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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濂能夠清晰感覺到兩個人緊密貼合部位的異物感,而孟棠溪自己卻似乎渾然不覺,依然在不斷加深這個吻。柳濂無力的抗拒了一會兒,終于無奈的下了毒手——他狠狠的咬了孟棠溪的舌尖一口。正全身心投入的孟棠溪感覺舌尖一痛,頓時嗷的叫了一聲放開了柳濂。柳濂平緩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后他朝孟棠溪挑眉笑了笑:“你找我演你的臨時男友,記得要付我工資。”孟棠溪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柳濂眼角染紅,兩頰微微泛紅,唇角水色潤澤,仿佛一臉春意的樣子,頓時覺得大腦里那根弦又繃緊了。再聽著柳濂低沉壓抑微微沙啞的聲音,他頓時又感覺大腦里那根弦“嘎嘣”一聲——斷了。于是柳濂發(fā)現(xiàn)眼前剛剛冷靜下來的孟棠溪又開始面紅耳赤,呼吸急促了。“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柳濂皺了皺眉。孟棠溪看著柳濂水色潤澤的唇瓣,咽了一口口水:“……嗯?!?/br>“工資?!绷ド斐鍪謥?。孟棠溪呆呆的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放到了柳濂手上。柳濂:“……”他默默接過了孟棠溪的錢包,打開來掏出了一張粉紅色的毛爺爺,心想這應(yīng)該夠他的藥費(fèi)了。然后他就把錢包放回到了孟棠溪手上,轉(zhuǎn)身正要回家,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卻忽然發(fā)現(xiàn)——剛才孟棠溪撲倒他強(qiáng)吻的時候……正好把他撲倒在了防盜門上!看著緊閉著的防盜門,柳濂可疑的沉默了:“……”片刻之后,柳濂轉(zhuǎn)過身去,他默默看了一眼依然呆呆的看著他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孟棠溪,他嘆了一口氣,又伸手從孟棠溪手上拿過了錢包,打開來掏出了三張粉紅色的毛爺爺。——上次找人開鎖,花了三百塊。不過很快,柳濂又想起了一件事——他的手機(jī)連同鑰匙,一起被鎖在了家里。柳濂頓時感覺自己原本就發(fā)熱的大腦更熱了,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對孟棠溪說:“算了,先去你家吧?!?/br>第46章嘿嘿嘿嘿自打孟棠溪大腦一熱把柳濂推到防盜門上強(qiáng)吻那一刻起,他本人就全程處于懵逼狀態(tài),直到柳濂喊了他好幾遍之后,他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柳濂的大腦本來就因為發(fā)熱而有點昏昏沉沉的,剛剛被孟棠溪一嚇,他頓時覺得大腦更昏沉了,偏偏那個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禍?zhǔn)讌s一臉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他耐著性子喊了孟棠溪好幾次后,孟棠溪似乎才回過神來。于是柳濂便眼睜睜的看著孟棠溪的臉猛然漲紅了,眼睛也瞬間瞪大了,同時伸手捂嘴往后跳開,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我我我……我居然親了一個男人!”柳濂無奈的扶了扶額:“難道你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嗎?你這反射弧略有點長啊?!?/br>“我我我居然親了一個男人!”孟棠溪漲紅著臉捂著嘴,一臉恍惚。他居然親了一個男人!而且他居然一點都不反感!不僅不反感!而且他居然還起了反應(yīng)!完了完了他果然彎了!“有這么受打擊嗎?”雖然大腦昏昏沉沉的,柳濂卻還是強(qiáng)打起精神來調(diào)侃孟棠溪,“我看你剛才好像還挺陶醉的啊……”孟棠溪大受打擊,不由一陣恍惚,他下意識盯著柳濂的嘴唇看了起來,剛剛被他不得章法的亂啃了一頓之后,此時柳濂的唇色微紅,水色潤澤,這讓他忍不住臉一熱,想起了剛才強(qiáng)吻柳濂時候的感覺——柳濂的口腔溫暖而濕潤,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柳濂的舌頭很軟,讓他忍不住咬了幾口,柳濂的腰很細(xì),讓他忍不住用一只手環(huán)住,柳濂的屁股很圓潤,讓他忍不住狠狠揉了幾把……看著柳濂說話時張張合合的嘴唇,孟棠溪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明明他什么都還沒有做,光是想象著剛才的場景,他便忍不住渾身發(fā)熱,腹下生疼。這讓他不得不拉了拉大衣的下擺,試圖以此遮掩自己的狼狽,不過他知道這根本于事無補(bǔ),因為剛才他強(qiáng)吻柳濂的時候,柳濂肯定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起反應(yīng)了。“才沒有很陶醉!”孟棠溪紅著臉撇過頭去,做著最后的掙扎,“我只是……我只是有點入戲而已。”柳濂仿佛看到了一只明明對近在咫尺的小魚干想要得要命卻拼命假裝不在意的傲嬌大貓,于是他聳了聳肩,沒有繼續(xù)逗弄孟棠溪,只是指了指孟棠溪家的門:“快開門吧,我沒穿衣服,現(xiàn)在快冷死了。”孟棠溪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掏出鑰匙開門,不過因為他的心臟還跳得很快,一時手抖,鑰匙半天都沒插/進(jìn)孔里。柳濂見狀,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接鑰匙:“我來吧?!?/br>在交接鑰匙的瞬間,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孟棠溪頓時整個人反應(yīng)很大的往后一縮手,耳根底下的皮膚漸漸泛紅。柳濂假裝沒看到,接過孟棠溪的鑰匙開了門,然后十分自然的進(jìn)了孟棠溪家。孟棠溪在他自己家的門口呆站了片刻,才一臉恍惚的飄了進(jìn)去。柳濂剛剛被孟棠溪嚇了一跳,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頓時大腦又重了幾斤,他強(qiáng)撐著走進(jìn)孟棠溪家,問孟棠溪借了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給開鎖的。當(dāng)柳濂坐在孟棠溪家的沙發(fā)上打電話的時候,孟棠溪便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客廳里離柳濂最遠(yuǎn)的角落,默默的想著自己的事——既然他對和男人接吻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反感,那他應(yīng)該是真的彎了吧?孟棠溪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他一直下意識抗拒著這件事,畢竟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個直男,而且他似乎對同性戀有種天生的畏懼,他并不反感同性戀,但是因為害怕,所以抗拒。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和柳濂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分清界線,也并不是因為他反感身為同性戀的柳濂,他只是害怕著,抗拒著對于他來說是未知的那個世界……但是現(xiàn)在……直到柳濂掛了電話之后,孟棠溪還一臉恍惚茫然。柳濂放下手機(jī),對孟棠溪說:“開鎖的下午來,在那之前我想先睡一覺……到時候你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