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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面無表情,看著穆礪琛穿好了衣服,又掃了一眼蔫聲不語的方烈,忽然向沈弄璋問道:“沈姑娘,你該被解往北固關,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自然是逃出來的。”沈弄璋答道。 “何時逃出的,誰幫你逃出的?”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若是回答不好,卻是很容易出現(xiàn)破綻。 她原本想說是與穆礪琛巧合同路,但這也許能瞞過趙誠,卻是無法瞞過方是時。 沈弄璋和方烈昨日已經(jīng)進過城,稍微查探便知道他們這樣裝束的人進過藥鋪,方是時如此謹慎,必然會暗中調(diào)查確認。 穆礪琛他們自稱是行商,自穆國之外逃亡進平富縣,而沈弄璋若是在押解北固關的途中逃走,則不論是在國內(nèi)逃亡,還是國外逃亡,都要靠一雙腳來走,如何能與騎馬趕車的行商有同樣的行程,都到平富縣? 若說是最近出逃,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中確認傅柔的安?!?/br> 心思百轉千折,沈弄璋沉默下來,沒有馬上回答。 穆礪琛雖想幫她,卻也知道,此時不宜說話。 “怎么?沈姑娘有什么難言之隱?”方是時適時追問。 這就是他在聽完沈弄璋和穆礪琛的所有回答后,認為最可疑的地方。 穆陽縣“造反”之事宏穆關皆知,方是時曾想過要搭救傅柔,派人去盛州打聽時,才知道沈冠古叛亂還有后續(xù)——州牧曹享被聿國jian細暗殺,穆礪璁也被暗算。 經(jīng)過多方打探,方是時才探出曹享乃是被沈弄璋所殺。穆礪璁覺得一個小女子殺了州牧是恥辱,所以秘而不宣,只判沈弄璋為聿國jian細。 又因沈弄璋和傅柔都是經(jīng)由穆礪璁審判,所以知道沈弄璋和傅柔的去向相同。 沈弄璋被押解走已近半年,穆礪琛在草市遇襲卻是近一月之事,他們的相遇實在太過巧合。 事非尋常則必有妖! “嗯?”方是時又催了一遍。 趙誠與楊佑疆的目光一直停在沈弄璋身上,好不容易被穆礪琛化解的疑惑又涌了上來。 心念一閃,沈弄璋看著方是時那張硬朗的木然面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抿了抿嘴唇,清了清嗓子,不答反問道:“方將軍其實是想知道另外一個人的情況吧?” 方是時磐石般的臉終于動了動——他在咬牙,細微的動作落在沈弄璋眼中。 果然! “關于傅jiejie的消息原本不想提,既然方將軍要知道,眼前這局面便要換一換,至少不能將我們再當做jian細或者囚犯對待!” 沈弄璋大膽地提出條件。 反客為主?! 穆礪琛眼神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 “大膽!”趙誠氣勢洶洶地喝道,“沈弄璋,不要得寸進尺,你不說,我們也自會去查。” 沈弄璋冷笑一聲,“連北固關那個穆礪琛都查不到的消息,方將軍又不熟悉朔北的局勢,怎么查?” “這么說,傅姑娘現(xiàn)在很安全?”方是時淡定地問道。 沈弄璋不回答,卻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方將軍當知道弄璋是個小買賣人,很擅長與人討價還價,如果沒有弄璋想要的價碼,弄璋一個字都不會說,方將軍也永遠不會知道傅jiejie的情況。” 所謂打蛇打七寸,方是時被沈弄璋窺探到了心思,自然便被她拿捏住。 “方將軍也不用再裝作對傅jiejie的安危和生死漠然的模樣,你們的關切已經(jīng)流露出來了。我不是壞人,更與傅jiejie情同姐妹,也不想我們之間關系這樣劍拔弩張,將我們當做普通百姓對待,一切好說?!?/br> 方是時眼皮慢慢合起,又緩緩打開,目光已落到穆礪琛和方烈身上,說道:“如果你能合理解釋與他們的關系,我便相信你們。” “呵呵”,沈弄璋輕笑,稍作讓步,解釋道:“瀚云先生說得大體不差,只不過為了掩飾我的身份,所以才謊稱我們是在城外相遇?!?/br> 再多,關于何時相遇,為何相救,沈弄璋卻不說了。 方是時轉回目光,凝視著沈弄璋堅定的神情,片刻,向扭住穆礪琛和方烈的四個士兵平靜地下令:“你們退下?!?/br> 士兵退下的同時,方是時又道:“煩請楊縣令重新準備一桌吃食給沈姑娘他們。” 楊佑疆識相地退下去準備飯食,不再出現(xiàn)。 坐在飯桌上,穆礪琛好像一個餓了一輩子的人,狼吞虎咽,反觀方烈和沈弄璋都在細嚼慢咽,但三人極有默契,桌上那一大盆冬筍和rou,誰也沒碰,和方是時一樣,只是吃餅和咸菜。 “這冬筍還是我的鄉(xiāng)親們挖的,將軍若沒有胃口,可否仍舊還給我的鄉(xiāng)親們?!鄙蚺肮室鉄o視趙誠,說道。 方是時眉毛一動,淡淡說道:“交代完傅姑娘之事,隨你帶走便是?!?/br> “傅jiejie現(xiàn)在很好?!鄙蚺皳搁T地只說一句話。 方是時忍著不悅,皺了皺眉頭。 “我們在邶縣相遇,傅jiejie設計殺了押解我們的差役,我們逃進白頭山,正遇到瀚云先生他們偷偷狩獵,他們可憐我們的遭遇,將我們帶出了穆國?!?/br> “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由于沈弄璋故意提起冬筍一事,趙誠對她越發(fā)厭惡,斥道。 “后來遇到蠻族搶劫偷襲我們走散了——說完了?!鄙蚺爱斎灰部床簧馅w誠,頑劣地快速說了一句話。 “噗嗤”一聲,穆礪琛笑出了聲。 趙誠臉色漲紅如豬肝,卻在方是時的瞪視之下,忿忿地忍氣吞聲。 沈弄璋只是適時捉弄趙誠,卻也不敢繼續(xù)吊方是時胃口,抬眼看向方是時,說道:“搶劫我們的是荼芺部,傅jiejie自愿跟他們的首領走了?!?/br> “不可能?!钡?,方是時只說了三字。 如果傅柔脫險,她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宏穆關,絕不會與蠻族有過多的瓜葛,尤其,他根本沒有聽說過這個部落。 沈弄璋微微垂著眼簾,眼神微顫,緩緩瞥了穆礪琛一眼,暗暗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方將軍不相信在情理之中,荼芺部只是懋合部里的一個小部落,連北固關都不知道他們部落的所在。” 穆礪琛挑了一筷子的咸菜塞進嘴里慢慢嚼著,卻食不知味——他已猜出沈弄璋要說什么。 今夜的狀況一再失去控制,沈弄璋看似在極力填補破綻,但到此刻,穆礪琛知道,她并不是全然處于應對無措的慌亂之下,關于傅柔的下落,她是故意這樣說的。 她心里的恨意,并不比傅柔少,差別只是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