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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抽屜全都打開來,一個一個地找,然后又出了房間門,去問他母親知不知道鑰匙放在哪兒。貴婦人一臉莫名,“我哪兒知道,不是你自己鎖的么?!?/br>趙成宴:“……”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趙成宴是真不記得了,在這期間,他賣掉了自己的跑車,也對家里的一切都不再關(guān)注,每次過年回家,跨進房間的那一刻,都會有一種強烈的陌生感撲面而來。他只能抱歉地對郁樓說:“我不記得鑰匙放在哪兒了?!?/br>“哦?!庇魳屈c點頭,也沒有再堅持,只是當(dāng)趙成宴準(zhǔn)備抱住他的時候,他忽然下意識地將趙成宴猛地推來。尷尬和冷凝在兩人之間蔓延。趙成宴垂下眼眸,沒有說什么,過了一會兒,郁樓想想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他趕忙解釋道:“我可以自己試著慢慢走過去?!?/br>因為先前趙成宴還沒進房間時,郁樓就是自己撐著一路的桌椅擺設(shè)“走”到玻璃柜前的,說是走,其實更像騰挪。“還是我抱你吧?!壁w成宴再一次試探著去碰觸郁樓,郁樓終于沒有抗拒。趙成宴蹲下身抱他上床,幫他脫了鞋襪,又帶起他到浴室洗澡,在y省的那兩天里,趙成宴就是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他們之間的感情,總不能讓趙成宴一個人單方面地付出吧,至少他可以交付一份信任作為回應(yīng)。用同一款手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是么……晚上趙成宴安置好他之后就去了客房,郁樓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想得全是三年前的醫(yī)院。車禍后,在他睜開眼睛時,鼻腔里插著一根呼吸管,滿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嘴唇干燥皴裂,身體疲憊不堪,而他許久未見的父母正站在床邊,低聲爭執(zhí)著什么。他隱約聽見了幾個詞,辭職、出國、照顧……還有擔(dān)心……郁樓心想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卻讓父母擔(dān)心受怕。他的母親發(fā)現(xiàn)他醒來,驚喜地抹著眼淚,忙問道:“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別怕,我和你爸爸都回來了?!?/br>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也不住點頭,“醫(yī)生說你可以吃流食,我讓以前我們經(jīng)常吃的那家飯店給你煮了粥。”郁樓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應(yīng)付著父母的同時,眼角余光似乎還想在床邊發(fā)現(xiàn)誰的身影,然而之后許多天的蒼白等待讓他知道,他被放棄了。打著石膏的雙腿非常沉重,與此相同的,還有他可能再也走不了路的下半生。那人終究沒有那么愛他,郁樓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怨恨,可是每當(dāng)夜晚獨自一個人躺在醫(yī)院,他還是會回想起劇痛來臨前玫瑰花的芬芳,期待著能夠快一些回家,回家打開游戲倉,有一只永遠(yuǎn)壞笑的藍(lán)蘑菇在守護著他。趙成宴的房間開了一盞小小的地?zé)?,郁樓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直到聽見房門嘎吱一聲,輕輕地被人推開。郁樓趕忙閉上眼睛裝睡,卻感覺趙成宴走動了一會兒,最后來到床前,灼熱視線落在他的臉頰上,伴隨著一絲光暈被遮擋,親吻悄無聲息地印在了他的嘴角。郁樓再也忍不住撲哧笑出來,把趙成宴嚇得僵住,“原來你沒睡著。”“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趙成宴哭笑不得道:“偷襲唄,我和你一起睡吧,明早我再過去客房?!?/br>郁樓往旁邊滾了滾,給他讓了位置。趙成宴穿著睡衣鉆進被子里,把人一摟,這顆心才踏實了。然而趙成宴到底是放心得太早,第二天郁樓回家以后,先是蹲在輪椅上抱起兩只歡實的小奶狗仔仔細(xì)細(xì)地看,這一看還真發(fā)現(xiàn)了奇妙的地方。旺仔和饅頭都是陰陽眼,大概是阿拉斯加和哈士奇混血的關(guān)系,眼睛都有一只偏向灰色。這也太巧了吧。郁樓緊接著又上了游戲,彼時薔薇蠱惑玩1v1擂臺賽玩得不亦樂乎,被唐梨突然叫走的時候還懵得很。直到唐梨正經(jīng)八百地把她拉到了流花島的議事廳,給她上茶,上點心。薔薇蠱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你要干什么就直說,這么殷勤搞得我一身雞皮疙瘩?!?/br>“薔薇我想問你個事?!碧评婺樕珖?yán)肅認(rèn)真得很。薔薇蠱惑點點頭,“嗯。”“你那天和我說,燕王有驚喜要給我,是在什么時候?”薔薇蠱惑有些為難,“……這個,我答應(yīng)他不能說誒。”唐梨立即露出可憐的表情,聲音委屈:“明明我們才是朋友?!?/br>“你好好說話?!彼N薇蠱惑打了個寒顫,“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我來流花島的那天唄,他其實早就知道你是樓聽風(fēng),讓我不要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現(xiàn)在你知道了,沒得驚喜可不怪我。”唐梨:“……”“怎……怎么了,這副表情……”“我現(xiàn)在就感覺非常‘驚喜’。”唐梨下線了。郁樓躺在鋪滿營養(yǎng)液的游戲倉里發(fā)了很長時間的呆,然后打開了一個他已經(jīng)兩年沒有碰過的游戲——蘑菇冒險。蘑菇鎮(zhèn)上依然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蘑菇們蹦蹦跳跳,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笑,只有一只很小的黃蘑菇頂著一張死人臉,面無表情地從小販那里買了青蛙氣球。青蛙氣球鼓鼓脹脹,肚子像是快要撐得爆炸。栓上青蛙氣球后,黃蘑菇啪嘰啪嘰地往曾經(jīng)蘑菇小屋的方向走。在他的記憶中,那是一間奶油瓦礫點綴著藍(lán)莓的小屋,墻體是肥厚的芒果rou,門檻是灑了糖分的巧克力,而玻璃則是切成薄片的甜美羊羹。黃蘑菇靜靜地站在小院門前,陽光下,玻璃羹糕透出琥珀色的光澤,芒果的濃香清甜。原來那間曾被人買走、改變得面目全非的小屋,竟然又原封不動地回來了。黃蘑菇慢慢蹲坐在小院門口,青蛙氣球在它的腦袋上晃啊晃,直到天色轉(zhuǎn)換為黑夜,沉寂在小鎮(zhèn)的街道降臨。過了許久,久到黃蘑菇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有一只藍(lán)蘑菇在它的不遠(yuǎn)處登陸。登陸的銀光散去,藍(lán)蘑菇先還輕松地任由白須小手飛舞著,直到看見站在陰影處下可怖地?fù)u晃著的青蛙氣球,黃蘑菇也出現(xiàn)在了它的視野中。藍(lán)蘑菇的身體頓時就像被雷擊中一般。黃蘑菇上前兩步,已經(jīng)有了六分把握道:“趙成宴?”藍(lán)蘑菇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很好,原本還有些不敢相信,現(xiàn)在也無話