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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臟兮兮的,看起來像是隨手撿來的。 耿介不明所以,但反應(yīng)卻快,立即爬上了西院墻附近的那棵大槐樹,向墻外眺望。 然而,墻外狹窄的小巷里,半個人影皆無。 待錢若谷回了屋,耿介這才將竹片交給沈弄璋。 沈弄璋拿著竹片沉默半晌,最后,平靜地說道:“晚上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對外人說,只說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了?!?/br> “我跟你去?!睗M春道。 “放心,對方絕沒有壞心思。”沈弄璋笑著安撫所有人。 晚上,為了不驚動客棧內(nèi)的所有人,沈弄璋從四進院的后門悄悄出去,繞到西院墻外,半圓的月光使得院墻與巷道間形成一個狹小的陰影區(qū),能看到墻下站著一個人影。 人影輕笑一聲,“jiejie很守時,膽子也夠大?!?/br> 沈弄璋也還以一笑,“小弟弟莫不是來還我香囊的?” 故弄玄虛之人正是那日的小乞丐,只是今晚沒有一絲怯意,更無一絲可憐可憫之相。 小乞丐嘿嘿笑道:“jiejie想要香囊,便跟我走吧?!?/br> 第50章 高門難進(下) 從那竹片兩行字下方的一個黑色指印中,沈弄璋已猜出是小乞丐留的字。 然而,一個八九歲的小乞丐如何會寫字?又如何不堂堂正正討食,反而要約一個陌生的成年人在晚間見面?且他所約之人還是被他搶了香囊的“苦主”。 越想越覺得小乞丐的身份不同尋常,但沈弄璋相信他沒有惡意,自然便跟著他走。 一路穿過巷弄,向城東疾行。 看著月光之下那一片她渴望踏足的院落越來越近,月亮照著定國公府那高大院落的屋瓦,仿佛鍍了一層銀光。 沈弄璋內(nèi)心有些緊張,更有些雀躍—— 事情會這么巧? 還是,這就是陸香泉的回復(fù),余殿邦答應(yīng)了? 沈弄璋曾聽老艄公說過,余殿邦看似隱居,但其暗中的勢力仍遍布朝野。雖然他的兒孫輩都是文臣武將,但賢門城只有他一個老頭兒。然而這只是表面孤單,實則這賢門城正是他余氏勢力的軍中帳。 每年余殿邦壽辰,悄悄過來送禮者如泥鰍一般,看不著,卻多得數(shù)不清。 最絕的便是,余家散在外面收集各種消息的眼線,大部分都是乞丐,還有一些行商。眼前這小乞丐,很可能便是…… 然而,明明看著再過兩條巷子就接近了定國公府,那小乞丐腳下忽然一轉(zhuǎn),竟向北折去,離定國公府反倒越走越遠了。 向北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小乞丐拐進一條深邃的小巷。 不比城中其他地方,總歸有些晚睡的人的房中會透出一點昏黃油燈的光亮,或者輕微的腳步聲會驚動警覺的狗忽然起身吠叫幾聲,這里,漆黑一片,只有樹上一陣一陣的蟬鳴。 沈弄璋暗暗摸了摸別在后腰的匕首,全神貫注地留意周圍的一切。 莫不是自己想錯了,這小乞丐只是地痞流氓的眼線,故意將自己引到這里來…… 夜風吹來,吹散了夏夜的悶熱,帶來了一絲絲若隱若現(xiàn)的香味。即便只有這一點點味道,沈弄璋也覺得聞之便放松了許多。 隨即又警覺起來,盡力屏氣減慢呼吸,擔心這是歹人的迷魂香,生怕著了道。 向前到了巷口,香味又濃了一些。 小乞丐向東一拐,停在一處安靜院落的北后門,輕輕地磕了磕門環(huán)。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身材挺拔魁梧的中年漢子出現(xiàn)在門口。 小乞丐沒有回應(yīng)向他施禮的中年漢子,而是徑直帶著沈弄璋向院子里走去,中年漢子跟在他們身后,目光深邃地仔細審視著沈弄璋的背影。 就著月光,沈弄璋發(fā)現(xiàn)這院落并不出奇,就是普通院落,看上去四下無人,但打掃得很干凈。 本該令人覺得輕松,但卻透著隱隱的肅殺之氣,似有人伏在暗處。原本悶熱的夏夜,似乎都因這清冷的氣氛而微微涼爽起來。 穿過一重院落,有明亮的燭光自半掩的紗窗之中透出,清幽的香味便是自那坐北朝南的房間逸散出來。 大熱的天,這房間竟不開門。 門口兩邊站著兩個年輕男子,像是侍衛(wèi)一樣挺直了脊背。 跟在沈弄璋身后的中年漢子搶上幾步越過小乞丐,到了門口,向門內(nèi)輕聲且恭謹?shù)卣f道:“家主,人帶來了?!?/br> “進來吧?!睖喓竦哪新曌晕葜袀鞒?,能聽出來是個老人,也能聽出來,這老人中氣仍足。 中年漢子錯開一步讓開門口,小乞丐先開門進了屋,立即傳來他略微撒嬌且邀功的聲音:“太爺爺,我說我可以將jiejie帶過來吧?!?/br> “嗯嗯,濟文果然是長大了,能為太爺爺做事了?!崩先诵χf道,“快去換了這身衣服,好好洗個澡?!?/br> 聽到“通通通”的聲音消失在屋內(nèi),那中年漢子才向沈弄璋伸出手來做邀請狀。 沈弄璋穩(wěn)穩(wěn)心神,鎮(zhèn)定地邁步到了門口,卻又被中年漢子攔下,說道:“姑娘身上若有兵器,還請主動交出?!?/br> 沈弄璋拍了拍后腰上的匕首,昂然面對中年漢子,目光烈烈,淡笑著說道:“我一人進入你們的地盤,還怕我作出什么你們不能阻止之事嗎?” 譚清濃眉一擰,便要動手強行搜身。 “譚清,請沈姑娘進來?!崩先嗽谖葜杏朴瞥雎?,制止了譚清的念頭。 譚清雙眼冷冽地盯著沈弄璋,直到她邁過門檻推門進屋,才跟著她身后進了屋,并隨手關(guān)了紗門。 一推開門,一股清涼之氣便覆蓋全身,焦躁感立即便減輕許多。 沈弄璋趁著邁進門檻的片刻機會快速打量屋中一切,立即看出這是一間書房。 一個巨大的燈盞自正中間的屋頂垂下,其上有十五個燈座,每根燈柱上都有一根手臂粗的短燭,如同一棵正在綻放的玉蘭樹,將整個屋子照得極其明亮。 黑色書案就置在南窗下,左右側(cè)均擺放著幾卷竹簡,中間有精雕玉琢得如山型一般的白玉筆擱,旁邊是在燭光下仍能看出盈透的白玉筆洗。 看似最普通的那一方黑色的硯臺,仔細一看,卻是最名貴的漆砂木硯。 和昶商隊販賣的小件貨物便是筆墨硯臺等,沈弄璋曾聽李和昶說過一些,漆器因割取原料樹汁不易,向來珍貴。 而桌案上最打眼處擺放著寫有“茶煮蛋”的那張糙紙,被一個白玉貔貅鎮(zhèn)著。 這院落外表看似普通,這其中的陳設(shè)卻一點都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