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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孟棠溪喂冷掉了的粥。喝了一整碗被柳濂親口吹過的粥后,孟棠溪整個人都快幸福的昏過去了,他紅著臉一臉飄飄然,一副快要靈魂出竅的樣子。柳濂給孟棠溪喂完粥之后,繼續(xù)貼心的伺候孟棠溪吃藥。孟棠溪繼續(xù)滿心飄飄然,他居然吃到了他媳婦兒親手喂他吃的藥!只要能吃到媳婦兒親手喂他吃的藥,別說感冒了,就算肺炎也值了!柳濂喂孟棠溪吃完藥,又把碗洗了,才回到孟棠溪的房間,給重新躺回床上的孟棠溪掖了掖被子,然后把孟棠溪可能需要的東西都放在了床頭柜上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打理好一切之后,柳濂看著孟棠溪傲嬌又高冷的背影,溫聲道:“那我走了?!?/br>聽到柳濂的話之后,屁股朝外的孟棠溪心里再次咯噔了一聲,柳濂這次恐怕是真的要走了!完了完了完了……還有什么借口可以把人留下來?!柳濂最后看了孟棠溪一眼,正轉(zhuǎn)身離開,就在此時,他大衣的衣角卻忽然被人拉住了。柳濂頓時一愣,回頭一看,只見孟棠溪臉朝里屁股朝外,一只手卻從被子下伸了出來,往后拉住了他的大衣衣角。他這個角度看不到孟棠溪的正臉,所以也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柳濂挑了挑眉,伸手把孟棠溪的手拿了下來,然后放進(jìn)了被子里。就在柳濂再次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孟棠溪的手卻再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被子底下伸出來,拉住了他的衣角。柳濂抬頭看了看孟棠溪,孟棠溪依然是背對著他,仿佛完全不想理他,然而那只手卻依然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角。柳濂又一次把孟棠溪的手拿了下來,然后塞進(jìn)了被子,不過很快,那只手便又探了出來,再一次抓住了柳濂的衣角。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幾遍之后,柳濂終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孟棠溪床邊坐了下來:“你睡吧,我在旁邊看著你?!?/br>孟棠溪聽到柳濂無奈的語氣,冷冷地哼了一聲,但是那只手卻緊緊地拉著柳濂的衣角,沒有絲毫要松動的跡象。柳濂又嘆了一口氣:“你先放手吧,我暫時先不走了,你把手放在外面會著涼的。”孟棠溪聽到柳濂的話之后,耳朵微微動了動,他有點不高興的想,暫時?那就是說柳濂還是會走的……盡管柳濂溫聲勸說,孟棠溪的手卻始終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一動也不動。柳濂十分無奈,只能任由孟棠溪去了。孟棠溪吃了感冒藥之后,因為藥效作用很快就睡著了,聽著孟棠溪漸漸綿長均勻的呼吸,柳濂松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就無語的發(fā)現(xiàn),即使是睡著了,孟棠溪的手卻依然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角,似乎生怕他走似的。柳濂忽然有點心軟,便沒把衣角從孟棠溪手里扯出來。因為一直坐著有點無聊,他便掏出手機來,剛一開機,便發(fā)現(xiàn)他居然收到了上百條短信,而發(fā)信人居然全部都是孟棠溪,他又看了看來電記錄,上面顯示孟棠溪同樣給他打了上百通電話,甚至連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都有記錄。柳濂的心情有點復(fù)雜,他默默地把那上百條短信一條一條看下來,孟棠溪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生氣和質(zhì)問,漸漸變成了委屈和哀求……他忽然有點心酸,像孟棠溪那樣的人生贏家,大概只有別人求著他的時候,從來沒有他求人的時候吧?他忍不住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孟棠溪。孟棠溪似乎睡得極不安穩(wěn),眉頭緊緊皺著,唇角也緊緊抿著,再加上原本就因為生病而潮紅的臉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可憐兮兮的。柳濂一站起來,他在睡夢中似乎有所察覺,頓時不安的翻了個身,臉朝著柳濂,眉頭緊緊皺起,抓著柳濂衣角的手也更使勁了。柳濂連忙輕聲道:“我不走,我不走……”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夢中的孟棠溪似乎聽到了柳濂的聲音,眉頭漸漸皺得沒有那么緊了,不過他的手卻依然緊緊地抓住柳濂的衣角。柳濂嘆了一口氣,再次低下頭玩起了手機。他刷了刷微博,然后就刷到了孟棠溪之前發(fā)的微博——孟棠溪發(fā)了一張他生病中的自拍,鼻孔里還塞了兩個紙巾團(tuán),卻依然朝著鏡頭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柳濂愣了愣,看了看時間,卻發(fā)現(xiàn)那已經(jīng)是前天的微博了。原來孟棠溪前天就開始生病了……柳濂頓時想起了前天孟棠溪一整天都沒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的事來,難道那是因為孟棠溪生病了嗎?柳濂又看了看孟棠溪,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他誤會孟棠溪了。在孟棠溪睡覺的時候,柳濂就在一旁玩著手機游戲。柳濂雖然一直低頭玩著手游,卻時不時會抬起頭來看看孟棠溪的臉。孟棠溪不知道做了什么夢,在睡夢中露出了一臉委屈的表情,柳濂看到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忍不住輕輕一笑,心臟也變得柔軟了起來。很快,孟棠溪似乎又做起了什么美夢,在夢里微微一笑,柳濂呆呆地看著孟棠溪嘴角上翹的弧度,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如果時間可以一直停留在那一刻,那該多好。不過時間是不可能永遠(yuǎn)停留的,很快,窗外的天色便漸漸黑了。柳濂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了,他該給孟棠溪做晚飯了,而且他自己的肚子也很餓了。但是——他低頭看著孟棠溪抓著他衣角的手,有點為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打算輕輕地把孟棠溪的手掰下來。不過就在柳濂把孟棠溪的手掰下來的一瞬,睡夢中的孟棠溪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惡狠狠地看著柳濂,就像被驚擾了的不安的動物:“你想去哪里?”其實孟棠溪早就醒了,不過他怕他一醒來柳濂就會離開,所以只能一直閉著眼睛裝睡,雖然一直閉著眼睛讓他看不到他媳婦兒的臉,但是他覺得,只要能夠感受到柳濂的存在,能夠和柳濂共處一室,他就很幸福了。所以當(dāng)柳濂試圖掰下他的手時,他立刻就急了,以為柳濂要趁著他睡覺的時候離開。看著孟棠溪一臉不安的樣子,柳濂連忙溫聲道:“我不打算去哪里,我只是去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