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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蹊排斥琴房,但是卻不能不去。他大哥的邀請,是他無法拒絕的,即便壓抑了再多的怒火,但是對這個人他始終無法發(fā)作。琴房是共用的,但是一般男團和女團是避開時間來使用,李蹊去的時候琴房沒什么人,只有一個老師在那,而且是特意留下單獨指導(dǎo)他。李昉依舊戴了框架眼鏡,他扔了譜子給李蹊,堅持讓他彈琴。李蹊彈的很吃力,他就毫不客氣地指出,李蹊如果一再無法達身到要求,累的手指都有些抽搐,他就開口嘲諷,不留半分情面。夏樂在琴房門口等著,煩躁不安的來回踱步,好幾次想著干脆闖進去算了,但是又顧忌李蹊對大哥的態(tài)度,到底也沒敢硬闖。他聽著里面斷斷續(xù)續(xù)的鋼琴聲,只覺得自己心里也受了折磨,恨不得替李蹊去做這些事,但是他不能進去,只憤恨地捶了幾下墻面發(fā)泄。里面“!”的一聲頓音和毫不客氣的斥罵響起的時候,夏樂終于忍不住了,他心想:媽的,大不了帶李蹊走,他捧李蹊一輩子!這么想著,伸手就推開門進去了,繃著臉站在那喊了一聲:“大哥!”頭發(fā)梳理地整齊的男老師正半撐在鋼琴上指點李蹊,攥著李蹊的手腕沒有半分留情,看到夏樂闖進來也只是略微皺了下眉頭,冷聲道:“出去!”夏樂固執(zhí)的站在那沒動,硬邦邦道:“他不想彈,你別逼他了。”第51章李蹊面無表情的看著鋼琴,緩了一會才開口:“夏樂你先出去吧。”夏樂站在門口,還在看著他,像是在確認。李蹊道:“你先在外面等我?!?/br>夏樂這才點了頭,眼睛還是看向他:“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喊我?!彼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qū)σ暲顣P的眼神里也沒有了以往的客氣,甚至原有的好感也消失殆盡,冷漠的不如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李昉一向自視甚高,原本對夏樂就沒怎么正眼看過,這會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了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他直起身體手掌拍在鋼琴上,對李蹊的態(tài)度也不怎么好:“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狀態(tài)?!還不如昨天!”他說話聲音沒有壓低,很快就看到緊閉的琴房門口一個身影晃過,映在那塊方形的玻璃上。夏樂的個子高,站在門外也十分顯眼,一抬頭就能看到他半截后腦勺在門外窗戶那,直愣愣的站著,果真跟他說的一樣,就在門外,守著沒有離開。李昉摘下眼鏡,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他看向李蹊,開口還是責(zé)怪的話:“你平時都是這樣的?做事情這么隨意,交朋友也這么隨意?就跟剛才你那個朋友似的,一進來打斷別人,這么沒教養(yǎng)的人你平時怎么……”“是沒你有教養(yǎng)?!崩铛桧斄怂痪洹?/br>“你說什么?”男人擰眉看著他,似乎沒想到李蹊竟然會開口反駁,臉色難看起來。“我些年都是這么過的,和你不一樣,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也沒什么教養(yǎng)。讓我想一下啊,大哥你這么多年是怎么過的呢?每天早上起來,一日三餐,兢兢業(yè)業(yè)彈琴,就在媽的監(jiān)督下一遍遍的重復(fù),一遍遍的提高,你想拿獎、想成功……”李蹊在琴凳上坐直了身體,也抬頭看著自己大哥,他笑了一下,笑意卻未傳達到眼底。“可我從十歲開始,一睜眼想的是怎么填飽肚子?!?/br>李昉一言未發(fā),有些僵硬的移開了視線。“你跟媽走了這么多年,有沒有一天,一個小時,或者短短的一個休息的空隙里想過我呢?想我跟著爸,是怎么活下來的。”“李蹊……”李蹊沒有管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語氣淡漠:“爸耳朵聽不見了,他開始喝酒,醉了就什么都不管,我學(xué)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哭是沒有任何用的,我肚子餓了,就自己學(xué)著把米煮熟,填飽肚子。后來啊,家里什么都沒有了,爸賠了很多錢,我十二歲開始改學(xué)二胡,后來又自學(xué)了吉他,還有很多東西,學(xué)校里要參加各種比賽,比賽贏了就有三百塊錢,所以那一陣我特別努力的去學(xué)……哦,我當(dāng)然也買不起那些樂器,都是夏樂借給我的,就是剛才你趕出去的那個人,你可能都不記得他是誰了吧?”李蹊嗤了一聲,自嘲的笑了,李昉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一個字,他有些窘迫,但是握緊了手卻不知該說什么。“我呢,分開的八年里,我變了很多,也物質(zhì)了很多,我沒有辦法甩開爸、甩開那個家,隨隨便便就去談什么夢想,老實說,我活的特別累。”李昉僵硬道:“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聽媽的話,去國外治療,你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參加這種節(jié)目……”李蹊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眸色幽深發(fā)暗,已然收起了那份柔軟,“那在家人生病的時候,拋棄他們離開就是對的嗎?”男人立刻不悅地瞪向他:“你這話什么意思!她沒有做錯任何事,難道要媽也留下來毀掉自己的一生嗎!”“毀掉一生……現(xiàn)在被毀掉一生的是我!是爸爸!是我們??!”李蹊一拳落在琴鍵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嗡鳴,他站起來瞪著他,胸口劇烈起伏著。“多留幾個月,多留一年,有什么區(qū)別!”男人也激動起來,逐字逐句為秦蘇女士辯護?!八秊榱四莻€名額有多努力你們知不知道,能有今天付出了多少,你們知不知道?!既然你們自己不想奮斗,她追求自己的人生又有什么不可以!你不能用你的眼光去局限別人,也不能隨意去要求別人為你犧牲、為你改變……”“我是向隨便什么人要求了嗎!我要的是你,是媽!是我的親人,我的家人,不行嗎!”李蹊揪扯著他的衣領(lǐng),眼睛發(fā)紅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人,他們是異卵雙胞胎,從小就長得不像,但是他從來沒覺得和對方的心隔得這么遠過。男人喉結(jié)滾動幾下,但是眼神依舊冰冷,沒有緩和的趨勢,顯然也在堅持著自己心中的那份理念不肯退讓半步。李蹊跟他就這樣瞪著彼此,沒有打起來,但是卻比任何時候傷的都重,他忽然有些疲憊了,松開眼前這個大哥,啞聲道:“我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有些事,我想我們都有自己的看法,既然看法不同,以后也不要再見面了。你繼續(xù)彈你的鋼琴,我唱我的歌,我承認最初來這里,我是為了錢,但是現(xiàn)在不是了?!?/br>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依舊對李蹊怒目而視。李蹊道:“我有今天這個機會,我很珍惜,哪怕你看不起它,但是我喜歡它?!?/br>男人嗤了一聲,手放在領(lǐng)結(jié)上冷笑:“那你就在這里唱一輩子好了!”“我就是想唱一輩子,就像你喜歡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