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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問,頓了下,又問道:“你跟臭屁蟲是怎么出現(xiàn)的?”“這個……”說完兩個字,跟屁蟲自己也愣住了。他忽然自言自語起來,“這件事也能告訴他?你——你——難道你——”顧云橫直勾勾地望著跟屁蟲,聽他“你”了半天,“你”不出下一句來,忍不住好奇道:“你什么?”跟屁蟲默不吭聲地看著他,眼里滿是委屈。顧云橫好笑地?fù)u頭:“又怎么了?”跟屁蟲張口道:“小云橫,有人想跟我搶你?!?/br>心跳驀地加速,跟屁蟲口中的人不外乎是臭屁蟲和江越嶺,臭屁蟲向來不喜歡自己的,那就是……顧云橫想到這里,又驚又喜,說不上是驚多一些,還是喜更多。心臟怦怦亂跳,他不自在地舔了下略干的嘴唇道:“別瞎說,快回答我的問題?!?/br>跟屁蟲“哼”了一聲:“我沒瞎說!他不說我也能猜到!小云橫這樣好,人見人愛。”顧云橫被他說得整個耳朵都紅了,根本不想繼續(xù)談這種讓人赧然的話題,催促道:“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所以故意岔話題?”“沒??!我冤枉!”跟屁蟲委屈極了,他察覺到有人要跟他搶顧云橫,又怕顧云橫偏向那人,心里不是滋味,自我安撫了好半天,方才期期艾艾道,“我們在封印后出現(xiàn)的?!?/br>第40章章四十章四十“第一個出現(xiàn)的不是我,是臭屁蟲?!备ㄏx早已接受了顧云橫對他和臭屁蟲的稱呼,極為自然的稱呼起來,“那日江越嶺被封印,他自知已是眾叛親離,心中怨氣與不滿越積越多,加上修煉了無生趣讓魂魄不穩(wěn),于是臭屁蟲出現(xiàn)了。你是不是覺得他憤世嫉俗,脾氣特別爛?”顧云橫點(diǎn)點(diǎn)頭:“有一點(diǎn)?!睕]好意思實(shí)話實(shí)說,臭屁蟲的脾氣那是相當(dāng)爛!跟屁蟲嘆了口氣,言詞中滿是無奈道:“不能怪他。這事若放在你身上,你心里又會好受多少?被最信任的人否定,世上沒人肯信自己。既然這樣,除了自己,他也不信任何人。其他人都是不懷好意的小人?!?/br>“這未免太極端了吧?!鳖櫾茩M注意措辭,生怕刺激到?jīng)]有出現(xiàn)的臭屁蟲,“我?guī)熥娌皇切潘麊???/br>跟屁蟲輕輕搖了搖頭道:“他因怨念而產(chǎn)生,哪里注意到那么多。所以,在他的怨念達(dá)到頂峰時,我出現(xiàn)了。”“什么?”顧云橫目瞪口呆。跟屁蟲又道:“為了安撫他,我出現(xiàn)了?!?/br>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到十個字,每個字都化成一把利刃在顧云橫心尖上捅上一刀。內(nèi)心深處的痛感,和知道江越嶺被封印的真相相比,有過之而不及。因憤恨分裂出一個人,為了安撫自己,又分裂出一人。這樣自相矛盾的活著,為了什么?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紫竹山派,為了天下蒼生!即便自己受太多委屈,也沒想過報復(fù),所有的痛、所有的苦,江越嶺一人吞下,哪怕心生怨念,也寧愿分裂出一個人安慰自己,也不會去做違背良心與道義之事。修真界能人輩出,他們圍攻都無法戰(zhàn)勝曲無聲,而曲無聲是江越嶺的手下敗將。若不是江越嶺心如死灰,不想反抗,他又豈會被封???被封印時,他是怎樣心情?恐怕早已哀默大于心死了吧。一時間,顧云橫找不到話來安撫面前的人。跟屁蟲沖他笑笑,揮舞著手,狀似不在意,輕松道:“都過去啦,你別繃著一張不開心的臉。托小云橫你的福,我不是重見天日了嘛?!?/br>“嗯,幸好我將你放出來了?!边@一回,顧云橫不再后悔,哪怕因?yàn)樽约翰恍⌒膶⒔綆X放出來,惹出一堆超出他預(yù)料的事情,他也不再后悔。跟屁蟲哈哈一笑:“是多虧你撒的那泡尿!”舊事重提,顧云橫窘迫的一塌糊涂,連同眉宇間的陰霾也被掃去大半:“你能別再提這事了嗎?”“好,不提!小云橫不讓我提,我就不提。”跟屁蟲一扭頭,透過窗外看了一眼天,“不早啦,早點(diǎn)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說著,大搖大擺地往顧云橫的床走去。我就知道……顧云橫默默地看他卸下背上的闇影劍,躺在自己床上,然后拍拍空著的一側(cè)說:“快來,給你留好地方了?!?/br>“……”顧云橫望著他,找不到自己的聲音。跟屁蟲等不到他的回應(yīng),垂下頭,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撒下一片陰影,神色黯然道:“他既然肯將所有事都告訴你,就說明他已經(jīng)接受了一切。我能感覺到他的修為越來越高,而我的修為卻開始流失,過不了多久,我就會消失。我希望,在離開前,你能多陪陪我。如果你不愿意,就應(yīng)付我一下吧,也應(yīng)付不了幾次了。”消失……顧云橫從未聽過這番話,被震驚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百年前,江越嶺急于求成,修煉不當(dāng)被封印后魂魄被分裂。百年后,他被解封,心中不甘散去,修為又精進(jìn)一步,所以分裂的魂魄就會慢慢融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僅是跟屁蟲,就連臭屁蟲,終有一日也會消失?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顧云橫發(fā)現(xiàn),他確實(shí)有些不舍,即便是那個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的臭屁蟲,一想到分離,心中便一陣酸楚。收回思慮,顧云橫故作輕松地笑道:“誰說我不愿意了,我是擔(dān)心明早醒來,又被臭屁蟲踢下床!”臉上晦暗一掃而空,跟屁蟲歡天喜地道:“原來你擔(dān)心的是這個!放心,我們會叮囑臭屁蟲的,他要是敢把你踢下床,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了!”語調(diào)突轉(zhuǎn),江越嶺惡狠狠道:“你這個死斷袖!”跟屁蟲得意洋洋道:“怎么?現(xiàn)在二比一,你不爽,憋著!”可算是揚(yáng)眉吐氣一回了。顧云橫在旁看的不住發(fā)笑,剛躺上床,跟屁蟲就湊過來,不等他開口,舉起手保證道:“你身上有傷,我絕不亂動,就是想離你近一點(diǎn)?!?/br>顧云橫沒做聲,跟屁蟲當(dāng)他默認(rèn)了,湊上去,顧云橫立刻感受到后背貼上一個熱燙結(jié)實(shí)的胸膛。跟屁蟲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搭在顧云橫的腰上,見他沒有推開自己,松了口氣。顧云橫一動不動地躺著,到處都是江越嶺的氣息,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后背感受著他胸口的起伏,溫暖寬厚。顧云橫腦中好像有一團(tuán)線被一只小貓扯亂,糾在一起,分不開了。后頸拂過一陣暖意,跟屁蟲低低一笑,道:“小云橫,我好幸福啊。”我也挺幸福的。顧云橫被自己下意識的想法嚇到,亂哄哄地想:難道同師叔祖在一起久了,我這腦袋也有病了?劍傷尚未痊愈,又趕了一天的路,顧云橫腦袋挨到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