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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停了下來,再沒有任何動靜。蘇末突然覺得心慌起來。腳步逐漸加快,最后已經(jīng)開始奔跑,蘇末跑的那樣快,幾乎要透不過氣來,卻還是不停地跑著——他有預(yù)感,一旦停下來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小末……小末……小末……”背后突然響起熟悉的呼喚,那樣的悲傷又是那樣的親切,蘇末猛地停頓了一下,然后又開始發(fā)足狂奔。那如影隨形的聲音在耳邊繚繞,一聲又一聲,一道又一道,如同魔音。蘇末下意識地奔跑著,心里有個聲音不停地道:“不能停,不能停,跑——跑——”終于,他跑出了黑暗,踏入了一道白光里,耳邊突然響起一道低低的笑聲,夾雜著淡淡的嘆息:“去吧,永遠不要再回來?!?/br>這一刻,蘇末忽然有些了悟,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只怕是和這個聲音的主人有關(guān)。他說,永遠不要再回去,這個“回去”指的是哪里,蘇末心里了然,心情卻出奇地平靜。☆、79|時間考驗蘇末醒來的時候,正是半夜,窗外繁星滿天,屋里一顆夜明珠用帕子包著吊在床頭,發(fā)出柔和的光芒,他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有種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惶惑感。又過了半晌,思緒才漸漸回籠,他慢慢地認了出來,自己是在師傅的竹樓里。記得之前,還是在京城,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時間又流逝了多少……“咳——咳咳——”嗓子眼一陣發(fā)癢,蘇末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胸腔里淤窒的悶氣咳出來,他覺得好受多了。正想要開口叫人,面前忽然無聲地出現(xiàn)一顆大頭,把他嚇了一跳。“小末……”幾乎哽咽的聲音,有些生疏地念著這個名字,那人淡漠的面容不變,眼角卻流下兩行淚。無聲無息,默默順著臉頰向下,落在蘇末微張的嘴里。蘇末下意識嘗了嘗,咸的,他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微笑著用氣聲道:“我回來了?!?/br>他在黑暗的世界里掙扎許久,久到不知道年月,卻始終不愿意放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面前這個人。就此永訣,他實在不甘心。“你真的,回來了。”常昊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喜色來,慌忙起身想要去叫沈清河過來。不料,手卻被輕輕地拉住。雖然只是輕輕地碰觸,卻阻止了他離開的腳步,像是有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我睡了多久?”蘇末仔仔細細地看著面前的青年,近乎貪婪地將他的眉眼重新刻印入心,然后留待以后慢慢地回味。直到發(fā)現(xiàn)他兩鬢邊夾雜著的白發(fā),這才驀然一怔,有些遲疑地道。“兩年,你睡了兩年?!?/br>常昊說完,又重復(fù)了一遍,這兩年對蘇末來說或許只是睡了長長的一覺,對于他來說,卻如同一生那樣的漫長。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他凝視著床上昏睡的人,幾乎想要結(jié)束這漫長的等待。當太過絕望的時候,死亡反而成了一種甜美的誘惑。蘇末心里有些發(fā)酸,只是兩年,卻讓這人青絲變白發(fā),可見受了多少煎熬,這一刻他有無數(shù)的話想說,最后卻只道:“我回來了,再不走了?!?/br>“嗯?!?/br>常昊坐在床邊,看著那清亮的瞳眸中完整地映出自己的面容,心里無比的滿足。他幻想了多少次,當蘇末睜開眼睛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情形,卻失望了無數(shù)次。有的時候他做夢夢到蘇末睜開眼睛,就和現(xiàn)在一樣微笑看著他……他猛地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跑去,跌撞著敲開沈清河的門,不太確定地道:“沈醫(yī)師,蘇末他,醒了……”沈清河正在睡覺被打擾,心里老大不痛快,聞言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連鞋子也沒顧得上穿,推開常昊朝著蘇末的房間跑去。“師傅——”蘇末躺的太久,四肢還不能順暢地活動,此時只得仰頭喊了一聲。“你這臭小子,總算醒了?!?/br>比起常昊之前的反應(yīng),沈清河淡定多了,認真地檢查了蘇末的身體,就轉(zhuǎn)身琢磨新的藥方去了。不是他不想繼續(xù)呆在這兒,只是這兩個年輕人更需要獨處的空間。常昊重新坐到床頭,讓蘇末倚著枕頭半靠著,一雙眼睛里光影閃爍,最后像是確認了什么,緩緩地道:“這回不是做夢?!?/br>蘇末后知后覺,驚喜地道:“你的腿全好了么?有沒有什么后遺癥?”看剛才這人跌跌撞撞的樣子,該不會是還沒有好全吧?“嗯,一年前就好了,沈醫(yī)師醫(yī)術(shù)高明,我的腿恢復(fù)的和最初差不多?!?/br>常昊溫聲道,有些可惜,那時候的喜悅沒有辦法同蘇末分享。“那時候在御河橋邊,我還以為就是永別,卻始終不甘心——好在就是這份不甘心,讓我支撐著沒有放棄。”蘇末回想著最后快要醒來時,那些熟悉的聲音,心里有些傷感,但他最終還是選擇留在這里。他來到這個世界差不多快要十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的生活,如果真的會去,他反而不知道要怎么適應(yīng)。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里,還有一個人他無論如何無法放棄。一切只能向前看,他早已經(jīng)回不去了。常昊不說話,只是握緊了他的手,像是握住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蘇末看著環(huán)繞在床邊的親人們,有些慚愧地道:“爹娘,jiejie,讓你們擔心了?!?/br>“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你想吃什么,娘給你做去?!?/br>秀娘拼命地擦著眼淚,還是有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她急忙起身,不想讓兒子更加難過。“小弟,你可把大家嚇壞了。”蘭花向來和這個弟弟親近,走過去在蘇末肩頭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一半是氣恨,一半是心疼。“行了,別說他了,你弟弟心里也難受著呢!”蘇誠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這時候眼眶也是紅的,沒說兩句,也起身出去了。走到門口,蘇末就發(fā)現(xiàn)他爹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是哭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蘇末行動還沒有恢復(fù),占了常昊之前的輪椅,被推到了飯桌前。一大桌子的菜,一半都是蘇末愛吃的,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任由常昊舀了一勺白粥喂到嘴邊。實在是因為他剛醒,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流食,腸胃一時還禁不住。一口粥咽下去,他才想到一個問題,從自己醒了就是常昊在一旁忙來忙去地侍候著,就連他娘都不怎么上前,這怎么看,都不正常啊!“常昊,別只顧著小末,你也吃一點兒?!?/br>秀娘把一小碟片好的鴨rou放到常昊面前,又給他盛了一小碗粥,不忘交待道。那語氣,完全是把常昊當做自己人,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