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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不想說, 不代表他不清楚。他知道她在眷戀什么,知道她是依靠什么在愛他……玉纖阿心中微哽,忽覺羞愧,竟覺得自己好似對不起范翕一般。 她一心想范翕恢復(fù)到過去, 可是如果范翕再也恢復(fù)不了呢?難道她就不愛他了么? 范翕靠門而坐, 瘦長的手搭在膝上。玉冠博帶, 衣袖卻皺了。他漠然十分,臉上一絲表情也無,和剛才那個激動得想落淚的范翕又不一樣了。 情緒如此多變。這才是現(xiàn)在的范翕。 發(fā)絲拂面,眼中是藏不住的陰冷,現(xiàn)在的范翕仰頭看著天上的濛濛月色。 范翕搭在膝頭的手隱隱發(fā)抖,該是情緒極為不穩(wěn)的緣故??上в窭w阿不知道。玉纖阿只能聽出他語氣冷淡,刻意地壓制情緒:“我情緒激動時會犯病,你知道么?” 玉纖阿被他那生硬的陳述語氣說得很難過:“……知道?!?/br> 范翕再道:“我犯病時會殺人,會自殘,會誰也認(rèn)不出來。醒來后我又會忘掉一切?!?/br> 玉纖阿心中酸楚,她蹲跪下去,隔著門縫,望著他靠著門的瘦削背影。她道:“飛卿,別說了。” 范翕說:“不,你要知道你是要嫁給一個什么樣的人。” 范翕望著天:“我不但會犯病,我平時的狀態(tài)也和你認(rèn)識的那個公子翕不一樣了。我再對人溫柔不起來、細(xì)致不起來了,我看什么都覺得厭煩。我不喜歡說話,不喜歡見人了?;楹竽銜l(fā)現(xiàn)我很悶。我正常的時候,腦子里有時候都會出現(xiàn)幻覺。我能聽到鼓聲,那鼓聲催著我去殺人……” 玉纖阿沉默著。 她慢慢說道:“你答應(yīng)了娶我。你說這些,是想要反悔么?” 范翕說:“我不想反悔,我怕你反悔?!?/br> 俊美的青年紅了眼,仍靠門仰臉,目光陰森又執(zhí)拗地望著天上的濛濛明月。 他喃聲:“我失了父母,背后無人可依。我疑神疑鬼,整日懷疑這個,算計那個。我還腦子有病,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犯病。我嫉妒心強,控制欲強,殺心重,看誰都不順眼。我還想奪位,還想復(fù)仇……稍不小心,我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墜入深淵,不知明日在哪里?!?/br> 他紅著眼眶笑。 他自若的:“但是如果你能接受這些,還愿意嫁我,我會對你特別好。玉兒,我會對你好的。只要你不是要離開我,你要什么我都幫你。天上的星星月亮我愿意幫你摘,春天的花、冬天的雪,我愿意陪你賞。你嫁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正如你未嫁時一般,我絕不管你?!?/br> “只要我有的,我都與你分享。我沒有的,你若是想要,我也打下送給你。咱們相識一場,你知道我的心,我已不必累述。我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妻子,我什么都聽你的?!?/br> “你若是錯過了我,也許你還能過得很好。但你再找不到像我這樣愛你如性命的人了,你再找不到我了。” “你若是接受我的缺點,不錯過我,那我們會是天下人最羨慕的神仙眷侶?!?/br> 玉纖阿在屋舍中聽著范翕說這些。 她本來情緒溫和,她還留著一腔精力準(zhǔn)備和成容風(fēng)對抗。但是范翕說這些,她就忍不住眼中潮濕,忍不住想要落淚。 她恨他語氣那般寂寥,又愛他如此真誠。 玉纖阿飛快地低頭擦去眼中水漬,紅著眼罵他道:“我早就說過要嫁你了,你都答應(yīng)了才來說這些。你到底是想娶我,還是想說服我不要嫁你?” “你太討厭了。為什么又想說哭我?我不喜歡哭你知不知道?!” 范翕笑一下。 月光帶著涼意,薄薄地如細(xì)霜般覆在他身上。他低聲:“再不讓你哭了?!?/br> 玉纖阿哽咽:“我不信。你這般能折騰……” 他一個人折騰得天翻地覆,她多被動啊。 門外燈籠光下,青年扶著墻站了起來,玉纖阿聽到門外鎖頭簌簌的聲音,似被范翕拽動。她開口:“公子,你又在做什么?” 范翕溫聲:“我想把門打開,放你出來。我們一起去見你兄長,我好好與他說,說服他答應(yīng)我娶我?!?/br> 玉纖阿呆一下,然后失笑:“公子,不要折騰了!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可憐可憐我兄長吧?他昨日才被你刺傷肩膀,晚上又被我氣得差點吐血。你不能讓他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一日么?為什么見天地要氣他,折騰他?他太可憐了!” 范翕怔一下。 顯然他并不覺得自己很折騰。 而且玉纖阿答應(yīng)嫁他,他此時情緒激蕩、滿心快活,只覺得身體和精神都充滿了無限動力。他迫不及待要做許多事,比如說逼迫成家低頭,逼迫成家讓他娶玉纖阿……然而玉纖阿卻讓他不要折磨成容風(fēng)了。 范翕忍氣吞聲:“那你是如何想的?” 屋舍內(nèi),玉纖阿坐在地上,揉著有些酸澀的眼睛,溫溫柔柔地回答:“公子,夜深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覺吧。這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昨夜都還在昏睡,想來今天精神也不好。這些事我來處理吧?” 范翕固執(zhí)地:“你打算如何處理?” 玉纖阿知道自己不說清楚他是不會放棄的,她嘆一聲,道:“我打算絕食相抗。我兄長是疼愛我的,他舍不得說我。等我絕食兩日,他就會受不了的。到時候他看我奄奄一息的模樣,我再掉兩滴淚……女大不中留,我兄長再無奈,又能拿我怎樣?他到底會同意的?!?/br> 玉纖阿分析道:“通常男兒對我都富有同情心,我只要可憐一些,很少有男子會鐵石心腸、不留情面下去。說服了兄長,兄長再幫我說服jiejie。至于母親……我雖然與母親見的次數(shù)少,但我總覺得,也許我母親才是最容易說服的。公子,我母親好像并不厭你?!?/br> 范翕慢慢道:“靠美貌博男子同情,靠心機博男子之愛。你昔日,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我的?!?/br> 玉纖阿:“……” 她見識到范翕現(xiàn)在脾氣的古怪——他莫名其妙地與她算起舊賬來。 她裝作不察,只自然地扶額嘆,面紅尷尬:“公子,這時候就不要與我算以前的賬了吧?” 范翕好似笑了一聲。 他不再說話了。 聽到他低醇的笑聲,玉纖阿才放下心,想他的情緒,應(yīng)該終是穩(wěn)定下來了。她心中頓時充滿了信心,想只要自己嫁給了他,只要自己在,她就一定可以幫范翕控制住他時刻崩潰的情緒。她不求他恢復(fù)成以前的樣子……他不要再糟糕下去就可以了。 玉纖阿低聲勸:“公子,回去吧。等我兩日,等我說服我兄長我就去見公子。公子先好好養(yǎng)身體?!?/br> 范翕說:“好。那我走了?!?/br> -- 二人訴情,范翕隔著一扇門,溫溫和和地和玉纖阿不舍了一會兒,才告別。他躍上墻頭,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