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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什么也沒有。 陶靖衣穿好鞋襪,將整個屋子都逛了一遍。既沒有找到水,也沒有找到食物。 “好餓?!碧站敢卤е亲樱鼓畹淖诖采?,低聲念叨,“風(fēng)鈴芷,圣女大人,趕緊回來啊,這里還有人在等著投喂呢?!?/br> 她想起了沒穿越之前啃過的炸雞喝過的奶茶,更餓了。 “想吃大豬蹄子。”陶靖衣將自己攤成了一張人形餅,躺倒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shù)陌准啂?,“想回家,有空調(diào)有WiFi,還能點(diǎn)外賣……” 約莫念叨了半小時(shí),風(fēng)鈴芷還是沒有回來,陶靖衣又餓又渴,覺得再這樣下去,不用段飛白親自動手,她也要死翹翹了。 她得出去找點(diǎn)東西吃。 風(fēng)鈴芷剁花肥的威脅言猶在耳,可她顧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是死,至少當(dāng)個飽死鬼。 風(fēng)鈴芷走的時(shí)候,只是將殿門鎖了,她沒有想到陶靖衣這么怕死,居然還敢偷溜出去,所以并沒有命人將窗戶一起鎖了。 陶靖衣見殿門打不開,便將主意打到了窗戶上。窗門輕輕一推就開了,窗外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此時(shí)外面黑漆漆的,罩著一層白霧,除了遠(yuǎn)處長廊上掛著的燈籠綻出幽暗的光芒,并無其他人跡。 她輕手輕腳的翻上窗戶,小心翼翼的合上窗門,從草地上偷偷摸摸走過去。 雖然原書里有介紹過花神教的布局,但只限于寥寥數(shù)語的描寫,即便是原作者來了,也不一定能分辨得出來自己身在何處。 陶靖衣決定不管自己身在哪里,只要嗅著空氣里那股飄來的食物香氣,就一定能找到吃的。 她貓著腰,貼著墻壁,一點(diǎn)點(diǎn)的往外挪。 不知道從哪里刮來的一陣風(fēng),瞬時(shí)將空氣里的那點(diǎn)食物香氣吹散了,接下來無論陶靖衣怎么嗅,都再也嗅不到屬于食物的香氣,只有一縷若隱若現(xiàn)的清香在鼻端繚繞。 她認(rèn)得這香氣,風(fēng)鈴芷的住處就熏了同樣的香氣?,F(xiàn)在空氣里都是這種香氣,熏得她眼前陣陣發(fā)昏。 正在陶靖衣氣得原地磨牙時(shí),天無絕人之路,一簇黃澄澄的果子跌入了她的眼簾之中。 陶靖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趁著沒人,悄悄翻過木欄桿,往樹下走去。 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樹的果子,聞起來太香了,有點(diǎn)兒像橘子的香氣,但是比橘子的香氣要更甜一點(diǎn)。外表也是黃澄澄的,又大又滑,看起來就汁多味美的樣子。 陶靖衣再也受不了這么香甜的氣息,忍不住伸出手摘下一個,坐在樹下,用指甲輕輕一劃,便劃開了果子的皮。頓時(shí),更濃郁的香甜氣息撲面而來。 早已饑腸轆轆的她,聞著這果香,暗中吞了一口口水。 “應(yīng)該無毒的罷……”陶靖衣的內(nèi)心糾結(jié)極了,尤其是這樣又餓又渴的情況下,面對著這樣一枚香甜的果子,簡直就像是窮鬼看著金山銀山卻不能動。 “管不了那么多了,毒死就毒死。”她再也忍不了,張嘴一口將果子咬下,頓時(shí),滑溜溜的果rou混著醇厚的果汁,滑入口腔中,一股清甜在齒間蔓延開來。 陶靖衣瞇起眼睛,一臉幸福的表情。 “好呀,你竟敢偷食圣果,來人啊,有人在偷吃圣果!”一道尖銳的女聲忽然響起。 陶靖衣嚇了一跳,抬起眼睛,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shí)站了一名白衣少女。那少女同樣蒙著白色面紗,手里提著一盞燈籠,大大的眼睛瞪圓了,眼底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隨著她的叫喊,一下子涌來很多人。她們都是一樣的打扮,看見陶靖衣的瞬間,仿佛看見了一朵舉世罕見的奇葩。 陶靖衣連忙將剩下的果子狼吞虎咽的吃下,轉(zhuǎn)身就跑。 她怎么知道那是她們花神教的圣果,哪有人把圣果隨隨便便栽在這里,周圍也沒個人看守,甚至連個“禁止偷食”的牌子都沒掛。 “啪嗒”一下,一塊木板從樹上掉落下來,砸到陶靖衣腦袋上。陶靖衣拿起來一看,眼前一黑。 只見木牌子上寫道—— 禁止偷食,違者處死。 陶靖衣:“……” 便是木牌子砸下的瞬間,她的腳步凝滯了一瞬,三五個少女沖上來,將她五花大綁,推搡著離開。 “居然敢偷吃圣果,送到姑姑那里去?!?/br> “偷食圣果者,一律處死?!?/br> 那些少女的兇巴巴的聲音此起彼伏,聽起來憤怒無比。 糟了糟了,這回真要當(dāng)花肥了。陶靖衣欲哭無淚,正想說,我和你們圣女大人是老相好,不知道是誰掰開她的嘴巴,將一團(tuán)布巾塞入她口中。 這回她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概繞了幾道彎,幾人將她推進(jìn)一間破舊的院子里。 “姑姑,此人偷食圣果,被我們抓了個正著?!逼渲幸幻倥驹诖箝T前高聲道。 過了一會兒,木門被人推開,從屋內(nèi)走出一名中年女子,那女子同樣身著白衣,只是臉上沒有戴面紗。她的表情冷冷的,看了陶靖衣一眼,問:“叫什么名字?” 幾名少女俱是一愣,彼此看了一眼,搖搖頭。 姑姑眼神一厲,瞪向陶靖衣:“jian細(xì)?” 陶靖衣瘋狂的搖頭?;ㄉ窠套詈辥ian細(xì),若是被當(dāng)做jian細(xì),那可不是剁成花肥那么簡單了。 花神教對待jian細(xì)的招數(shù)一向是先剝皮,再抽筋,一點(diǎn)一點(diǎn)折磨死。 想起原書里被花神教折磨死的炮灰,陶靖衣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綁起來。”姑姑命令道。 少女們推著陶靖衣,用繩子將她綁在院子里的柱子上。姑姑扯下她口中的布巾,厲聲道:“說,你是誰?” “我、我我是圣女大人的人!”陶靖衣急中生智,“是圣女大人今日帶我回來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她。” 少女們一陣竊竊私語,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道:“今日圣女大人的確帶回來一個人,還未來得及登記?!?/br> “對,就是我!”陶靖衣急道。 姑姑沉著臉道:“你們都退下,這件事我自會去問少主?!?/br> 少女們道了一聲“是”,退出了這間院子。 陶靖衣歪著腦袋打量著這位中年“姑姑”,她住的地方雖破落,但地位看起來很高,甚至喚風(fēng)鈴芷“少主”。她在腦海中迅速翻著花神教的劇情,只可惜,花神教只是原書里一個副本,劇情并不多,出場戲份最多的是風(fēng)鈴芷。 “是少主帶你回來的?”姑姑冷聲問道。 陶靖衣摸不準(zhǔn)她的想法,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少主帶你回來做什么?” 陶靖衣小聲道:“回姑姑的話,圣女大人沒說。” 姑姑冷哼一聲,坐了下來,手里拎起一把劈柴刀:“按照規(guī)矩,偷食圣果,一律剁成花肥?!?/br>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圣女大人只是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