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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的機會! 眼看著刀鋒即將落到鐵奴的脖頸上,拓國開國之君即將成為瀾山的階下之囚,鐵奴的右手忽然一動,抄起手邊的靠枕甩向瀾山的刀刃。 瀾山雙目一眨不眨,一刀撥開靠枕,刀勢不停,繼續(xù)遞向鐵奴的頸間。 倏地一道寒光閃過,“鏘”的一聲,瀾山只覺虎口一震,手中的刀差點被削飛。定睛一看,鐵奴手中竟多了一把刀——鐵奴常用的刀! 這把刀就藏在他王座上,靠枕下。 瀾山雖然比鐵奴小了十歲,但到底是南鏑的第一勇士,處變不驚。一邊與鐵奴交手,一邊回憶這把刀何時放在了王座上。 鐵奴是被貼身侍衛(wèi)抬上王座的,但靠枕是傅柔放的——傅柔早就將刀藏在了靠枕下! 這么說……鐵奴與傅柔早知他今日的計劃?! 稍微分心,鐵奴忽然站起身來,一步逼上,沉重的刀勢壓下,如巨石墜落一般,令瀾山有一瞬的窒息之感! 鐵奴的腿! 能動! 殿中諸人將鐵奴的動作看在眼中,皆是一驚! 第184章 謀亂 鐵奴和傅柔早在這王座下藏了佩刀,更是還能站立起來,所以—— 上當了! 瀾山等人心中一懔。 然而,此時早已騎虎難下。 “莫慌,按計劃來!”看著殿中的局勢仍舊在自己一方的掌控中,文官已被擒拿一半,瀾山沉聲說道。 鐵奴和傅柔確實已提前知道了瀾山的詭計—— 齊眉因為年紀只比鐵馬釬大四歲,鐵馬釬很是親近她,經(jīng)常與她一起玩耍。 一個月前的晚間,他帶著宮中的小仆與齊眉在宮中捉迷藏時,鐵馬釬強行拉著齊眉躲進了無人的德正殿。剛剛在王座下藏好,便發(fā)現(xiàn)一個侍衛(wèi)也推門走了進來。 德正殿乃是議事的正殿,王座所在,除有廷議外,只能打掃的仆人按時進入,其余人等皆不可隨意入內(nèi)。 鐵馬釬仗著自己是王子的身份才敢?guī)еR眉入內(nèi),旁人是決不能進去的。 正要呵斥進來的侍衛(wèi),齊眉悄悄拉了拉鐵馬釬的衣袖,暗示他先不要出聲。 那侍衛(wèi)進了殿中,緩緩環(huán)視一周,光明正大地察看殿中布陳之物,更是將側(cè)門內(nèi)外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好似安全巡查一般。最后離開之前,那侍衛(wèi)目光忽然落到王座上。 鐵馬釬和齊眉透過王座下垂的錦緞流蘇的縫隙向外看,正看到那侍衛(wèi)的臉和精光畢露的眼睛,兩具小小的身體都是微微一抖。 齊眉伸手抓住了鐵馬釬的手腕,捏了捏,仿佛這樣便能給予他膽量和勇氣,更是再次提醒他,不要出聲。 兩個孩子就這樣屏息靜氣,終于看到那個侍衛(wèi)面無表情地離開。 齊眉覺得納悶,總覺得這侍衛(wèi)的行為看似正常巡查,實際上卻有些詭異,便將此事偷偷告知了傅柔。 傅柔也覺有異,便命吳悠安排可靠之人調(diào)查那個侍衛(wèi),一番細細地追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侍衛(wèi)的伍長竟與瀾山偷偷見過兩次面。 事情既然牽涉到瀾山,傅柔不得多想一層,更將情況告知了鐵奴。 南鏑北鏑人數(shù)不多,且有百突部和沙駝部前車之鑒,并沒有選擇正面反叛。之前故意搞出囤積糧食金器等小動作吸引鐵奴的注意力,都是聲東擊西的迷惑之計,實則,瀾山早已將黑手伸到了王宮之中。 鐵奴稱王后,雖然借鑒了穆國的大部分宮中規(guī)矩,但在德正殿的廷議時,卻還是沿用荼芺大部的規(guī)矩,只準重臣不攜帶兵器進入殿中,其余,便是侍衛(wèi)也不得入內(nèi)。 這也是瀾山只收買百人侍衛(wèi),便敢于策劃叛亂的原因。 猜出了瀾山的計劃,鐵奴與傅柔驚得一身冷汗。他們從未懷疑過宮中侍衛(wèi)的忠誠,然而,背叛者的存在已是不爭的事實。 若不是被鐵馬釬和齊眉無意中發(fā)現(xiàn),瀾山很可能會得手! 經(jīng)過多方探查,吳悠確認瀾山拉攏的宮中侍衛(wèi)只有一個百人隊,再無其他后手。 為了不打草驚蛇,讓瀾山等人露出真實嘴臉便于剿殺,傅柔干脆與鐵奴定下了將計就計的計劃。 鐵奴佯裝病情沉重,決定馬上立儲。傅柔當庭與他翻臉,趁瀾山的布置還沒有完全到位時,提前離殿,準備帶鐵奴的親侍衛(wèi)隊一舉將瀾山等叛賊剿殺在宮中。 對付一百叛賊,著實輕而易舉。 一切,都在鐵奴的掌控之中。 然而,直到衛(wèi)尉鐵都被殺,吳悠與葛靜敷被擒,傅柔仍沒有出現(xiàn)! 鐵奴再厲害,到底身子已經(jīng)傷了根本,不是年富力強的瀾山的對手,只能苦苦支撐。 鐵賁與鐵定馳父子也相繼被擒,鐵賁口中仍舊大吼大叫,被一個侍衛(wèi)割了他的衣襟,堵住了他的嘴。 鐵奴突然生出了一絲害怕! 莫不是傅柔正在外面等著他被活捉,再捏造瀾山已殺了他的消息,命親侍衛(wèi)隊的侍衛(wèi)直接以弓/弩射殺德正殿中所有人?! 今日關(guān)于鐵馬錚的爭吵,是他們在隆信宮里的老話題。 傅柔要接回鐵馬錚,鐵奴以朔北部族不穩(wěn)定,暫時不宜旁生枝節(jié)為由拒絕。 傅柔不是不懂大局之人,雖然知道這是鐵奴的借口,但卻也是事實,只能忍耐。 今日爭吵乃是有意為之,只為在瀾山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讓傅柔先脫離困境。鐵奴之所以放心讓傅柔離開,是因為殿中還有葛靜敷、吳悠和一干重要的北國文臣。 傅柔煞費苦心才將這些人推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上,若是任憑他們陪著自己一起葬身在德正殿中,可就無人能再與其他朔北的元老們抗衡,也就更無法接回鐵馬錚。 但是,傅柔行事向來決絕,只因傅柔已有十年未曾上過戰(zhàn)場,只在這王宮之中,反倒遮掩了她性格極端的那一面,讓鐵奴也就此疏忽淡忘了她的極端手段。 如果傅柔鐵了心要接回鐵馬錚,直接在這里將殿中所有人殺死后矯詔篡權(quán)…… 以她的能力,完全做得到! 冷汗倏地涌遍鐵奴全身,眼角余光迅速尋找葛靜敷和吳悠此時的位置。 他們被背靠背綁在一起,就扔在離自己兩丈遠的梁柱之下。 那個位置,如果從殿正門和偏門闖進來射箭,倒是最容易借梁柱遮擋箭矢…… 如此一分神,戈布的刀背一下砍在鐵奴的右腿上! 鐵奴的腿傷正嚴重,劇痛之下,一個踉蹌立身不穩(wěn),人便倒了下去。 咽喉處一涼,瀾山的刀鋒就落在那里。 鐵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