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書迷正在閱讀:勾搭CV大手的正確方法、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要回首的小青春、被妖王一見鐘情怎么破、阿兄太可怕了怎么辦(重生)、心之所向,夢之所往、將_愛、我可能已經(jīng)修煉成神了[星際]、帶球躲洋鬼子、美味的人妻O(H)
怔住,又悵然。天子竟這般死了……她一介庶女出身,去年她能嫁范啟為正妻,還是因?yàn)樘熳酉赛c(diǎn)了頭的緣故。雖天子冷漠些,祝吟心中卻有些感激天子的成全。 天子只讓太子跪了三天就答應(yīng)了娶妻,但是當(dāng)時(shí)周洛的王公臣子們,恨不得殺了祝吟呢。而今天子死了……那些都過去了。 虞夫人竟也去了。 祝吟不知天子和虞夫人糾葛半生的情恨,只知道七郎的母親十分可憐,被發(fā)瘋的天子囚禁半生。而今虞夫人去了,祝吟只嘆道:“七郎必然十分傷心?!?/br> 范啟沉默許久。 他遲疑著對祝吟說:“你既身體不好,不如回洛邑一事,你就不要跟著我了吧?或許,你可以去投奔你弟弟?” 祝吟弟弟在韓國做大夫,范啟希望祝吟去投靠。 祝吟怔了一下,莞爾問:“夫君可是擔(dān)憂我?” 范啟道:“算是吧……我也不清楚。” 他感情淡漠,很多事情他也分不清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是為什么。他只知道祝吟身體不好,他回洛邑必然沒什么好果子吃,祝吟不必跟著他受苦。 祝吟低頭凝視他片刻,慨然一笑,張臂摟住他,柔道:“夫君不知,你這般行為,是關(guān)愛我。你自覺如此便能保護(hù)我。但是夫君的一雙兒女都送走,若是再將我和黎兒送走,夫君一人回洛邑,就再沒人能陪夫君了?!?/br> “我覺得我身體沒事。我心中喜愛夫君,當(dāng)日成親時(shí)你我發(fā)誓同甘共苦,難道我只能同甘,不能共苦么?夫君,把黎兒送走吧。我愿陪夫君一起回洛邑。不管等著我們的是什么,我都愿與夫君一同面對。” 范啟睫毛輕輕顫抖,看向她。 祝吟臉與他相貼,與他共抵額。她道:“范啟,祝吟。你看,連你我的名字都是要我們同甘共苦的……啟與吟,有口有今,才是我們的家啊。” 范啟抱緊了她。 遲鈍的感情讓他無所適從,他難以分辨他心中的些微難受和不適是為什么。但是祝吟說陪著他,他又是真的高興。誰不愿意有人陪著自己呢? -- 玉纖阿哄了范翕入睡,她陪了他一下午,離開時(shí),她的情緒也十分低落。 沒有人知道虞夫人和泉安對范翕意味著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親眼見過范翕提起他母親時(shí)發(fā)亮的眼睛,他得知他母親也曾棄過他時(shí)的難過。她親眼見過泉安和范翕說笑,泉安有時(shí)擠兌范翕,范翕只會害羞或生氣,卻從不處罰泉安。 甚至比起虞夫人,玉纖阿覺得泉安更重要。 泉安和范翕一樣大,和他一起長大,一起在丹鳳臺淋過雨,一起在周王宮中挨過鞭。二人一起讀書寫字,一起學(xué)習(xí)四書六藝……范翕還與她說,泉安年齡漸漸大了,不應(yīng)該只做一個(gè)仆從,泉安應(yīng)該投身更廣大的天地,幫范翕做更多的事。 范翕最信任的人就是泉安。 說是仆從,更像是朋友、兄弟。一起玩,一起笑,一起長大。 泉安那般維護(hù)范翕,會因?yàn)橛窭w阿對范翕不夠好而生玉纖阿的氣,會找玉纖阿解釋他公子有多值得她愛。范翕還總調(diào)侃泉安,總說你再找玉女,玉女也不會愛你…… 然而就是這樣的泉安,代范翕死在了丹鳳臺。一十八年的情誼,在大火中草草結(jié)束。 虞夫人和泉安都死了,范翕必然心痛欲死??伤B發(fā)泄都沒有,就那般撐著。只是在見到她時(shí),眼圈那么紅了……玉纖阿坐在灶房搖著扇子,她出神間,眼中也微微帶了水霧。 那般鮮活的人,就這樣…… 姜女聲音在后:“玉女,你在做什么?” 玉纖阿擦了下眼睛,柔聲:“我熬一點(diǎn)兒白粥。” “為公子熬的?”姜女走進(jìn)了灶房,打量她,“你方才怎么在哭?怎么了,公子不是回來了么?對了,泉安怎么不回來???” 玉纖阿道:“泉安死了。你日后不要在公子面前提起此事,也吩咐下去,不要讓任何人在公子面前提起‘泉安’。我怕他受不了?!?/br> 姜女愣愣地點(diǎn)頭。 她迷茫地想:泉安死了,那日后……誰給我解藥???我身上還種著毒啊。 但是她現(xiàn)在自然也不敢提這事。 姜女轉(zhuǎn)而想起更重要的事:“我們是不是要去洛邑了?玉女,你很快就能嫁給公子了吧?” 她想到如果玉女嫁給了公子,那她的解藥就可以求玉女了。而且公子那么喜歡玉女,說不定她可以求玉女,為她永久解毒……不要再這么吊著她了。 玉纖阿愁眉攏起,不如姜女那般單純。 她跟著太子和范翕的時(shí)間長了,見的聽的多了,便知洛邑的局勢更為復(fù)雜。太子回洛邑,不知道會等來什么。范翕好一些……可是范翕依靠的,是他的未婚妻……局勢好似更艱難了。 然玉纖阿現(xiàn)在不能和范翕討論這些。他沒有這樣的心情,他需要她照顧。 -- 范翕只和衣睡了一會兒,太陽xue突突地跳,夢中兵馬廝殺、戰(zhàn)火喧天,他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他扯開床帳,看到空曠的屋舍,便心生恐懼。他啞著嗓子下床,慌亂地:“玉兒、玉兒……” 他一把扯過墻上所掛的劍,大袍飄揚(yáng),他赤腳踩著涼澈地磚,長發(fā)披散。他額上滲汗,目中寒冽。他提著劍向外走,心想他們一定是捉走了他的玉兒,他要救他的玉兒…… 玉纖阿推開門,與提著劍殺氣騰騰的范翕幾乎撞上。推門就是一個(gè)人、一把劍,她被嚇得跌了下,手中所端的那碗粥差點(diǎn)被嚇得潑出去。幸好范翕反應(yīng)快,在她手顫抖、人向后倒時(shí),一把托住她的手腕幫她站穩(wěn)。 玉纖阿心臟噗通通跳,不解地抬頭看他——這是提著劍發(fā)什么瘋呢? 見到她好好地站著,范翕目中仍陰沉沉的:“不是說好陪著我么?為何醒來后我不見你?” 玉纖阿道:“你才睡了一個(gè)時(shí)辰吧……我去熬碗粥而已?!?/br> 她向屋內(nèi)走,范翕就如她影子一般貼著她,跟在她身后。玉纖阿沒意識到他現(xiàn)今的變化,她施施然行進(jìn)屋內(nèi),將粥放在食案上,轉(zhuǎn)身要招呼范翕用食時(shí),她一回頭,又差點(diǎn)撞上身后的人。 接連兩次被范翕撞上、被他嚇到,玉纖阿撫著心臟,愕然:“你總跟著我做什么?” 范翕垂著眼問:“你當(dāng)真只是熬粥?熬給誰喝?我才睡了一個(gè)時(shí)辰,你就餓了?為何要出去熬粥,為何不讓侍女做?她們是不是不聽你的話?你不必包庇她們,待我殺了她們……” 玉纖阿蹙起了眉。許久不見,他的神奇思維更上一層樓,她都要跟不上他了??梢姴〉酶?。 她拉住他的手,道:“我是為你熬粥。” 范翕怔住了。 他說:“我不餓,我只想你在我身邊而已。” 玉纖阿靜靜看他,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