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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官語塞,又知道不能冷場,支支吾吾地拖長了聲音。 “沈當家忘記了,余家有家規(guī),經(jīng)商范圍不能出賢門。”孟勝倒是沒有慌亂,皮笑rou不笑地適時補充道。 孟希官這才解脫似地露出一絲訕笑。 沈弄璋看得真切,孟希官雖然身為三寶舍當家,然而,真正令三寶舍在賢門城站穩(wěn)腳跟的,還是他身旁那個胖胖的管家孟勝。 這家規(guī)本身就有漏洞,偏偏他們還假裝奉為圭臬,拿著來搪塞自己。沈弄璋不忿,卻又不能揭穿他們的偽裝。 啟河幫到底與余家的關(guān)系是怎樣的,她還沒有搞清楚,這個時候在別人的地盤上據(jù)理力爭,寸步不讓,只會給自己埋下絆繩,于日后的交易不利——翰章商隊所得的大量貨金可是還要通過啟河運回去的。 唉,勢不如人,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裝作被孟勝提醒,沈弄璋憬悟似地連連道歉:“對不住對不住,一時忘了定國公的家規(guī)。” 轉(zhuǎn)而又仿佛自言自語道:“若是請牙人,也是筆開銷,不知道最后能省多少。” 孟希官并不是特別精明之人,只當沈弄璋真的在計算成本。 這糙紙乃是聿國從未有過之物,那些王公貴胄和著文立說之人還在使用昂貴的縑帛和沉重的簡牘,一旦糙紙現(xiàn)世,必是炙手可熱的暴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便是三寶舍秘密地租用貨船運輸也沒有什么,畢竟長久以來一直是這樣做的,而且可以表明長期合作的誠意。 外公這樣為難翰章商隊著實有些過分——三寶舍這邊壓低糙紙價格,那邊又從船租和車租之上將一半的費用收回來,著實也是欺負他們在啟河之西,交通不便。 孟希官很是擔心三寶舍拒絕租船會嚇跑了沈弄璋,更是后悔自己性子急,等不到沈弄璋的回復(fù),竟然便將這事告訴外公,請示他老人家的意見。 若不是有外公和孟勝在其中擺弄,他一早便答應(yīng)了沈弄璋的要求,談妥價格,簽訂契劵,安安心心等著去啟河西岸取貨。 “據(jù)鄙人聽往來商賈的閑談得知,目前青禾縣有能載貨上千斤的貨船,只需一條船便可以將貨物運過來,極為方便。之后沈當家的等人可以再租用小一些的船只返回,比起現(xiàn)在的費用必然會降低很多。”孟勝道。 “兩位是本地人,當然比我們懂行情,聽人勸吃飽飯,翰章商隊的牙人人選還得仰仗孟先生與孟管家,請多費心。至于糙紙,今后便算八百文一卷,今日也這樣算,二位覺得可否?”沈弄璋好似下了決心一般,爽快地說道。 孟勝嘴唇剛微微一動要還價,孟希官已經(jīng)答道:“自然可以?!?/br> 無奈的孟勝只得補充一句:“沈當家這批貨沒有多帶糙紙,可否返回啟部后即刻便專門送一批過來?!?/br> 輪到沈弄璋現(xiàn)出為難的神色,訕笑道:“二位還要再等幾個月。實則我部去年曾來過兩個穆國商人,向我們定了一批貨,我們這次租船之后,還要轉(zhuǎn)道去北面的穆國,為他們送貨?!?/br> 孟希官和孟勝緩緩點頭,表示理解,于是議定明日去三寶舍簽契約,便要告辭。 尚未出門,一個啟部侍衛(wèi)忽然一邊推門一邊叫道:“公主,我們有幾卷黃紙被老鼠……” 第53章 談判(下) 見到屋中還有兩個陌生人,那侍衛(wèi)的聲音戛然而止,剎那呆滯后,立即將手中所拿之物垂下,恨不能一下就塞到褲腿中藏起來! 見侍衛(wèi)刻意隱藏,孟勝已覺有異。他正好靠近門口,率先看了一眼侍衛(wèi)手中的東西,淺黃色,看起來有些像卷起來的糙紙的形狀,但比糙紙細膩許多。 孟希官滿腦子還存著“談成了”的喜悅,雖不懂啟語,卻敏感地察覺那紙比糙紙更好,因此假意問道:“這卷糙紙似乎與剛才的不同……” 沈弄璋猶豫了一瞬,才答道:“是另外一種糙紙。” 見沈弄璋沒有要展示的意思,孟希官與孟勝好奇心更盛。 孟勝笑道:“可否讓鄙人開開眼界?!?/br> “這個……”沈弄璋頓了頓,見孟希官和孟勝的表情很有些看不到不罷休的堅持,才勉為其難地說道:“好吧?!?/br> 轉(zhuǎn)頭對那侍衛(wèi)用啟語說道:“請孟先生和孟管家看一看黃紙?!?/br> 侍衛(wèi)縮了縮手,回了一句:“這個是裝好的,不能拆?!?/br> 見孟希官臉色有變,沈弄璋微微搖頭,將手伸向侍衛(wèi),說道:“沒關(guān)系,拿出來吧?!?/br> 侍衛(wèi)隱約露出一些不情愿,將手中的紙遞給了沈弄璋。 孟希官和孟勝只看一眼,便斷定這黃紙比之糙紙必定更精致昂貴。 這紙筒外觀看上去就像一根刨得及其光滑整齊的圓木段,實則看得出,是在一卷紙卷之外又裹了一層紙。紙色淡黃,十分細膩,上面有“翰章”二字和商隊徽章。就憑這裝飾,看上去便是極品。 “可能拆開一看?”孟希官眼神灼灼,顯然很是動心。 沈弄璋小心地拆開最外層的黃紙,將里面卷在一起的五十張黃紙攤開。 孟勝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但還控制得住言行,玩笑似地埋怨道:“沈當家可是偏心了,為什么賣給我們的只有糙紙?” “因為這些已經(jīng)被穆國商人預(yù)定了?!鄙蚺袄硭斎坏卮鸬馈?/br> “他們?nèi)ツ甓ǖ?,怎么沈當家現(xiàn)在還沒有送貨呀?”孟勝還記得沈弄璋方才說過的話,聊作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們?nèi)ツ聡瓗鬃?,極為麻煩。所以先來賢門城趕大市,處理掉鹽茶之后,再輕船北去穆國,水路更快捷。”沈弄璋回答得有理有據(jù)。 “不知道這黃紙是什么價格,穆國商人預(yù)付了多少定金?”孟希官目光在黃紙上流連,恨不能將黃紙看進眼睛里帶走。 “尺寸與糙紙一致,一卷兩貫錢。”沈弄璋報完價,又笑道:“他們沒帶多少銅錢,所以沒有付定金,只說但凡我們?nèi)?,無論何時一定買。加之我們當時也不知道背著貨物出山要用多少時間,更不能保證準時送到。兩下都有顧慮,便沒收定金,也沒有約定交貨時間?!?/br> 孟勝聽完,自信地認定已看穿了沈弄璋的小把戲。 所謂“無定金”“無交貨時間”,都是借口,沈弄璋故意隱瞞黃紙之事,又在他們臨走前暴露出來,乃是暗示三寶舍,他們還有別的商路、別的買家,不要壓價過甚! 昨夜余殿邦與沈弄璋相談時,他和孟希官就在書房后面的房間,聽得很清楚,對此女子已有了一定的了解。 沈弄璋雖然有心計,但到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