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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女郎第一次說話抬高音量:“公子這樣任性,從不曾為我考慮過么?我只是一介宮女,初入宮時被派去最苦的織室,短短幾月便到了公主的宮舍。我又因容貌出色,宮中不知多少人妒我恨我,等著抓我的把柄。公子當吳世子是愛我么?不,他是厭我。我初初入宮時,就是他派得我去織室。我日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行差踏錯,被人尋到機會責罰。若是我背上私通罪名,我名聲便就此毀了?!?/br> 她哭得淚水盈盈,嬌弱可憐。 她對面的范翕,卻跟她一道紅了眼。 眼尾赤紅,周身輕輕顫抖。范翕聲音沙啞,握住她手臂柔聲問:“那我便比你容易些么?我不知我遭了什么樣的罪,連喜愛一女郎都不能光明正大講。我早說過我會帶你離開吳宮,你為何一直不愿,反而在意什么名聲?” 玉纖阿泣道:“我不過是公子一玩物,公子一時愛我,又豈會時時愛我。我孤苦無依,只愿留一退路?!?/br> 范翕紅著眼,虛弱無比道:“那你便是如此不信我。你不信我會帶你走,會寵你愛你。你妄自菲薄也罷,何以認為我那般淺薄,只愛你美色?” 玉纖阿哭道:“你莫說你初次見我,不是好色。” 范翕慘笑一聲,唇似滲血,全身發(fā)抖:“難道你便不是么?你初時見我,不曾勾我么?誰與誰初相識,不是見色起意?難道一時見色起意,往后便都是了么?你為何這樣不信我?我心中有你,我真的想帶你離開。你也許是知我母親被囚,父王不喜我,我在公子中不顯眼,你便瞧不上我么?” 玉纖阿推他手臂,別臉:“你這樣說,便是枉顧了你我的情意?!?/br> 范翕向后靠,徒然落淚道:“那你便跟我離開吳宮吧。不必考慮什么私通,你就是我身邊人。你陪我兩年,只要兩年,待我及冠封王,我便帶你回我的屬國。到時在我的屬國中,但凡你想要的,我有的,我都會給你??v是我沒有的,你想要,我也會想法子取給你。只是我現(xiàn)今艱難,做不到罷了?!?/br> 玉纖阿垂著眼落淚,帕子被她絞得快要斷掉,她哭得渾身發(fā)抖,擰著身不讓范翕看她的淚眼:“我怕吳宮不肯放我,怕我配不上公子,怕公子帶不走我。” 范翕低著眼,眼尾紅如血,他急切握住她手,難過道:“我也怕你不愛我,說配不上我只是你的謊話。你實則看不上我,不愿跟我走。你不愿跟我走,縱我強行帶走你,又有何意義?” 玉纖阿即刻反身,反握他手:“公子,不要這樣說。” 范翕哽咽:“那你也不要再說什么不愿跟我走之類的話。” 二人四目相對,眼中皆有淚意。 一時驚愕。 心想對方這淚……似比自己還要多些。莫非自己情意不夠投入? 二人一時握著手,坐于燈燭火光下,怔怔相望,又使盡渾身解數(shù),讓對方為自己屈服,為自己心動。 窗欞外,姜女端著茶水,左看右看,看得幾乎舍不得走了—— 瞧瞧這戲。 公子翕和玉女,這戲可都是唱得太好了。 她真的想看看,這兩人誰才更勝一籌。 泉安在她身后問:“你站著干什么,為何不送茶進去?” 姜女顫抖一下,卻依依不舍,不愿走開。自來服侍公子翕后,姜女覺得自己人生也沒什么指望,索性看看戲吧。她便答:“我見公子和玉女執(zhí)手相望,互相落淚,恐我送了茶進去,二人也沒空喝。我便想在這里多看兩眼,尋個機會?!?/br> 泉安咳嗽一聲,也干脆透過窗,偷偷摸摸地觀望。心想公子翕讓他準備的興渠,據(jù)說是可以淚落如珠,也不知夠不夠用……泉安湊在窗口,隨姜女看一眼屋中執(zhí)手含淚的二人,泉安怔了一怔。 這哭得淚人一般……公子和玉女,莫非在比誰更惹人憐愛? 作者有話要說: 佐櫻扔了1個地雷,月牙枝扔了1個地雷,禪心扔了1個地雷 ☆、45 屋舍中人互相做戲, 真真假假說了許多,抬眼凝視著對方慘然面容與目睫上的水霧, 范翕與玉纖阿都有些傻眼, 不知如何將戲唱下去了。因自感自己做戲極為情深, 但也不知為何, 對方比自己還要動情。調動太多的情緒總是太累,藏于袖中的“興渠”快要不夠用了……且好聽的話兒說了一個囫圇,也沒有見出什么效果。 范翕懨懨地身子后傾, 后腰枕著玉枕,玄色深袖搭在榻邊憑幾上, 他垂著眼淡著臉, 眉毛輕擰,頗有些蕭索感。而玉纖阿云鬢花顏, 垂坐于榻邊, 同樣垂首不語。 趁著二人不吭氣的功夫,在窗外悄悄觀察二人的泉安推了姜女一把, 示意姜女趕緊將茶水送進去。姜女沒得戲看了, 連忙進屋去。她向公子請了安, 范翕大約正忙著做戲沒空理會她,難得的,在范翕面前,姜女沒有做出害怕得要暈過去的架勢。甚至她往案上擺茶具的動作都有些慢,磨磨蹭蹭,想留在屋中看玉纖阿和范翕吵架。 姜女偷偷抬起眼皮, 冷不丁對上玉纖阿垂下望來的眼眸。她嚇一跳,沒想到這個功夫,玉纖阿竟還有心思看她……可見玉纖阿對公子翕果然一點都不上心啊。 玉纖阿對姜女勾唇輕輕笑了下,她婉聲謝姜女的茶;姜女一個哆嗦,在范翕冷目瞥過來時,姜女如受驚兔子般跳起,端著茶盤就急匆匆地退了出去,不敢再留在屋舍中等著看戲了。 玉纖阿自然不動侍女送來的茶,她始終記得自己今夜的主要目的。她要在公主奚妍回宮前將此事談妥,好避免被公主發(fā)現(xiàn)。姜女退下,屋中重新靜下后,玉纖阿微微側過頭,看向同榻的范翕。 他側著臉,烏發(fā)貼著冷面,側臉線條干凈清朗。 即使眼眸微微發(fā)紅,他依然清俊有度,還是當初那個初相識時,她在雪地狼群環(huán)困中,一眼看到的少年公子。 玉纖阿拿著帕子,眨掉眼睫上的淚珠,她向范翕傾過身子,想望他的面容:“公子又生氣了?” 范翕不答,甚至她湊身望他,他直接扭肩躲開。 玉纖阿不以為然,仍然想靠近他引他再來說話。只要他肯理她,她總能讓他回心轉意,拖著他,直拖到他離開,留她在吳宮。不想到她和范翕真真假假,互相哄騙對方做戲,但那些假惺惺中,總是有幾分真情在。例如范翕開了口:“終歸到底,你是不信我。” 玉纖阿開口便本能地含笑反駁:“我哪有……” 范翕聲音凄而淡的打斷她的辯解之詞:“你說你曾是貴女,但我當日見你時,你不過是一被吳國官吏送往吳宮討好吳王的美人。到今日,你已經淪為一介宮女,半分自由也沒有。我可以想到,你有如此美貌,那在你落難后,你被迫輾轉于不同人之間,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