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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斑駁的四仙桌旁,有兩面坐了人。坐在主位的宋熾依舊一身大紅官袍,清姿玉顏,神情溫煦,一手搭在桌沿,指尖落在桌面一張染血的信紙上,面露沉吟。 才將信呈上來的李虎許久沒等到宋熾的反應(yīng),疑惑地往信上看去,頓時呆?。骸斑@,大人……”信上一片空白,竟是一個字都沒有。 信是從剛剛被射殺的保定府通判錢霖中衣的暗袋中搜出來的,信封上不落一字,以三道火漆密封,他們原本抱了很大的期望。沒想到里面竟空無一字。 難道,他們上當(dāng)了? 宋熾?yún)s忽然笑了,將信塞回信封,放到袖中收好,吩咐李虎道,“今夜警戒加一倍。” 李虎滿頭霧水。信既然是空白的,對方根本沒必要來搶奪啊。大人何必這么謹(jǐn)慎? 宋熾沒有多解釋,看向坐在他右手位身材瘦削的中年文士:“楚先生,你和他說。” 中年文士名楚天際,見多識廣,學(xué)識淵博,無奈時運(yùn)不濟(jì),屢試不第,身體也敗了,不免心灰意冷。后來被宋熾的師父明衍大師舉薦給宋熾,名義上是賬房先生,實(shí)則充當(dāng)了幕僚謀士,極得宋熾敬重。 聽到宋熾點(diǎn)名,楚先生捋須道:“聽說有一種特殊的墨水,需要用專門的藥水才能顯出字跡來?!?/br> 李虎這才明白過來:楚先生的意思,這封信是用特殊墨水寫的?也就是說,這封信是有用的? 他精神一振,再不遲疑,大聲應(yīng)道:“屬下這就去安排人手。”飛快地退了下去。一邊心中感佩不已:大人不愧是大人,慮之有理,信既然是真的,對方狗急跳墻,多半會連夜來爭奪,他必須盡早加派人手做好守衛(wèi)才是。 楚先生目送他離去,轉(zhuǎn)向宋熾,目露憂色:“大人,這藥水……”沒有藥水,他們拿到信也是一紙空文。 宋熾道:“我心里有數(shù)。” 楚先生便沒有再說什么。宋熾年紀(jì)雖輕,卻做事老到,行事素有章法,他既說了心中有數(shù),必定是有了辦法。他猶豫了下,又提起另一件事:“隔壁那位小姑娘……” 他們這次來保定府辦案,十分兇險,已經(jīng)遇到過好幾次襲擊。這次大人親自出馬抓捕逃犯,更是極秘密的行動,發(fā)現(xiàn)探子,俱毫不留情地處置了,就是為了不泄露行蹤。一個漂亮近妖的小姑娘卻能掐好時間等在這里,委實(shí)叫人細(xì)思極恐。 他能想到的,大人自然也能想到。大人不是貪戀美色之人,可對那小姑娘的態(tài)度委實(shí)叫人看不懂。 宋熾知道他的擔(dān)心,笑道:“先生莫憂,那姑娘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只是巧合?!?/br> 楚先生不贊同:“那也太巧了?!辈皇撬挪贿^宋熾的判斷,實(shí)在是小姑娘出現(xiàn)的時機(jī)實(shí)在可疑。 宋熾道:“先生若不放心,不妨等天亮后派人去四周村落詢問。小丫頭說她就住在這里,應(yīng)該一問就能問到。” 也只能如此了。楚先生無奈,站起身道:“那學(xué)生先告退?!?/br> 宋熾抬起一手,止住他道:“先生今日住在西間吧?!?/br> 楚先生失驚:“這怎么行?”這幢小屋統(tǒng)共只有三間半,中間堂屋,左右各一間屋子,另有半間后搭的廚房。東屋被那位形跡可疑的小姑娘占了,只剩西屋一間能住人的屋子,自然該身份最高的宋熾住。 宋熾含笑道:“先生和我還見外?”他自幼修習(xí)禪功,寒暑不侵,隨便一個蒲團(tuán)便能打坐一整夜,相比之下,身體孱弱的楚先生顯然更需要一張床。 楚先生也知道這一點(diǎn),想了想,不再客氣,感動地道:“多謝大人。” 宋熾擺了擺手:“時辰不早,先生先歇息了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br> 楚先生一凜,神情鄭重起來,應(yīng)了聲“是”,沒急著進(jìn)屋子,先去了廚房,找熱水簡單梳洗一番。 宋熾也站起身,打算出去巡視一圈。他習(xí)慣性地去抓斗篷,卻抓了個空,這才想起斗篷給了那個小姑娘。 他繞著小屋巡視了一圈。見李虎安排得到位,勉勵了幾句,重新回了屋子。前腳進(jìn),后腳另一個長隨平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br> 宋熾吩咐道:“進(jìn)來!” 平順和平安差不多年紀(jì),長得黑瘦黑瘦的,一對眼睛極其有神。他向宋熾行了一禮,將一個布囊呈上,愧疚地道:“小的無能,尋到的珠子都在這里了,少了十一顆?!?/br> 宋熾接過布囊,目光從東屋低垂的門簾掠過,手緩緩伸進(jìn)布囊,輕輕一抄。佛珠從他的指縫落下,互相撞擊,發(fā)出啪啦啦的清脆聲響。 四周氣氛凝滯起來。平順垂著手,低眉順眼的,一動都不敢動。 他和平安是貼身服侍宋熾的,比誰都清楚這串佛珠對宋熾意味著什么。那小姑娘著實(shí)大膽過分了。 等到啪啦拉的聲響靜止,宋熾恢復(fù)了慣常的溫和,目光落到平順拎的另一個布囊上:“這是什么?”這個布囊和裝佛珠的布囊差不多大小,底部卻全濕了,正這會兒還在滴著水。 平順現(xiàn)出尷尬之色,沒有回答,直接將布囊遞給了他。 宋熾難得生起些許好奇心來,平順的性子向來穩(wěn)重內(nèi)斂,不好意思可不容易。他打開布囊,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只濕透的精致繡鞋,鞋頭鑲了塊白虎皮,頗為別致。 他想起先前小姑娘腳上少了的一只繡鞋,心中微動:“你下水撈上來的?” 平順解釋道:“小的原是去撈佛珠的,恰好看到,順手撈了上來?!?/br> 宋熾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極為平靜,平順心里卻一個咯噔:他怎么就忘了大人的規(guī)矩?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覺得小姑娘可憐,絕對沒別的意思。他懊惱地跪下請罪道:“小的擅作主張,還請大人降罪?!?/br> 宋熾沒有說什么。 平順以額觸地,不敢抬起,這么冷的天,他背上居然不知不覺出了一層汗,又說了一遍:“請大人降罪?!?/br> 良久,宋熾淡淡的聲音響起:“今夜你不必睡了,聽李虎那兒,聽他差遣?!?/br> 平順?biāo)闪艘豢跉猓骸爸?jǐn)遵大人之命。”頓了頓,伏在地上,小心問道,“去之前,小的去廚房拎些熱水過來,先服侍大人梳洗?” 宋熾不置可否,揮了揮手放行。待平順退出屋子,他又看了眼手中的繡鞋,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平安輕手輕腳地拿了幾個蒲團(tuán)進(jìn)來,一一擺好,又過來把燈挑了挑。 宋熾忽然站起,取過一盞油燈,掀簾再次進(jìn)了東屋。 油燈昏黃的光與圓桌上留的燈火光芒相融,照亮了半邊屋子??繅Φ拈缴希诤鹾醯尿橹粓F(tuán)。 宋熾舉著燈向床榻走去。榻上的情景隨著他的靠近漸漸清晰。 小姑娘一只胳膊露在外面,似乎冷得厲害,緊緊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tuán)。烏黑如緞的長發(fā)凌亂地披散在枕上,秀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