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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復(fù)王子的霸道耍無賴。 沈弄璋無言。 “我當你默認了。” “……你明天能起床再說吧?!?/br> 第61章 爍河灘(上) 穆礪琛到底沒能及時醒過來。 沈弄璋拜托施辰在穆礪琛的藥中多加一味助眠的藥草,再醒來時是八月初十傍晚,沈弄璋已經(jīng)帶著商隊出發(fā)兩天。 他想去追,卻傷勢沉重渾身無力,施辰更是時時看住他,不準他亂走。穆礪琛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在無法擺脫施辰“看護”的情況下,八月十七,跟著施辰啟程返回啟部。 沈弄璋那邊,一路上天氣多晴少雨,仿佛老天都要給她最大的便捷似的,九月十二終于趕到了蠻族初冬的最大一個草市——爍河灘草市。 爍河發(fā)源自北面的一座巨大雪山,天屏山。站在爍河灘上向北便能看到巍峨延綿的天屏山擋在天盡頭處,山頭一片雪白。 爍河至北向南流淌,一直流到啟河之中。但因為距離極長,旱季便時斷時續(xù),雨水旺盛的時候則洶涌奔騰。 爍河灘這一段由于長久的泥沙淤積,水勢趨緩,周圍地勢也較為平坦,雨季時溢出的河水浸漫周邊,形成一片河灘。 不少蠻族在這片巨大的區(qū)域里放牧,所以蠻族選擇這里作為草市交易場地。 同胡楊林草市一樣,這里仍舊沒有組織人,全憑自覺。 距離河灘向西十里,有一片面積約百畝的平坦洼地,地勢東南平,西北高,正好擋住了西北來的冷風(fēng)。一年兩度的爍河灘草市交易地,就在這里。 沈弄璋到這里時已過晌午,開市已經(jīng)兩天,只剩明日一天。 比之胡楊林草市和賢門城的大市,爍河灘草市所占的面積可不是一片小小的百畝洼地而已。 尚未進入到草市之前,西風(fēng)便裹挾著濃烈的馬sao味撲面而來,在這里,有最重要的馬市! 早在胡楊林草市時,沈弄璋便在第一晚的篝火會上打聽到,爍河灘馬市的交換者大部分來自穆國,少部分來自聿國。 在洼地里找了半天,才在洼地東坡的最北側(cè)尋到了一個勉強落腳的小角落,可以下鋪位帳篷。 這洼地好處是背風(fēng),壞處是下雨后存水。前日剛下過一場大雨,東北側(cè)地勢最低,所以積了不少水。 沈弄璋命人用隨身小鐵鏟迅速挖了一條排水渠,將積水排出去,同時又命人割了許多干草,墊在泥濘的地面之上,直到踩平了,才下帳。 這一次沈弄璋的翰章商隊帶了四十人過來,除了之前一直與她在一起的八個普通鄉(xiāng)親,還有二十個宏穆關(guān)的士兵,十個啟部侍衛(wèi),另外兩人,一個是祖敬,另一個則是葛靜敷。 趕路時,沈弄璋總結(jié)了一些草市交易時最常用的詞匯和句子,請葛靜敷翻譯成懋合語,教所有人知曉,另外,便是再多教一些日常使用的懋合語。此時,雖然眾人還是難以與懋合人順利溝通,但一些簡單的詞匯加上手勢比劃,倒也能大致猜出對方說的是什么。 趁著眾人下帳的機會,沈弄璋先在草市內(nèi)緩緩走了一圈。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文字,是幾個穆國的商隊。 沈弄璋擠過去,看到一人正在將自己的手伸進對面一個蠻人的袖口中,似乎在討價還價。 耗了一會兒工夫,蠻人點了點頭,那穆國人才縮回手。就那么撤手的一剎那間,沈弄璋正巧看到那人手里的東西——一枚箭鏃! 這里,竟然還能交換這樣的東西? 穆國與蠻族向來不合,竟然還有穆人向蠻族提供兵器? 沈弄璋十分不解,抬眼仔細看了看那穆國商隊的名字,興繼。 撇過眼,沈弄璋繼續(xù)向前,又看到了曾經(jīng)在胡楊林草市看到的緯部,南鏑、北鏑也在。只是她這一次穿了男裝,又帶了薄皮帽,混在人群中,一時之間倒是很難將她認出來。 轉(zhuǎn)眼看到了荼芺部的大帳,許多人擠在那里,還在換取食鹽。 順著馬匹的嘶鳴聲走到洼地南側(cè)邊緣,沈弄璋看到了大群大群的健壯馬匹。 這些馬膘肥體壯,遠不是她商隊拉車的所謂宏穆關(guān)戰(zhàn)馬可比,而她從聿國賢門城大市里買的十匹馬,則更無法相比。 抬眼一望,討價還價和相馬的人中,不少都在用穆國話竊竊私語,看來都是穆國的大商家。 再細看,在相馬的人堆里,竟然看到了鐵賁的身影。 沈弄璋突然有些激動起來——沒想到在這里就遇到了荼芺部,倒是不用她再去一趟胡楊林草市。 從宏穆關(guān)出發(fā)前,沈弄璋本不想帶錫器。她知道這一路到了朔北已經(jīng)是初冬,若是短時間無法到達荼芺部,這些錫器都會因天氣過于寒冷而變成一堆粉末。 但方是時卻堅持讓她帶著,哪怕最后變成一堆粉末。 葛靜敷安靜地陪在她身旁,為她盡量將聽到的所有關(guān)于馬匹的話,全部翻譯出來。 沈弄璋拍了拍他的肩膀視作鼓勵,便帶著他返回。 翰章商隊這邊定好鋪位帳子后,還要搭住人和存貨的大帳。 但各個部落的帳篷密集,負責(zé)尋找下帳地址的祖敬只得也在其他部落帳篷的邊緣扎下了翰章商隊的帳篷。這里,離爍河灘很近,有些濕冷。 正在下帳,十幾個強壯的蠻族勇士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看他們凝重又憎恨的目光落到沈弄璋的背影上,祖敬小聲提醒道:“當家的,有人找麻煩?!?/br> 沈弄璋應(yīng)了一聲,緩緩轉(zhuǎn)身,看清來人后微微斂了斂雙眼——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這么快就認出了自己! 挺了挺脊背,隔著五六丈遠便對著那十幾人施了一禮,沈弄璋脆聲道:“翰章商隊當家人沈弄璋,見過鐵賁大哥。” 祖敬默默地站在沈弄璋右手邊,葛靜敷則安靜地站在她左手邊,也跟著施禮,并溫和地翻譯成懋合語。 來人正是鐵賁。 在馬群旁,鐵賁一眼看到一個清秀的少年,正在納悶是哪個部落的少年,再細看便認出了是沈弄璋女扮男裝。 “果然是你!以為扮成男人便可以遮人耳目了,哼!穆礪琛呢?就這么放心讓你一個小娘子來這里送死?” 走到離沈弄璋只有一丈遠的地方,鐵賁停下了腳步,恨恨說道。 葛靜敷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站著,心頭卻是一沉。穆礪???沈弄璋怎么和穆礪琛有瓜葛,聽起來更是關(guān)系匪淺。 沈弄璋抬眼看了看遠處的洼地,只有幾個部落有零星幾人朝他們這邊偷偷打量,沒有上來的意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