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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有軌列車。 可能因為起始站的原因,車廂里的人不多。 楚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打開光腦,開始刷官方的新聞視頻。 帝國的科技發(fā)達,各種手持錄像設(shè)備的抓拍已經(jīng)不輸官方,單單有關(guān)于這件事的視頻,網(wǎng)上就發(fā)了不下千段。 有技術(shù)宅將這些視頻按照時間軸,做了視頻拼接。 黑色機甲單槍匹馬,從零號醫(yī)院附近一沖而起,十分有戰(zhàn)略性的邊打邊撤。 哪怕源源不斷有機甲加入圍堵,也沒有打亂他逃竄的路線,順利的到達了自帶屏蔽屬性的帝島附近。 最后徹底失去聯(lián)系。 這段視頻楚笑刷了十幾遍,機甲是邵衍的機甲,cao縱機甲的水準哪怕是小細節(jié),都是邵衍本來的樣子。 她關(guān)閉光腦,往椅背靠了靠。 機甲是通過精神核和駕駛者進行駁接,和制式的訓練機甲不同,為了同步率,個人的機甲,精神核是一對一綁定的。 換句話說,即使沒有正臉出現(xiàn),“邵衍的機甲=邵衍”甚至是符合官方取證標準的。 從航站到住處,距離還長。 每到一個站點,無數(shù)乘客進進出出,不乏有人討論到這件事,大多是嘆息和惋惜。 在中心商城站點的時候,上來了幾個男人,打扮類似,都是穿著職業(yè)套裝,手拿文件包。 他們邊聊著邊進車廂。 其中最年長的男人笑著說:“兩個部門共同執(zhí)法,你們年紀小的幾個,沒見過這種陣仗吧?” 年紀最小的看著像是剛從畢業(yè),臉上還帶著稚嫩,連忙點頭:“嗯嗯?!?/br> 其他幾個人起哄:“還是年輕好呀?!?/br> “我們都是半輩子過去的人了。” “老劉,這個你羨慕不來?!?/br> …… 車廂里已經(jīng)沒有了位置,幾個人打趣著,在楚笑身側(cè)的空位上站定。 “上一次見這場面,還是很多年前了?!睖\色外套男人嘆推了推眼鏡,“說是為了追逃邵衍,我倒是覺得不盡然?!?/br> 有人來了興趣,用手肘撞了撞同伴:“你們對政府交接的工作比較多,說說看?” “半年前儲君死去的時候,帝城就有三個貴族叛逃,那時候規(guī)司的搜查重點都是各大航站,以及周邊的星系的補給站……這個邏輯才是對的,誰叛逃了還窩在帝城不是?” 淺色外套男子繼續(xù)道:“可是這次航站反而不是重點,盡是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剛剛路過那個娛樂中心?!?/br> 這個一說,其他人似乎也想了起來。 “還有西城的賭場?!?/br> “北街的幾個球場……” 年紀最輕的青年突然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借此查另外的案子,之前不是說——” 他話說道一半,就被身側(cè)的長輩用手指彈了彈腦門:“就你能,我們這一行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都不知道,你這些年白學的?” 一直在旁邊光明正大聽著的楚笑側(cè)過頭,視線落在最近一個中年男子的包上: 【正明律師事務(wù)所】 楚笑下了公共軌車,先把行李帶回了住處。 她哪里沒有去,什么也沒干,而是洗澡睡覺,睡醒了吃飯、體能訓練、刷新聞。 第二天照舊,宅在家里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 接到情報,厲千里挑了挑眉:“她倒是沉得住氣?!?/br> “沉不沉得住氣,你的人還不是找上她。”宴圖翻了一頁文件,“要我,我也躺著?!?/br> 厲千里也明白過來,這對談戀愛是擺在明面上的,邵衍劫了父親“叛逃”,楚笑作為戀愛對象,規(guī)司要是不找上門那才有問題。 他揉著太陽xue坐下,表情帶著以往從沒有過的疲憊。 宴圖合上文件夾,看了厲千里一眼:“島心蘭開了?” 厲千里點點頭:“我原本以為還能拖幾天……” 宴圖想了想調(diào)出通訊面板,撥了一個人的通訊:“去把楚笑請過來?!?/br> 厲千里愣了一下:“還是我叫人去吧?!?/br> 宴圖掛斷通訊:“我們的人都在街上成雙結(jié)對了,誰請都一樣。再說你現(xiàn)在——” 他頓了頓:“你現(xiàn)在情緒不對,和那丫頭對上,還不一定誰壓過誰?!?/br> 厲千里這次倒是沒有介意:“她要是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壓一輩子都隨她?!?/br> 這就是宴圖喜歡厲千里的原因。 能力或許差點,眼界也稍微不足,還斤斤計較假文藝假矯情……但是他胸懷沒得說。 —— 這是楚笑第二次踏進軍部大樓。 樓還是那棟樓,她依舊靠著張臉就刷了進去,但是等待她的不再是軍部一個小部門。 楚笑在門口頓了頓,推開了保密室的大門,踏了進去。 里面坐著的三個人,楚笑要么現(xiàn)實相熟,要么有所接觸,要么在各大新聞教材上有所了解。 帝國貴族豪門的掌門人:楚耀楚公爵。 帝國現(xiàn)任規(guī)司司長:厲千里。 帝國第一元帥:宴圖。 這三人坐在會議桌上的正首,什么話都沒說,已經(jīng)有了三司會審的架勢。 宴圖沒在這個年輕姑娘臉上看到半分慌亂,他第一個出聲:“坐?!?/br> 楚笑:“作為晚輩,我還是站著吧?!?/br> 宴圖點頭,余光看著楚耀勾著的嘴角,心下覺得這老貨越來越無恥了,臉上表情卻依舊威嚴:“我們找你有什么事情,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br> 楚笑點頭。 宴圖也沒有廢話,拿起將右手側(cè)第一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了楚笑面前:“這是目睹邵衍叛逃的證人證詞——” 宴圖將右手第二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楚笑面前:“這是物證?!?/br> 第三個文件夾。 “這是邵衍父親的前案大概?!?/br> 楚笑一一翻看,卻沒有說話。 宴圖安靜等楚笑看完,才繼續(xù)開口:“你有什么感想?” “證據(jù)確鑿?!?/br> 楚笑將最后文件夾合上:“但是他不會叛逃。” 這孩子怎么這么軸? 宴圖話有些接不下去,他看了楚耀一眼,這老貨干脆低著頭看著杯子,一幅要把杯子看出花的態(tài)度。 “咳咳。”厲千里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對于邵衍叛逃我們也很遺憾,但是正如你所說的,此事證據(jù)確鑿,回旋的余地……” 也不是沒有。 “他不會叛逃。” 五個字擲地有聲,打斷了厲千里后面的話。 楚笑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沖著面前的三人舉了個躬:“如果沒什么事情,我先回去了?!?/br> 她轉(zhuǎn)身離開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保密室里的三位大佬眼睜睜的看著楚笑離開,直接愣在了原地。 宴圖手里捏著協(xié)議書,氣笑了:“不愧是你楚家的人,這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