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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師叔祖總是在精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2

分卷閱讀52

    有一腿!突然,一陣疾行的腳步聲傳來,他回頭一看,便看到一名女子大腹便便地走來,身后跟著一名婢女。

那女子看上去同諸葛簧差不多大,目不斜視地從諸葛簧身邊擦過,撲倒床邊,握緊韓夢澤地手,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夫君,你總算醒了。再不醒,讓思思怎么辦?還有我肚中的孩兒,怎么辦?”

韓夢澤沙啞的嗓音費勁地擠出三個字:“對、不、起?!币暰€從玉思思的身上移到言思絕身上,最后又落回玉思思這里。

玉思思草草地抹掉眼淚,露出笑容來:“你我夫妻,何必這樣見外。醒了就好,醒了就好?!?/br>
韓夢澤搖了搖頭,張開嘴還想說什么,卻精神不濟,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白發(fā)老者見狀,趕緊上前查看。

玉思思受驚,偏頭看向言思絕,緊張地叫起來:“師兄,夢澤怎么回事?不是醒了嗎?為何又暈過去?”

白發(fā)老者收回手,嘆了口氣,搖頭道:“這藥也不行,只能讓韓管事暫時蘇醒片刻,想要痊愈,必須九轉(zhuǎn)凝微丸?!?/br>
九轉(zhuǎn)凝微丸?

諸葛簧怔了一怔,這藥他聽過,天機城中便有!

言思絕眉頭蹙起,見玉思思面如死灰,寬慰她道:“師妹你即將臨盆,注意身體,不可太過悲傷?!?/br>
“這叫我如何不悲傷?”玉思思緩緩搖頭,一雙美眸漸漸染紅,“九轉(zhuǎn)凝微丸乃天機城做研制,數(shù)千年來代代相傳,從不外泄。而天悲谷與天機城素?zé)o往來,師兄上次去求,被天機城拒之門外。后來為了找到類似效果的藥,又身受重傷。而今,孫醫(yī)師說那藥也無法讓夫君徹底醒來?!庇袼妓碱D了頓道,“只怕、只怕夫君……”

只怕韓夢澤是沒藥醫(yī)。

話未說完,嚶嚀一聲,哭泣起來。

她未曾出口的話,眾人心中都知曉。一時間,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愁容,除了諸葛簧。

諸葛簧不是天悲谷的人,對天悲谷中的事并不了解。他原以為言思絕和韓夢澤是一對道侶,直到玉思思突然闖入,才發(fā)現(xiàn)自己鬧了個笑話,還以為韓夢澤叫的是言思絕,沒想到卻是病糊涂了,錯把言思絕認成了玉思思。

屋里的人一個個愁容遍布,言思絕好不容易把玉思思勸回去休息,才向白發(fā)老者發(fā)問:“孫醫(yī)師,如果沒有九轉(zhuǎn)凝微丸,我?guī)煹苓€能堅持多久?!?/br>
孫醫(yī)師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道:“最多十五日?!?/br>
言思絕頷首:“我知道了,這十五日就麻煩孫醫(yī)師多費心了?!?/br>
言下,轉(zhuǎn)身離去。路過諸葛簧,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諸葛簧心道,他是天機城的人,說不定能弄來那藥??稍僖幌?,當(dāng)日他既選擇離開,就再沒想過回去。言思絕那樣看他,只想跟他求藥嗎?他要如何應(yīng)對?

巧舌如簧的諸葛簧破天荒的結(jié)巴起來:“我——我——”

如果他拒絕,言思絕會不會又抽他一拂塵呢?雖說現(xiàn)在拂塵不在他手邊,但難保他日后不補上。

諸葛簧又怕又疼,支吾得更加厲害,徹底不知說什么是好。

言思絕對他的答案沒有興趣,道:“以后不準(zhǔn)再冒充天悲谷的人,你去找你朋友,等他養(yǎng)好病,一起走吧?!苯z毫沒有提及天機城,自顧自地走開。

諸葛簧知道他正在為那稀奇的藥犯愁,根據(jù)孫醫(yī)師和玉思思的言辭推斷,那東西非常不好得到,即便是對于天悲谷的谷主,也極其不易。可言思絕的臉上怎么一點表情都沒有?

好奇戰(zhàn)勝天,諸葛簧終究開口道:“你有把握得到那藥?”

言思絕面無表情,腳步不停。

諸葛簧跟在他身后:“我是天機城的人,你忘了嗎?”

言思絕依舊當(dāng)他不存在似的,回到自己的臥室,一把帶上房門,將諸葛簧拒之門外。

諸葛簧碰了一鼻子灰,不爽地撇撇嘴,懷疑言思絕是不是根本沒打算救那什么韓夢澤。

不管了,又不是他的事,又沒有金元寶可以拿。

諸葛簧搖搖頭,想要回去找顧云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隨手招來一名白衣弟子,麻煩他帶帶路。

諸葛簧離開后,顧云橫一肚子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fā),郁悶地都有了精神。

他平時總跟諸葛簧說的兩人不過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之類,都是逗他玩罷了。其實早就把這人當(dāng)成了好友,沒想到,他對人掏心掏肺,別人對他諸多謊言。

江越嶺坐在床邊,看他的徒孫氣得眼睛比牛眼還要大一圈,好笑地搖搖頭道:“還沒消氣呢?”

顧云橫不理他。

江越嶺又道:“小心氣壞身子?!?/br>
顧云橫道:“犯不著?!闭Z氣很沖,十足的氣話。

江越嶺無奈,語氣柔軟道:“你氣他,可也氣我?”

這都哪兒跟哪兒?

顧云橫望向江越嶺:“你招我惹我了?好端端的,有你什么事?”

江越嶺道:“諸葛簧隱瞞自己的身份,你氣他。我對你隱瞞了我被封印的原因,你不該氣我嗎?”

顧云橫被他說得一愣,覺得江越嶺說得很有道理,又覺得他那是歪理邪說、強詞奪理。

“一碼事歸一碼事,不一樣?!?/br>
“怎么就不一樣了?”江越嶺嘴角揚起,含著笑看他,“你修煉清罡劍法,明明可以化出佩劍,為何告訴我沒有佩劍?這樣說來,我也應(yīng)該生你的氣。”

清罡劍法是顧云橫不能提的痛,每每遇上,必定逃避,幾乎成了心魔。而今被江越嶺當(dāng)面的戳穿,顧云橫不再避而不提,反倒惱怒起來:“你這人真討厭,哪怕你是師叔祖,也不能撿別人的痛處死戳?。 闭f到最后,又有點委屈,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傷,讓人變得脆弱起來。

江越嶺望著他道:“佩劍是你的痛處,身份何嘗不是諸葛簧的痛處?你撿著他的痛處戳,他是不是也要向你對我這樣,對你惱羞成怒?”

“我什么時候?qū)δ銗佬叱膳??”顧云橫冷哼一聲,“我沒生諸葛簧的氣,我氣自己蠢?!遍]上眼,嚷嚷道,“痛死了,我要休息了,你別打擾我?!?/br>
“好,你睡吧?!苯綆X無奈笑笑,幫他掖好被角,拿起先前看一半的書,繼續(xù)看起來。

顧云橫偷偷地掀開眼皮,見江越嶺認真地盯著手里的書,思緒一轉(zhuǎn),終究抵抗不住內(nèi)心作祟的好奇心,忽然開口道:“師叔祖,我告訴你我為何不用佩劍,你能告訴我你被封印的原因嗎?”

話出口便后悔了,一邊懊惱自己一定是跟諸葛簧待久了,被他染上這八卦的習(xí)慣,一邊忙道:“算了,我不想告訴你我的事,也不聽你的事。你當(dāng)我沒說過這話?!?/br>
“如果我想告訴你呢?”

顧云橫猛地睜開雙眼,不可置信地望向江越嶺,懷疑自己幻聽了。

江越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