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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宅院,每年都會帶孩子過來避暑,如果鐵奴知道,時過八年,鐵奴為什么不認回孩子? 是他不認為這個孩子是自己的,還是他已經(jīng)舍棄了這個孩子,從不考慮將他立為繼位之人? 這是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第176章 爭儲(下) 傅柔也曾經(jīng)多次委婉地與鐵奴商量,何時將錚兒接回王宮,鐵奴卻總是說時機不到,擔心族人們對自己生出成見,影響國家穩(wěn)定。 八年過去,鐵奴仍舊不提接回兒子一事,傅柔已經(jīng)不再抱有希望,這也是她今日策劃這場揭秘的重要原因之一。 瀾山的語氣不急不緩,但傅柔總隱隱覺得他絕不會站在自己一邊,即便錚兒在自己身邊,只怕他也不會同意選擇錚兒。 但是,傅柔并不怕他。籌謀了這么久,鋪墊了這么久,即便穆建錚自己不愿意回王宮,傅柔也要讓今日在場的人認可穆建錚的身份! 有了身份,才能做更多的事! 迎上瀾山炯炯的目光,傅柔坦然地點頭,說道:“國君當然知道。鐵馬錚的養(yǎng)父便是穆礪琛,曾經(jīng)令方是時的義軍束手無策的強大敵人。國君想要鐵馬錚多待在他身邊,與他多學一些謀略兵法。前段時間在安州賑災,鐵馬錚突破了偷襲我們的賊匪的包圍,叫來增援。更為了就齊眉而斬殺兩頭野狼?!?/br> 說到最后,傅柔忍不住流露出驕傲來。 說起穆礪琛,便想到沈弄璋,荼芺大部諸人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矛盾的——又敬又怕! 是她協(xié)助荼芺本部籌集金料,荼芺大部才得以有今日的廣闊疆土。 也是她在懋合大部仍舊亂戰(zhàn)之時,沒有停止商隊交易,給他們提供茶葉與蠶絲。 更是她未雨綢繆的糧食支撐著荼芺軍隊,才能順利攻進曙城,最終成立拓國。 而她的丈夫,偏偏又是朔北部族人人恨得牙癢癢的穆礪琛。 若不是穆礪琛始終擋在西朔州,荼芺部不會浪費那么多精力和財力物力在西朔州,曙城也會更早落入荼芺部手中。 穆國滅亡,穆氏王族獨穆礪琛一人全身而退。因沈弄璋與傅柔的關(guān)系,他搖身一變,從戍關(guān)守將變成了船隊當家,竟然還包攬了拓國與啟國、聿國之間的桐油與糧食生意的運輸。 鐵奴多次強調(diào)當時各為其主,穆礪琛并無稱王的野心,自己曾是穆礪琛的俘虜,卻也放下了成見,因此要求諸人也放棄對穆礪琛的成見。 只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眾人佩服鐵奴的胸襟,對他更加拜服。 現(xiàn)在想來,鐵奴是有些更深的打算。 一來兒子在穆礪琛手中,總不能與他始終是仇敵關(guān)系,更不能傷害他,讓兒子記恨自己,甚至視自己為仇敵。 二來兒子在穆礪琛身邊,確實能學到太多東西。從十一歲的鐵馬錚能殺兩條狼的身手來看,未來身手應該不亞于其生父。 但是,這樣令人驕傲的兒子,鐵奴卻從不在眾人之前透露一點口風,可見,鐵奴還有自己的心思。 城府如瀾山這般的人物,推測出鐵奴的打算。 他會認回這個兒子——在孩子學到了穆礪琛的本事,長大成人后。然后給予他最有權(quán)力的武將之職,讓他來保衛(wèi)拓國。至于國君之位,鐵奴不會給這個嫡長子! 沉吟片刻,瀾山道:“臣等今日方知當年國君與王后的隱忍與犧牲何等偉大,鐵馬錚既是國君與恪尊之子,自當迎回宮中。” 話音一頓,又道:“不過,既然國君另有打算,希望王子錚能在民間多多歷練學習,我們也該順從國君的安排?!?/br> 因為宮中只稱呼鐵馬釬為大王子,突然冒出一個比鐵馬釬還大三歲的“大王子”,實是無法稱呼,是以瀾山干脆稱鐵馬錚為“王子錚”。 “瀾山將軍所言正是。國君如此費心地栽培鐵馬錚大王子,正是要在關(guān)鍵時刻穩(wěn)定人心,力挽狂瀾,我們正該順應國君安排,擁立大王子錚為太子儲君?!?/br> 久未說話的葛靜敷突然接著瀾山的話茬開口,將瀾山原本剔除穆建錚繼位權(quán)力的本意巧妙地轉(zhuǎn)換成鐵奴的精心授意繼位并妥善保護,殿中氣氛立即變得更加微妙。 瀾山心中惱怒,面上卻波瀾不興,緩緩轉(zhuǎn)身正對葛靜敷,說道:“非也。國君近些年常說,治大國不可乏武,卻也不能尚武。拒絕外族侵略、治理境內(nèi)安全,必須倚仗武力,但民心也最忌武力。是以,在下認為,國君要王子錚在穆礪琛處學習守疆戍土的兵法武藝,是為治安,而非治國?!?/br> 瀾山語速很慢,比平時戰(zhàn)場上的殺伐決斷完全不同。此時表述告一段落,扭頭將目光一一掃過左側(cè)那些北國文官,眼神犀利卻語調(diào)溫和地續(xù)道:“國君將治安的重任厚望寄托在王子錚身上,是以太子之位需另有人選方可。” 文官們不置可否,大部分垂著眼皮,做出一副冥思苦想之狀,實則正是用舉動表示他們的不屑和不認可。若不是荼芺部的蠻人手中握有兵權(quán),這些牙尖嘴利擅以文字誅心之輩絕不會在此隱忍,早已將看似穩(wěn)重實則已露出跋扈之態(tài)的瀾山噴成篩子。 雖然瀾山已四十有四,在荼芺大部算得上德高望重,但文武雙全的葛靜敷卻不怕他。 微微一笑,葛靜敷溫聲道:“國君自十一年前帶領(lǐng)朔北民眾披荊斬棘整合荼芺大部,成立拓國,為朔北苦寒之地百姓謀取更安穩(wěn)舒適的生存條件,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朔北部落未曾開創(chuàng)過之道路,國君的眼界高度、寬度,遠超我等普通人,在下不敢過分揣度國君心意,只是與瀾山將軍的看法不同,便說出來給諸位聽聽?!?/br> 一段話,將鐵奴恭維成經(jīng)天緯地之才、諸人仰望不及之輩,徹底將瀾山方才對國君的自以為是的妄斷之態(tài)推到了人前。又將他自己對鐵奴的揣測變成了不值一提的小小見解,不求眾人認可,也不用“站隊”。 誅心之言,莫過于此! 瀾山眼中精光一閃,又瞬間垂下眼皮遮住,沉聲道:“王后,葛相,在下絕不敢妄斷國君之意,也不過是請諸位同袍一同商討罷了?!?/br> 葛靜敷神色不變,依舊從容地環(huán)視殿中諸人,最后,目光不經(jīng)意地落到殿左邊的帷幔旁,頓了一下,再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回到殿中諸人身上。 傅柔爽朗地哈哈一笑,說道:“瀾山將軍言重了,咱們都是一同血雨腥風里闖過來的,一片丹心皆是為拓國的將來考慮。有問題自當討論,若是沒有問題,誰又會故意制造問題找不自在呢。” 有傅柔圓場,殿中所有人都皮笑rou不笑地看了看彼此,小心翼翼地收斂起各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