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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這寂靜山風?計青巖飛至石門之頂,將那畫摘下來,手中白光隱現(xiàn),白光過處,古畫化為灰燼。宋顧追忍不住叫道:“三宮主。”手中的畫已然化作青煙,計青巖將地上躺著的關靈道打橫抱起,沒有再回頭,徑直一路往山下飛。“三宮主,蕭瀟的身體開始冷了?!彼晤欁吩谏蕉撮T前喊。開始冷了,那便是魂魄已散,再無回生。他緊緊摟著關靈道,手心撫在他的面頰之上。蕭瀟真的死了,只不過,他的靈道也開始冷了。“為師沒有負你,靈道,為師已經(jīng)盡了力。你說過,無論如何不能讓蕭瀟生還,師父聽你的話。你放心,師父、老宮主、花家主、木衣、敲聲、青衣都會好好的,他們都不會再有危險?!闭f著他輕輕撫著他細長的眉,“你別怕,師父會等著你,一千年、一萬年,師父都會等你回來?!?/br>他的腳踏在山間小路上,晨風吹得山花輕搖。山溪流淌,一點一點地清洗著經(jīng)年濺下的血痕。第164章主線劇情岑木衣踮起腳尖,鐵窗外殺喊聲震天動地,她看不到,心里卻明白歸墟神宗已經(jīng)被攻破。計策奏效,計青巖怕是已經(jīng)得手了。忽然間遠處兩聲慘叫,風聲疾疾而來,岑木衣沒有回身,身邊卻一聲巨響,玄鐵牢門已被人斬斷。緊接著她的身體凌空被人卷起,那人沒有出聲,呼吸卻是濃重,許久才靜下來道:“歸墟滅了,我們走。”岑木衣倚著她:“去哪里?”“找個地方隱居?!绷藟m輕撫她的后腦,“蕭瀟快要死了,今后不會再有人牽制我?!?/br>岑木衣不聲不響地站著,了塵捧起她的臉,唇卻許久沒有敢落下。她向窗外望一眼,說道:“該走了,歸墟攻破,定有人向我尋仇,我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br>“也好,只是我在這水牢里住了多日,身上臟,先得回去換身衣服。”她牽著岑木衣的手,到了山邊,攬著她的腰飛落直下,專揀無人看見的僻靜之處行路,停在自己的院落前。山下如火如荼,這院子里卻是清凈,了塵給她打了洗澡水裝在木桶里,將房間的門關上:“你在里面洗個澡,我在外面看著?!?/br>“嗯。”岑木衣低著頭走進去。不多時,內(nèi)屋里的潺潺水聲響了起來。了塵環(huán)顧四周。這是她住了多年的地方,臨到此時卻不覺得惆悵。若是讓她繼續(xù)殺戮下去,倒也未嘗不可,生死由天,許多人本就該殺,死了她也不會愧疚。只是想到今后之事,以往的日子倒也不重要了。歸隱山林,晨看山霧夜聽雨,不也是好得很?了塵撿起岑木衣放在桌上的舊衣,骯臟污穢,浸得濕透,想必她在那水牢里受了不少的苦。她將那衣服放在一邊,隨意一抖,忽然間掉出一個破舊的小布袋來。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素色小布袋,了塵拿在手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睫毛忽然間微顫。是他?~岑木衣強打精神,穿好一身干凈的衣服,從里屋走出來:“師姐,我好了?!?/br>沒有人,房間里空空如也。桌上擺著自己的骯臟衣服,岑木衣?lián)炱鹨路砜戳丝?,自己親手縫的小布袋掉落在地上。這口袋是她在家縫的,沒有岑家的標記,也沒有任何破綻,即便是別人看了也無妨。她在院子里喊了幾聲,卻是什么人都沒有找到,忽聽見山下有人喊道:“了塵在此,莫讓她逃了!”岑木衣心中一動,不知了塵為什么突然間到了山下,連忙飛身而去。一落在地上,頓覺混亂無比,歸墟弟子與花家和上清弟子混戰(zhàn)成一片,了塵的身影化作一個小點,眼看已經(jīng)到了山門口。了塵拋下自己離開,不知道是出了何事,岑木衣剛要追過去,手臂卻是一緊,被人迅速拉住。她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宋顧追站在身邊,說道:“岑姑娘,三宮主吩咐,讓我?guī)闳グ踩牡胤?。?/br>“我哥如何?”“正在望天梯前對付蕭瀟道人。”岑木衣飛身要走。“岑姑娘,了塵已走,她現(xiàn)在不走不行,你還是小心些才是?!?/br>“你們?nèi)绾翁幹昧藟m?”“當時已經(jīng)說清,上清與花家不會再與她有恩怨糾葛,隨她自便,可是她殺戮太重,其余的仇家我們便管不得了?!?/br>岑木衣輕輕咽了咽口水:“……嗯?!?/br>“青衣被她割去舌頭,盧公子也曾被她殘身之后青樓掛賣,盧家要如何對待她,我等實在不能多說話。”宋顧追沉著道,“眼下事態(tài)不明,極是危險,岑姑娘……”話未說完,岑木衣猛然間將他甩開,頭也不回地飛走了。“岑姑娘!”~了塵在山間跌跌撞撞地飛著。樹枝打在臉上,劃出幾道深淺不一的血痕,她像是渾然不覺,細長冰冷的眸子像是死一般,突然間附近笛聲響起,了塵的腳步一停,目光落在不遠處站在樹上的男人身上。一身淺黃衣服,眉目清朗,儼然是個世家公子的模樣。了塵冷笑。“了塵仙子?!蹦腥溯p輕巧巧從樹上落下,恭恭敬敬地說。“你我之間,多年的恩怨也該了斷了?!绷藟m笑了笑,“只是不知你的魂術如何,十多年前被我廢了靈根,今天這仗怕是不容易打?!?/br>盧夜生深深地望著她:“仙子此言不錯,盧夜生技不如人。只可惜,仙子當年得罪下的卻不止是我一個。”說話間,四周影影綽綽,慢慢逼近,圍上來幾百上千個看不清楚面孔的人。其中的男女老少,或者推車而來,或者一瘸一拐,都是她曾經(jīng)斬斷手腳、變成殘廢的人。空中飄然落下大小門派的弟子,從四方逼近,像是布下天羅地網(wǎng)。一個身穿淺黃的老者緩緩走出來:“了塵,以前不敢動你,乃是忌憚歸墟神宗,忌憚蕭瀟道人。如今你一如喪家之犬,修為雖高,今日也不會再讓你逃出去。”了塵冷冰冰地望著他。“你可知這里的人對你的恨?你斬人手腳,毀人身體,即便他們當初有錯在先,也不該如此殘暴?!?/br>了塵冷哼一聲:“以我為噱頭接客,專供男人享樂,活該將那些賤人眼睛挖出,剁了喂狗!”這句話一出,四周圍立時間觸動難以控制的情緒,群情激憤,紛紛涌上來,簡直要與她拼命一般。只聽見人群里一道尖銳難聽的聲音以極其古怪的語調(diào)說:“她如此自詡清高,將別人看得下賤無比,今日就讓她千人輪、萬人上,讓她做個最下賤、最污穢的婊子!”盧夜生一聽此言,立刻望向那聲音來源之處,臉色微微一變。只聽見四周的人像是被點著了一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