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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br> 只有兩駕馬車,很難再藏下一家三口。 穆礪琛一時判斷不出他是真的一身傲氣,堅信身正不怕影子斜才夜里來沈宅,還是奉了余殿邦的令,來這里打探虛實。 若是后者,直到此時還沒有提起任何關于孫封或者賢門城搜查之事,他是在等沈弄璋自己提,還是已有了判斷? 如此沉得住氣,此人心機甚重! 今日不過七月二十三,還有時間,不急于一時。 穆礪琛快速思考著,口中說道:“正好有兩駕大馬車,只等錢大哥一聲吩咐,我們便將馬車趕到客棧去?!?/br> “好,我且先回去收拾,屆時……” 院外傳來隱約的人聲,耿介在書房門口說道:“當家的,官兵又來搜查了!” 第91章 錢若谷(上) 屋中三人對視一眼,都沒有從其他人臉上看出任何慌張、警惕或懷疑的神色。 “請他們進來搜吧?!鄙蚺暗ǖ卣f道,“新煮的解暑湯還有多少,給他們每人盛一碗消消暑?!?/br> 耿介應了一聲便離開。 “錢大哥且坐,我出去看看?!鄙蚺稗D(zhuǎn)身對錢若谷說罷,翩翩離開。 “聽說已經(jīng)搜查半個多月了?!蹦碌Z琛陪著錢若谷閑談,“不知犯了什么事,倘若是個兇悍的匪徒,倒是真令人心焦?!?/br> “怎么,你們還不知道?孫蔭沒有與你們聯(lián)系么?”沈弄璋不在,錢若谷的眼神反倒更亮了一些,反問道。 “昨日去拜訪過,孫先生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閑聊一下最近的水運陸運情況。弄璋說他人比去年清瘦許多,他也只說是太過疲累——”穆礪琛故意裝糊涂,“難道孫先生遭遇了什么?” “不是他出事,而是他弟弟孫封。聽說在函州犯了事,畏罪潛逃?!卞X若谷答道。 穆礪琛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鞭D(zhuǎn)而又疑惑道:“既然畏罪潛逃,怎么也不會逃回自己家連累親人才對?!?/br> 錢若谷的左手食指落在桌面上的油燈底座上,垂著眼皮斜眄著那團黑影,又挑起眼皮斜眄一眼穆礪琛,輕輕敲著桌面,意味深長地說道:“燈下最黑,越藏在眼皮子底下,越看不到?!?/br> 穆礪琛故意忽略錢若谷眼神里若隱若現(xiàn)的探究,隨著錢若谷的手指看向燈座,思索片刻,點點頭,似是認同錢若谷的觀點。 隨即,又沉吟著說道:“官家如此密集地搜查都搜不出什么,卻仍不放棄,想來孫封此人涉及了重大案件?!?/br> 錢若谷看著燈座,眼簾遮掩下的眼珠一轉(zhuǎn),緩緩頷首道:“想來如此?!?/br> 穆礪琛仿佛陷入沉思,片刻后突然眉頭一皺,說道:“官家一直在城內(nèi)搜索,顯然應該有所判斷,但卻始終搜不出人來,若不是孫封狡兔三窟,就一定是有厲害的人物將他藏了起來……這么想的話,事情似乎有些復雜了?!?/br> 說著說著,臉上便現(xiàn)出了焦慮之色,放在膝蓋上的右手握了握拳。 “此話怎講?”錢若谷目光掃過穆礪琛的右拳,抬眼看向穆礪琛,好奇道。 “孫封被這樣追查,所犯之罪必然十分嚴重。然而,賢門城就這么大,大半個月仍無所蹤,想來必有更厲害的人物在幫他,或者早已出城去了。也即是說,那個更厲害的人物的立場與縣廷相反?!蹦碌Z琛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錢若谷微微挑眉,沒有接話。 “他既是孫蔭的弟弟,不論孫蔭是否牽扯其中,縣廷一定在暗處監(jiān)視著孫蔭的一舉一動。我們商隊的陸運是孫蔭介紹的,難保縣廷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說到此處突然一頓,穆礪琛神色一緊,關切道:“呀,怪不得官兵已經(jīng)幾次來家里搜查,怕是已經(jīng)懷疑到我們身上了,不知是否會對我們商隊今后的交易有什么影響。” 正有些擔憂,忽地意識到什么一般,又驚道:“糟了!錢大哥都城就任在即,不知今夜會否被我們連累!” 錢若谷認真地聽著穆礪琛的分析,臉上似笑非笑,表現(xiàn)得很是淡然,仿佛事不關己地搖搖頭,“呵呵,莫不是因為一個匪徒,咱們正常人家互相走動拜訪也成了罪過?” 但穆礪琛卻仍神色緊繃,憂慮之色盡顯。 似是有什么在心中糾結了片刻,擔心下一瞬就會有人破門而入誣陷錢若谷似的,穆礪琛霍然起身,到錢若谷身邊拉住他手腕,低聲說道:“趁著官兵還沒有到這里,我送大哥從后門出去。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大哥大好前途,還是不要在這種事上多費口舌。” 錢若谷仍舊一派云淡風輕的淡笑,輕輕拍了拍穆礪琛的手背,堅定說道:“正如瀚云小友所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事光明磊落,怕他們作甚?!?/br> 穆礪琛沉默,似乎又陷入矛盾的掙扎中,半晌沒有再聽到錢若谷出聲,不由佩服他的耐性。正要再說,已經(jīng)聽到沈弄璋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這邊是書房、臥房,還有客房?!?/br> 話音一落,已經(jīng)有官兵推門進來。 “錢先生?”一個官兵顯然認識錢若谷,詫異道。 “來做客,可要查魚符?”錢若谷直了直腰桿,身材雖瘦削,但身高卻在那官兵之上,收了笑容,微微抬著下頜,淡漠地說道。 “無需。”一閃而逝的驚愕劃過官兵的雙眼,轉(zhuǎn)頭看向穆礪琛,問道:“這位是?” “我未婚夫。”因為耿介和周連弟在,沈弄璋無法直言穆礪琛的身份,這“未婚夫”的名頭算是“坐實”了。 “啟部之人?”官兵問。 “正是?!鄙蚺安槐安豢旱卮鸬?,“我去取了關牒給各位查驗?!?/br> “無需。”官兵攔阻道,“多謝沈當家的解暑湯,我們奉命搜查,現(xiàn)已查詢完畢,無異狀,多有打擾,告辭?!?/br> 沈弄璋將人送走,再回來時,錢若谷也要告辭。 “錢大哥,當真不會影響到你么?”穆礪琛繼續(xù)剛才的問題,越發(fā)關切。 “只要孫封不在我的住處、我的車里被發(fā)現(xiàn),又怎么會影響到我呢?!卞X若谷似乎是在安慰穆礪琛,又似乎在另有深意地暗示。 穆礪琛卻只做不懂,松了一口氣,說道:“若是會影響錢大哥,請直言不諱,我與弄璋只是去霖州等地考察貨運路線,不急在這一時,可以先安排車馬送錢大哥出發(fā),我們走其他路線?!?/br> “要開拓新商路?”錢若谷轉(zhuǎn)頭看了沈弄璋一眼,問道。 沈弄璋不知穆礪琛與錢若谷說了什么,保持笑容,緩緩張口,裝作即將回答的樣子。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