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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畫上題字的旁邊,有個紅色的刻印,以古篆體工整地寫了兩個字,有些模糊不清,換作別人也許不會記得什么,但石敲聲卻無論如何不會認(rèn)錯。這兩個字是“上清”,不是當(dāng)今的上清,是幾百年前的上清。這刻章,他曾經(jīng)在藏書閣里留下來的前上清殘卷中見過!這幅畫,是前上清的畫。窗戶的縫隙有些小,石敲聲看不清楚那幅畫上有些什么,只模糊看到畫里面似乎是個房間,有張書桌,上擺有筆墨紙硯,一只手正在桌前執(zhí)筆。這畫里是個人,似乎是個正在寫字的年輕男子,卻被窗欞擋著,石敲聲什么都看不清。這畫是上清宮出亂子時,不小心流落出來的?石敲聲轉(zhuǎn)念想了想,心里倒也釋懷了,這畫已經(jīng)是幾百年了,花彩行喜歡搜集古畫,想必是從不知什么地方尋來的,掛在這木屋里面時不時看看,也算不得奇怪的事。那么久的事了,前上清也已經(jīng)不在,這畫既然是花彩行找到的,那便是花彩行的,與他無關(guān)。一時間只顧著想這幅畫,石敲聲倒是險些忘記自己懷里的東西,靜悄悄地退開走到竹舍附近,這才隨意掏了掏。這東西比他警醒,竟然早一步察覺到木屋里有人,要不是及時把他拉住,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釀成災(zāi)禍。緊接著他愣住。本以為懷里掉進(jìn)來什么小動物,說不定就是花彩行的白毛松鼠,想不到卻不是活物。懷里什么也沒有,是一只毛筆,是那只他從小時候就帶在身邊,用了許多年的舊毛筆。就是這只毛筆阻止他剛才進(jìn)入木屋的?他不明所以地在草地上坐下來,緊皺著眉細(xì)看。剛才前胸的觸感太過于清晰,絕對不是他想象出來的,他不能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這毛筆略微舊了些,狼毫已經(jīng)脫落過一次,他兩年前換了新的,柔軟厚實。筆桿多年來被他握得光滑,手感舒適,輕重也好,用得很是順手,但他無論怎么看都普通得很。這么一只普通的筆,剛才怎么會阻止他進(jìn)入木屋?石敲聲閱覽群書這許多年,自以為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直到今天才突然發(fā)覺,他其實還是有許多都不懂。死物變活,之前的書籍中可有記載過?他心思不定,輕輕在筆桿上摳著。~這毛筆自然不是關(guān)靈道,他沒心情,也沒時間。“出了什么事?”計青巖走進(jìn)關(guān)靈道的房間里,在桌前端坐。那羞恥的聲音還是不停歇,關(guān)靈道擋也擋不住,低著頭在床上坐下來。他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了,也沒法仔細(xì)思考,只想把自己灌醉。“師父,想喝酒么?”他笑了笑,模樣比哭還難看,“咱們出谷去喝壺酒可好?”“你是不是聽到什么了?”計青巖攏起長眉。關(guān)靈道把臉蒙在被子里,不出聲也沒動作,只是靜靜地趴躺著。計青巖從沒見過他這么安靜,心中生疑,站起來掀開他的棉被:“聽到什么了?”就這么一眼,他的心頭猛跳。關(guān)靈道的臉酡紅如同醉蝦,杏色的單衣領(lǐng)口開了些,側(cè)面躺著倒在床上,露出一段白皙的頸項。頭發(fā)散亂,幾縷青絲落下來,襯著身上的衣服,無端端地讓人想起窗外無邊的四月春色。他的身上倏然間沒有遮蓋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收不及,立刻低下頭捂住臉:“師父?!?/br>計青巖的長眉微微動了動。這平時從來不知恥為何物的徒弟,臉上的表情……是在羞澀?“師父。”關(guān)靈道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突然間又捂住自己的左眼,聲音有些急,卻還是勉強(qiáng)地笑,“師父,你打暈我吧,好么?”計青巖拉過他的左手,還未做什么,關(guān)靈道發(fā)出一聲難受的輕哼,身體微有些顫,站起來往旁邊跳開:“師父要么打暈我,要么出去吧。”“有什么話好好說——你左眼下又有紅色痕跡了。”關(guān)靈道躲去房間的角落里,計青巖不敢緊逼,卻也站著沒動,聲音微有些干啞,“你在想什么?”這兩片痕跡出現(xiàn)了,他還能想些什么?“沒什么?!标P(guān)靈道捂住左眼蹲下來,眼圈紅紅要哭似的,又抬起頭來看著他,“師父我沒事了,出去吧?!?/br>“靈道,有什么話好好說?!泵髦那榫w不對勁,計青巖卻不敢輕舉妄動,心情也隨著他起伏不定,“別擔(dān)心?!?/br>他此刻不知該如何是好,輕輕走到關(guān)靈道的跟前蹲下來:“究竟是怎么了?”手指剛碰到他的耳朵,關(guān)靈道立刻被燙了似的站起來,計青巖怕太急把他嚇到,立刻收手退開來:“不要怕,你聽到了什么?”關(guān)靈道捂著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地發(fā)出慌張的輕哼,求饒似的微顫:“師父?!?/br>手指輕輕摸上他的頸項,關(guān)靈道又是慌了,突然間轉(zhuǎn)身站起,朝著緊閉的窗戶飛出去。計青巖不想傷了他,只得任他擦身而過,窗戶頃刻間破了,緊接著只聽見窗外竹枝斷裂的聲音,竹舍旁邊的竹子倒了一小片。不偏不倚,他正壓在舉著毛筆的石敲聲身上。石敲聲惱怒的聲音傳來,狠狠把他推開:“關(guān)靈道你小心點!這支筆陪了我好多年了,你敢弄壞我就跟你拼命!”“啊,別生氣,別打!”關(guān)靈道往后退,還沒站起來,手肘不小心壓在君墨的身上。君墨老實睡覺也被他壓痛,怎肯善罷甘休,不聲不響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咝——”糟糕,君墨生氣了。關(guān)靈道狼狽地看一眼計青巖,呼吸又是微有些急促,突然間把手指塞入君墨的口中,毒牙立時深深刺入。先讓君墨報仇,順便睡個天昏地暗。毒液涌入,他的眼前一陣發(fā)黑,不消片刻便不省人事地仰面倒在地上。身邊似乎有人在說話,他卻渾身軟軟綿綿的像是飄在天際,什么雜亂的聲音也聽不到。終于什么也聽不到了,真好。君墨的毒叫人舒舒服服的,半點也不痛。他以前被君墨的毒弄暈過幾次了,都沒死。這次石敲聲應(yīng)該也會把他救活吧,應(yīng)該……吧?第67章主線劇情計青巖一走半個多月,宋顧追過得并不是很愜意。丹房由另外一個丹師接手,這人本事不如計青巖,毛病卻是不少,倚仗著上清宮需要他,很會在散塵面前做樣子,卻不把宋顧追放在眼里。宋顧追說起計青巖以前煉丹的習(xí)慣,他不高興宋顧追拿他與別人比較,卻不明說,只是暗地里在散塵面前說他的壞話。宋顧追聽說之后忍無可忍,叫人把他送到刑罰廳,公事里夾雜著私仇,當(dāng)著眾弟子的面把刑棍拿來,狠狠打了幾棍。這事做得有點過分了,丹師被他打得灰頭土臉,結(jié)果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