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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上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響,砸在水中激起丈高的水浪。 無數(shù)水點夾著碎石子和木屑濺進(jìn)水中,崩落在頭臉之上! 早有船夫護(hù)著兩兄弟潛進(jìn)水里,迎上沈弄璋和穆礪琛。 穆家這三個孩子,是從小泡在外湖里長大的,各個都跟魚一樣。 兩人一個護(hù)著一個兒子,全力將他們帶離危險水域。 最終,客船被亂石砸得七零八碎,殘骸漂浮在水面上,看上去很是凄涼。 好在穆礪琛和沈弄璋拖延了一段時間,讓船上諸人都游離了一點距離,躲開了落石的攻擊。 他夫妻二人也護(hù)著穆建錚和穆建鎬,很快便追上了正繼續(xù)向西潛游的一眾人等。 游了一段,勉強(qiáng)還能看到船只殘骸,穆礪琛招呼大家上岸。 所謂岸,也不過就是貼著陡峭山壁的一點傾斜的山石,不平整,無法長時間駐足。 眼前除了水沒有路,八月份的山邊本就陰冷,更不要說眾人都自冰涼的豐水河里游出來,身上衣服盡濕。 沈弄璋迅速擰干穆建敏的衣服,見穆建錚先讓父親擰弟弟的衣服,自己正擰著自己的衣服,連忙將他也拉過來摟在懷里,一邊為他擰凈衣服上的水,一邊嚴(yán)肅地問兩個兒子:“為什么不聽爹的話,不是讓你們先離開么?” “如果沒人出聲,山上偷襲的那些人一定會知道我們提前察覺,也許還會派船來追我們?!蹦陆ㄥP小聲解釋道。 見母親臉色不善,穆建鎬立即轉(zhuǎn)移沈弄璋的注意力,問道:“爹,娘,什么人暗算我們?” 穆礪琛擰干了穆建鎬的衣服,又去擰沈弄璋衣服的水,答道:“見不得咱們好的人唄。” 說著,與沈弄璋交換了一個眼神。 “錚兒,鎬兒,你們兩兄弟都很細(xì)心,事情考慮得周到,但是,凡事都要量力而為。這種居高臨下的攻擊,殺傷力極大,沒有任何防御手段,只能盡力躲避。即便你們不留在船邊迷惑敵人,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很可能馬上就會趕過來搜尋船只和人?!鄙蚺叭崧曊f道。 “你們娘說得對,都聽清楚了?!蹦碌Z琛討好似地補(bǔ)了一句,沖著三個兒女使眼色,又伸手繼續(xù)擰沈弄璋的衣服。 “娘,我們受教了,你別生氣。”穆建錚見風(fēng)使舵,馬上認(rèn)錯。 “娘,我們錯了。”穆建鎬趕緊低頭,恨不能將腦門貼到胸前以示虔誠。 “娘,別生氣。”穆建敏和穆建錚一起擠在沈弄璋懷里,用小手扯著沈弄璋的衣襟,為她擰去衣服上的水分。 沈弄璋方才確實有些生氣穆建錚和穆建鎬的魯莽,但看他們兄妹三人如此同氣連枝,互相照應(yīng),那點氣早就消了。 “娘不是生氣,只是擔(dān)心你們。攏了攏穆建錚的頭發(fā),雙臂用力抱緊兒子和女兒,用臉頰貼了貼他和穆建敏的臉頰和額頭,沈弄璋溫聲說道。 穆建錚確實很冷,只是他是哥哥,所以不愿在弟弟meimei面前顯露出脆弱來,便咬牙撐著。 靠著沈弄璋片刻便感覺到沈弄璋的體溫,身體一暖,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冷了?”沈弄璋用手掌搓著穆建錚的后背和胳膊,問道。 穆建錚搖搖頭。 “在爹娘和弟弟meimei面前不用硬撐,我們是一家人,要相互扶持和照顧。”沈弄璋越發(fā)用力抱緊穆建錚,說道。 “大哥,我給你捂捂?!蹦陆羯斐鰞芍恍∈肿プ∧陆ㄥP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兩只手對疊,再將他的兩只手?jǐn)n在自己的手心里。 穆建錚這一年多的時間一直因為鐵奴的態(tài)度而十分敏感,忍到現(xiàn)在,似是即將到達(dá)界限,感受著母親的體溫和meimei手心里的溫度,鼻子竟忍不住發(fā)酸,眼眶微濕。 早已主動擠進(jìn)穆礪琛懷里汲取溫暖的穆建鎬見狀,立即說道:“小妹,咱倆個子小,跟爹在一起,讓娘抱著大哥,這樣大家都暖和?!?/br> 穆礪琛與沈弄璋相視一笑,沈弄璋正要將穆建敏放開,穆礪琛突然臉色一變,輕輕將穆建鎬推給沈弄璋,說道:“那些人似乎下來了,我過去看看?!?/br> 穆礪琛選擇的這處落腳點比被偷襲之處突出,對被偷襲之處一覽無余。此時見一些人抬著竹排從山縫里走出來,似是馬上要下水檢查船只。 “爹,我和你一起去?!蹦陆ㄥP掙脫出沈弄璋的懷抱,緊繃著身體說道。 “水太涼,你吃不消?!蹦碌Z琛不錯眼地盯著不遠(yuǎn)處那十幾個人,又道,“別想太多,事情不一定是你猜想的那樣?!?/br> 越是解釋,越是令穆建錚懷疑。 是,穆建錚懷疑,這些人是鐵奴派來的,殺他! 齊眉跟他說過,傅柔已經(jīng)在重臣面前挑明了他的身份,各個重臣也承認(rèn)了他的身份。 剩下的她沒說,穆建錚已經(jīng)猜出,那些重臣應(yīng)該不同意自己回王宮,而鐵奴沒有表態(tài)。 穆建錚并不想回王宮,但他在乎他生父對他的態(tài)度,甚至懷疑鐵奴不認(rèn)他是為了約束傅柔。 齊眉曾委婉地跟他提過,朔北人生性兇殘,缺乏忠義,他們?nèi)舨豢细牡羲麄兊牧?xí)性,對北國百姓來說便是痛苦和災(zāi)難。 但要這些人改掉習(xí)性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可能需要十幾年或者幾十年的時間,如果太子是從小就在北國長大的穆建錚的話,對待事情的看法和解決事情的方法都不會偏向朔北人,這樣才能讓北國百姓解脫。 穆建錚明白,這些話是傅柔叫齊眉對自己說的。后宮之中向來母憑子貴,即便傅柔是王后,但她的兒子——自己——不在宮中,便無法真正有安全感。 區(qū)區(qū)一個安州都尉也敢圍殺傅柔,可見朔北的蠻人對傅柔的忌憚和憎惡,穆建錚因此更懷疑是鐵奴縱容蠻人看不起傅柔,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 傅柔想接自己回王宮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蠻人或鐵奴懼怕傅柔的能力,不愿讓她過多接觸權(quán)力。 也許,在蠻人看來,殺掉自己,徹底毀掉傅柔的子嗣,等到立了太子、太子長大,傅柔的權(quán)力便被一點點剝奪了。 此時見穆礪琛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穆建錚皺了皺眉頭,仍舊堅持道:“爹,還是我和你去,有什么變故,我可以回來報信。” “大當(dāng)家,我們?nèi)ゾ秃昧?,大公子無需再下水?!币慌缘拇镉嬛鲃拥馈?/br> “還是我去?!鄙蚺巴蝗坏?,“這里我水性最好,過去將他們引過來,瀚云還能搶他們的竹排,順道捉活口?!?/br> “水涼……”穆礪琛本就是這樣的打算,但又擔(dān)心涼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