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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建鎬嗤道。 “眼前這個國君雖然是朔北人,但總算做了實事,王后更是親自去安州賑災(zāi),有要他們的命的買賣,我姚三也不會接。若是穆唯樸那樣的——呵呵,不給錢也會尋找機會下手!” 月色之中穆建錚看著姚三的臉,冷冷道:“大言不慚?!?/br> “姚三從不說謊。”青年被一個孩子看扁,立即正色澄清道,“當(dāng)年我們也是參加了方是時的義軍的,想著能改天換地為自己和親人謀個平穩(wěn)安康。呵,沒想到方是時也不過是利用了百姓的一腔熱血而已!虛偽!” 說到方是時,姚三一臉鄙夷,最后嘆口氣,說道:“可憐一片好形勢,被方是時一時的貪婪拱手讓給了朔北蠻人!” 這些隱在黑暗里過著刀頭舔血日子的人,穆礪琛有所耳聞,今夜才得一見。雖然姚三成了自己的手下敗將,但對他坦然無畏的表現(xiàn)卻有些心動,如果沒有走這條路,這人應(yīng)該可交。 穆建錚身體里有一半是朔北人的血,雖然從未將自己當(dāng)成過朔北人,但看到姚三隱約露出的對朔北人的態(tài)度,還是覺得有一點點不舒服。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即便他心中堅定立場,不回曙城的王宮,不攪進王族之事,但他對自己的身份,卻已難以剝離地在意。 “你們失敗了怎么辦?”穆建鎬不想讓穆建錚聽到姚三評價朔北人,轉(zhuǎn)移話題。 “有命回去就雙倍賠償事主,沒命回去就一死兩清。事主的定金就是我們的賣命錢。”青年回答,但目光卻只看著穆礪琛的身影。 回答得如此坦蕩蕩,穆建鎬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xù)發(fā)問。 “山中還有你的人么?”穆礪琛問道。 “沒了。聽說過瀚船幫當(dāng)家人的厲害,不敢不認真對待。”姚三坦誠道。 “多謝你瞧得起。”穆礪琛哈哈一笑,轉(zhuǎn)而又問道:“給了你多少酬勞?” “許了我一千兩銀錠的定金,事成還有三千兩銀錠?!?/br> “若你今晚還有命回去,要做什么?”沈弄璋突然問道。 坐在姚三身邊的兄弟們聽到沈弄璋的話,均是精神一振,卻很有骨氣地閉緊了嘴巴沒有說話。 “你……你們要放了我們?”姚三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在水中曾暗算他們的女人會饒他們性命,目光不由盯緊了沈弄璋的雙眼,企圖從她安靜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來。 沈弄璋點點頭,答道:“你們既然失敗了,我們也殺了你們幾個人,便與被你們毀掉的客船相抵了。” 姚三臉上剛浮現(xiàn)一抹喜色,忽又神色一凝,問道:“你們是想跟蹤我們,去搶我們的銀錠?” 沈弄璋與穆礪琛對視一眼,皆是一副“你多心了”的不屑笑容。 沒有回答,沈弄璋仍舊問道:“你們回去要做什么?” 沈弄璋的語氣很溫和,有一種令人放松戒心的魔力,姚三認為沈弄璋并不是要戲弄自己,沉思片刻,答道:“等事主上門,賠他們銀錠,取消交易?!?/br> 沈弄璋轉(zhuǎn)頭看著穆礪琛,笑吟吟地問道:“你覺得放不放?” “放唄?!蹦碌Z琛一派輕松,卻又沉聲對姚三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穆大當(dāng)家請說?!?/br> “今后接生意,只殺該殺之人。老幼婦孺,若本身沒有罪惡,何必濫殺無辜?!?/br> 姚三神色一緊,片刻,眼神一暗,說道:“方才沒有對穆大當(dāng)家說出事主全部的要求?!?/br> 穆礪琛微微偏頭,沒有出聲。 “姚三等兄弟雖然做得是不夠光明正大的生意,但還不至于行禽獸之事,之所以這一次對沈大當(dāng)家及孩子們下手,也是對方的要求——那人明確說過,如果有孩子,也一并殺掉!” “更不瞞兩位大當(dāng)家,我聽聞要殺孩童,拒不肯接。然而,如果我不接的話,對方揚言我已知道他的委托要求,要我賠償三倍的損失?!?/br> “我不肯,他出手打傷了我兩個兄弟,要我必須作出選擇——要么接了這生意,要么賠錢!” 苦笑一聲,姚三道:“錢太多,我們賠不起,打又打不過,只能接下生意。” “這話可能會泄露對方的一些信息,按道上規(guī)矩本不該說,但姚三敬穆大當(dāng)家和沈大當(dāng)家都是人中英雄,便背信告知。” 姚三說的這些初聽不過是一個貪婪的事主的貪婪所為,但仔細一想,卻大有蹊蹺。 像姚三這種人即便拒絕事主不接生意,事主也不會因為被拒絕而泄露了自己的要求便要姚三的命,更不要說用三倍酬金買命一說。 更可能的情況是,事主是第一次與姚三這種人接觸,擔(dān)心自己的要求被泄露出去,所以逼著姚三接下這單生意。 麻萬縷那種人必然不會這么蠢,所以,自己的懷疑還是對的,是朔北人! 姜猛、姜烈與沙濟水的圖謀暴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去年沈弄璋撞破了他們的藏糧地,使得傅柔暗中有了準備,這才不費吹灰之力便破了他們的大軍,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雖然姜猛、姜烈與沙濟水均已伏法,但不知有多少朔北蠻人與他們暗中有往來,正等著他們叛亂后伺機加入,現(xiàn)在,所有布局都落了空,自然便有人不忿,認為沈弄璋是個阻礙,要將她鏟除。 之所以不像穆建錚一樣懷疑鐵奴,是因為身為父親,穆礪琛認為鐵奴不會傷害自己的兒子,哪怕這兒子從未在鐵奴身邊待過一天,鐵奴更從未撫養(yǎng)過他。 穆礪琛偷眼打量沈弄璋,她此時面沉如水,看來也已經(jīng)猜出了幕后事主。 “這么說,你回去也沒錢賠償事主?”沈弄璋問道。 姚三腆然一笑,答道:“我們兄弟早有商量,這次買賣若不成,就離開敦城,先隱姓埋名一段時間,再圖后續(xù)?!?/br> “你以上所說,再無騙我與隱瞞之事?”穆礪琛面色一沉,語氣立即不怒自威。 “我姚三兒做人做事務(wù)求誠實利落,有一說一?!币θ蝗煌α送π馗?,很是驕傲地說道。 “你剛才還隱藏事主的要求,現(xiàn)在賠不起錢要跑路,哪里誠實?”穆建鎬噗嗤一笑,說道。 姚三被一個孩子嘲笑,倒是不臉紅,只是爭辯道:“對事主的要求保密乃是誠信,逃跑是自保,與誠實不沾邊。而且那人強迫與我,并非我們自愿?!?/br> 穆建敏嘟起嘴,不滿道:“強詞奪理。好的也是你,壞的也是你,怎么你都占理?” 姚三本沒有將這三個娃娃放在眼里,但最大的那個少年方才與沈弄璋一起下水暗算過他們,更令他們掉以輕心而將他們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