他就是原書里殺死這具身體的兇手,隨著他的靠近,一股迫人的壓力感迎面撲來,陶靖衣面色隱隱有些泛白,下意識的后退著,小身板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段飛白自然瞧見了她眼底的那些驚慌和害怕。 他將她逼至角落,抬手將她圈在墻壁和他的胸膛之間。他比她高一個腦袋,一低頭,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腦袋。 “為什么跑?”段飛白壓低了聲音,一開口,就有曖昧的熱氣噴在陶靖衣的頭頂。 “……我沒有。”陶靖衣死鴨子嘴硬,“我只是坐在窗戶上看風(fēng)景,要不是你暴力拆門,我也不會被嚇到掉下去?!?/br> “裹著被子看風(fēng)景?”段飛白眉頭挑了一下。 “我冷!我冷不成么!都說了我體寒畏冷?!碧站敢聭崙?。 “為什么離開龍泉客棧?” “是風(fēng)鈴芷,都怪她,她劫走我的?!碧站敢麓蛸€,東方玥沒有將她私自離開的事情捅出去。她手上可還握著他的把柄呢! “連人帶馬的一起劫走?”段飛白指的是和她一起離開的棗紅色小馬。 “是啊,她中了毒,紫電也被你一劍捅傷,小紅就是最好的代步工具。” “……小紅?”段飛白愣了一下,繼而明白過來,“小紅”是那匹馬的名字。他低聲的笑了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順手?jǐn)R在了窗臺上。 陶靖衣:??? “你喜歡坐在窗臺上看風(fēng)景,便看個夠。只是一個人太危險,會跌下去,在我懷里會好一點。”他的手還摟著她的腰。 陶靖衣一臉搞不清楚狀態(tài)的表情。 怎么感覺自從她喊了他一聲“爹爹”后,男主待她的態(tài)度親近了不少? 這滿臉過分寵溺的表情,真的不是寵女兒嗎? 風(fēng)從天際吹來,拂動著院子里的草木。金色的日光透過云層,灑落在窗臺上,將她周身鍍上一層金色光芒。 段飛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壓著她的手腕,探她的脈象。 “可還有什么地方覺得不舒服?”他淺聲問著。 陶靖衣?lián)u頭。雖然只是在二樓,若是摔下去,也不是她這個小身板能吃得消的。她下意識的用一條胳膊纏住了段飛白的脖子,若是他想摔她,她就把他一起帶下去。 段飛白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動作,無聲的縱容了她。他的手指依舊搭在她的脈上,“七日盡”毒素已經(jīng)清除,“斷腸散”的藥性還潛伏在血脈里,只要時日一到,她便肝腸寸斷,吐血而亡。 下毒時,沒有一絲猶豫,而如今,卻有了一絲動搖。 他覺得自己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面縱容著她,一面恨著她。 蘇夕顏給他的感覺也是分裂的,她一時陰毒,一時天真,連他都分不清,到底哪個她才是真的。 第24章 對她春心萌動 “怎么了?”陶靖衣見他神色凝重,不由得出聲問道。 段飛白松開手,斂起滿臉復(fù)雜的表情,輕聲說:“沒事?!?/br> 他從懷中取出一顆糖豆,遞給了她。陶靖衣糾結(jié)的拿著這顆糖,仿佛它是世上最恐怖之物。 “給你吃的?!倍物w白道。 “可以不吃嗎?” “這幾天你一直吵著吃這個,我以為你愛吃?!?/br> “吃膩了?!币幌氲桨V傻狀態(tài)下的自己拿糖豆當(dāng)飯吃,陶靖衣就牙疼。 “那就再吃最后一顆?!?/br> 陶靖衣快哭了。她是真的不敢吃,她可沒忘記,段飛白恨極了她這具身體的主人。 她中了“七日盡”后,他奮力救她,大概也只是為了利用她對付紅楓山莊。但保不齊,治好她的同時,給她下什么慢性毒。 這回陶靖衣是真的猜錯了。 段飛白手中的這顆不是毒,而是“斷腸散”的解藥。當(dāng)然,這顆解藥只是暫時緩解“斷腸散”的毒性,若要完全解了“斷腸散”之毒,還需配合他的內(nèi)力驅(qū)毒。 段飛白算了算時間,“斷腸散”之毒該到時間發(fā)作了。 但顯然陶靖衣不愿配合。看著這顆解藥的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段飛白心中劃過一絲怪異之感,甚至猜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給她下了“斷腸散”? 面對他遞到她面前的這顆“糖”,她滿臉抗拒之色,搖著腦袋,若不是他摟著她,她恐怕早就一腦袋栽到窗臺下面去了。 就在他將解藥遞到她唇邊時,她似乎找好了理由,眼睛一亮,可憐巴巴的說道:“飛白哥哥,我牙疼?!?/br> 他注意到,她每次喚“飛白哥哥”四個字的時候,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這和以前的蘇夕顏不一樣,以前的蘇夕顏喚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底總是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牙疼?”段飛白也不執(zhí)著于喂她這顆解藥了,反正機會很多,他完全可以將這顆藥捏碎了,摻進她的飯菜里。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牙疼,還是假的,看她的眼珠子亂轉(zhuǎn)的樣子多半是假的,卻還是配合著露出一臉關(guān)切的表情:“張開嘴我看看,定是這些日子糖吃多了,被蟲蛀了。” 陶靖衣見他真的上套,放下心來。她抿了抿唇,委屈兮兮的樣子:“就不勞煩飛白哥哥了,我下樓去買點藥就好?!?/br> “其他的大夫開的藥哪有我的好?”段飛白發(fā)現(xiàn),不知道從何時起,逗她成了一種樂趣,“來,嘴巴張開,不要諱疾忌醫(yī)。” 他的身軀朝她靠近。即便他站著,她坐在窗臺上,他還是比她略高一些。 段飛白靠過來的時候,陶靖衣心跳如雷,周身不受控制的漫起一層燥熱,接著這燥熱都朝著她的臉頰匯聚而去,生生在她的兩頰上蒸出兩朵紅云。 她臉紅了。 段飛白發(fā)現(xiàn),如今的她似乎很容易就臉紅。以前的蘇夕顏對著他從來不會臉紅,她演著那些情意綿綿的戲份時,總是垂下腦袋去。那時他以為是她害羞,現(xiàn)在想來,她只是在掩飾而已。 段飛白眼底神色黯了黯,緊緊盯著陶靖衣的臉頰。他在想,她這臉紅心跳的反應(yīng)有幾分真幾分假。 陶靖衣的心臟狂跳著。段飛白俊美的臉近在咫尺,近得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