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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紅床上的江越嶺,他兩手揪著衣角,心不甘情不愿。不用掀開蓋頭,顧云橫都知道他一定是繃著臉,嘟著嘴的不快模樣。他搖搖頭,心中一陣好笑,何時起,他竟對這位腦子不太好的師叔祖這么了解了?打開折扇輕輕扇起來,顧云橫邊笑邊離開,在正廳坐著等他們。屋內(nèi),江越嶺好不容易熬到喝完合巹酒,站起來就要走。公子無一把攔住他道:“等下!”江越嶺沒好氣道:“干啥?”公子無抓住他的袖子,一點點往自己跟前拽,樂呵呵道:“*一刻值千金,你說我干啥?”那意思,竟是要洞房!江越嶺瞪大雙眼,不可思議道:“我們是假成親!”公子無聳了聳肩:“假成親就不能入洞房嗎?”“不能!”“你說了沒用?!泵髅魇遣恢v理的話,公子無偏偏說得格外理所當(dāng)然,“這里是我的地盤,我說的算?!?/br>江越嶺哪里肯同意,拼命往外跑。他袖子還在公子無的手中,對方使勁一拉?!按汤病币宦?,撕下半截袖子。比身高江越嶺不怕公子無,可其他方面,卻是大大的不如人家。公子無手一揮,袖子便不知被扔向何方。同樣的,江越嶺還沒摸清狀況,就被壓在床上。江越嶺躬起一只腳抵著公子無,兩手撐在他胸膛上,赤紅著臉道:“放開我!”“不放?!?/br>“小云橫救我——”公子無臉上帶著得意洋洋:“你叫破嗓子都沒用,我設(shè)了結(jié)界?!?/br>武力不如人家,好歹還有頭腦。江越嶺張口道:“你這人怎么這樣無賴,說好的假成親,非要真洞房。這般沒信用,只怕我同意與你洞房,你也不會告訴我甘清村的真相。”公子無眉頭挑了挑:“你的意思是,我告訴你真相,你就同意洞房?”江越嶺違心道:“當(dāng)然?!?/br>公子無盯著他看了很久,像是印證這句話的可信度??上Э戳藳]多久,便被江越嶺的英俊外表迷惑。“行,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他脫著尾音,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動作曖昧地點了點江越嶺眉心的朱砂道,“只能告訴你一半,剩下的,等洞完房再說?!?/br>能騙一點是一點,希望顧云橫早點發(fā)現(xiàn)這里異常。江越嶺胡亂地點點頭:“好,你說?!?/br>手背拂過江越嶺的臉頰,公子無深情而溫柔道:“你想知道什么?”江越嶺被他摸得毛骨悚然,一對好看的眉不由自主地蹙起。他強壓下內(nèi)心與身體的不適道:“甘清村經(jīng)歷了什么?”公子無揚唇笑道:“他們能經(jīng)歷什么?被人殺了唄?我并非甘清村人,年前回鄉(xiāng)祭祖,回來后便發(fā)現(xiàn)全村的人都死了。那死相,嘖嘖,沒一個重復(fù)的,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語調(diào)中驚喜的成分大過不忍,似乎有些敬佩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看來他也不知真兇是誰,江越嶺又問:“村里人為何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這個簡單,不論他們是何死法,我都有辦法讓他們‘復(fù)活’?!惫訜o意味深長地瞅著江越嶺,“人死,影子又不會死?!?/br>難怪那些村民夜晚才出現(xiàn),難怪他們沒有影子,因為,他們就是影子!江越嶺瞥了公子無一眼,暗暗驚訝:公子無,無公子,他到底是誰?竟會cao控影子,讓他們變換成實體的邪佞之術(shù)。只是影子成人,怨氣也不會憑空消失啊。江越嶺越發(fā)想不通了,問道:“既然是慘死,甘清村必回怨氣團結(jié),為何我卻一點感受不到?”“因為這個?!惫訜o舉起左手晃動兩下。眼前金光一閃,江越嶺尚未看清,公子無已將手背到身后,調(diào)侃道:“娘子想知道的東西,為夫差不多都告訴你了,接下來,*一刻值千金——”為了看清他手上是何物,江越嶺暫時沒有反抗,任由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那是個形狀小巧的黑色指環(huán),上面雕刻著金色的復(fù)雜花紋,公子無佩戴在食指上,看不出特殊之處。看不出沒關(guān)系,他和顧云橫有的是方法試出來。只是眼下如何才能從公子無的魔爪下逃脫出去呢?江越嶺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衣襟上的手道:“慢著!”公子無看向他,給了一個詢問的眼神。江越嶺信口道:“無公子,這洞房需得一男一女才行,兩個男的來哪來的洞?沒有洞,怎么洞房?”公子無的眉頭不禁皺了一下,好似陷入深深的沉思。江越嶺見有成效,心中暗喜,幸虧他機智,嘴上繼續(xù)推三阻四地忽悠起來:“自古以來你見過兩個男人接親嗎?都是成為契兄弟,沒有成親這一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啊,一開始我不同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說,沒有洞,又非要洞房,怎么辦?用匕首劃個口子出來嗎?那還不鬧出人命了?”江越嶺仰躺在新床上,拍拍公子無的胳膊,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模樣道,“這下你懂了吧,還想洞房嗎?”公子無俯視著他,江越嶺勝券在握。忽然,公子無笑起來:“你以為我真傻???成了契兄弟就不行房了嗎?等把你扒光,夫君我親自演練給你看,兩個男人如何洞房?!?/br>軟的不行,公子無直接來硬的。江越嶺技不如人,大紅衣裙被人一扯,露出半邊肩膀來,頓時惶恐地連瞳孔都縮起來了。轉(zhuǎn)瞬間,驚悚被憤怒取代,公子無猝不及防,當(dāng)胸一腳,被踹到床下。他扒著床還沒完全站穩(wěn),又被江越嶺揍了一拳,嘴角溢出一絲鮮紅。方才軟弱的人,徹底爆發(fā),宛若變成一個暴戾魔頭,對公子無拳腳相加。若不是之前穿著喜服不便,讓顧云橫幫忙背著闇影劍,這會兒江越嶺早已抽劍將公子無碎尸萬段。兩人從屋內(nèi)打到屋外,對跟屁蟲而言有點難辦的結(jié)界,在臭屁蟲眼前根本不值一提,打個噴嚏就能打破。正廳中,顧云橫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倆出來,心道這兩人莫不會看對眼假戲真做了吧,擔(dān)心地跑過來,江越嶺的咆哮聲震耳發(fā)聵。“你個死斷袖,天天斷袖子!”草草地死掉礙眼的紅色裙子,隨便撿了件男子衣服套上。一道委屈的聲音響起:“我也不想啊,都怪你們不愿意出來。我差點就被人輕薄了!”江越嶺怒火沖天地罵道:“廢物!”“你不是廢物你嫁?。 ?/br>顧云橫一個頭兩個大,一聽就知道跟屁蟲和臭屁蟲又吵起來了。聽他們的對話,大約推斷出是公子無欲行不軌,跟屁蟲不是對手,臭屁蟲氣不過才跳出來。江越嶺氣急敗壞,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